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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敏感的樣子,你還覺得,自己很無辜嗎?”
謝桃的字字句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紮在了宋詩曼的那顆心上。
讓她避無可避。
“我,我真的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宋詩曼憋紅了眼眶,整個人都顯得很慌亂。
“周辛月得罪過你嗎?”
謝桃問她。
宋詩曼搖頭,眼淚掉了下來。
“我,我只是因為徐卉……”
說起來,宋詩曼針對周辛月的原因,無非就是那兩個。
一個,是因為徐卉。
因為周辛月喜歡的那個男生,正好是徐卉在追的男生。
她不過是為了“好朋友”打抱不平。
而另一個,則是因為她在知道周辛月的父母都在宋氏工作,都是她爸爸的員工之後,心裡對於這個同班同學,也不免多了幾分輕視。
此刻面對謝桃的質問,宋詩曼沒有辦法否認,因為心裡的那份輕蔑與對比之下而形成的優越感,她對周辛月,一開始就是抱著偏見與輕視的。
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說出口的話,對於周辛月而言,就是一刀刀劃在她身上的傷口。
惡語傷人六月寒。
言語上的羞辱究竟能給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從前的宋詩曼,從來都沒有想過。
“你走吧。”
謝桃指著走廊盡頭的樓梯,說道。
宋詩曼站在那兒,哭得厲害,那雙淚眼裡攏著幾分慌張與迷茫。
她是想跟周辛月道歉的。
但此刻她站在這兒,卻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邁不進那個病房一步,她怕面對那個女孩兒。
宋詩曼知道,自己或許永遠,都不會得到她的原諒。
而她也必將忍受著自己內心的譴責。
謝桃不想再跟宋詩曼多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因為傷了膝蓋,謝桃暫時不能去兼職,所以她直接回到了租住的小區。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謝桃給自己煮了一碗蔬菜面,加了一大勺福姨做的辣椒醬,吃得她鼻尖都有了點小汗珠。
捧著碗喝了一口湯,謝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向窗外時,那雙眼睛微彎著,終於添了笑意的弧度。
那天晚上,謝桃和周辛月抱在一起,聽著她哭的時候,謝桃終於知道了周辛月內心裡的真實想法。
周辛月的父母總是很忙,從她小的時候,到長大,都是那樣。
他們在宋氏工作了那麼多年,周辛月一直覺得,對於父母而言,他們的工作,永遠是他們心裡的第一位。
父親作為特助,常常是宋詩曼的爸爸一個電話,哪怕是半夜都要過去的。
而她的母親嚴昔萍為了能夠升職,也通常是個把辦公室當家的人。
“他們那麼喜歡這份工作,努力了那麼多年,總不能因為我丟了吧?”
這是周辛月那天晚上說的話。
那不僅僅只是丟掉一份工作那麼簡單,如果再加上竊取公司機密的汙點,他們或許就再找不到什麼工作了。
周辛月知道,宋詩曼的爸爸很疼她。
而徐卉和趙一萱都是宋詩曼的好朋友,再加上宋詩曼對她的種種惡語相向,讓她不得不相信。
當週辛月的母親嚴昔萍知道周辛月是因為怕他們兩個丟了工作,才選擇什麼都不說的時候,那個看起來總是那麼強勢的女人,忽然就掉了眼淚。
宋氏的工作,他們夫妻兩個人都辭了。
他們準備帶著周辛月去國外治病。
同時,再彌補一下自己曾經虧欠過女兒的所有該有的陪伴。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謝桃撐著下巴,忽然覺得,一切似乎終於變得好一點了。
在謝桃眼前的天空漸漸暗下來的同時,另一個時空的夜幕也開始緩緩降臨。
方才面見過大周朝皇帝——啟和帝的衛韞穿過硃紅的宮巷,往禁宮大門處去的時候,藉由身旁內侍手持的宮燈,他抬眼便見著宮巷盡頭似乎已有一行人等在那裡。
簇簇宮燈環繞,襯得中間那人錦衣金冠,好不耀眼。
“大人,是太子。”衛敬忽然出聲。
衛韞頓了一下,沒有言語,只是偏頭看了衛敬一眼。
衛敬當即對那內侍道,“公公不必再送了。”
那內侍如何不識得遠處那一抹身影?於是他當即對著衛韞彎腰行了禮,然後將宮燈交到衛敬手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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