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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鐵青的走過來叫了一聲‘爹’,這才走到一旁角落裡獨自待著。
李軒錯愕不已,心想這個跋扈不遜的傢伙,怎麼會這麼乖。
前大將軍梁亨則想著鐵面人的交代,在他們有把握逆轉大局之前,絕不能再得罪這位冠軍侯。
此時梁亨雖還有武清侯的爵位在身,官職依舊高於三品。可他的部屬黨羽卻沒有,無力與冠軍侯正面對抗。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鐵面人認為他們現在該當是潛藏隱忍,暫斂鋒芒。不動則已,動則一擊致命!
而就在襄王,陳詢等一眾重臣陸續到來之後,景泰帝也在幾聲鐘鳴之後,準時到來。
眾臣大禮參見之後,就第一時間往御座的方向投望過去。
他們自以為動作隱蔽,可太和殿中千餘臣子同一動作,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這是極其失禮的舉動,換在往常是要被負責維持朝綱秩序的禮部與鴻臚寺官員呵斥的。
可這個時候,這些禮官都很默契的視如未見。
而這一望之後,殿中絕大多數朝臣都心神大定。
景泰帝的面色紅潤,氣息強健,雙眼則明亮有神,這可不像是外面傳言的聖躬違和,壽元不永。
就不知這位天子在那方面的能力如何?能不能再誕下子嗣?太子又能否甦醒?否則這立儲一事,還是勢在必行。
也就在殿中眾臣起身之際,李軒與司禮監掌印太監錢隆遙空對了一眼,然後都面色冷漠的各自移開視線。
李軒已經從虞紅裳那裡,知道這位掌印太監在景泰帝面前指摘他‘類同操莽’一事。
司禮監掌印太監錢隆則是因李軒最近打擊內官監一事,心生不快。
錢隆在朝中文武中風評不錯,他本人也沒有參與到與扶桑的‘勘合貿易’中,可內官監的那些太監,大多都出自他的門下。
李軒知道這就是朝堂,即便同是忠直清正之臣,同為帝黨一員,也未必就能走到一塊。
不過他沒想到,這次朔望大朝議論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主持的‘金刀案’。
吏部尚書汪文第一時間,從眾臣當中走出來:“陛下,臣彈劾冠軍侯李軒尸位素餐,不盡職守!自其人主持金刀案之後,不審人證,不問案情。
這一個月以來,他或奔走於京城各大書院聚眾講學,或與女子嬉戲遊玩,以至於金刀案遷延近月未得進展。李軒此人有負於天子期許,有負於眾臣之望,臣請陛下罷其差事,另擇他人辦理。”
李軒聽了之後,就神色淡淡的一抱拳:“陛下,金刀案錯綜複雜,一時難以偵破。如果朝廷以為微臣尸位素餐,可以令擇賢明。”
戶部尚書蕭磁就坐不住了,當即就從群臣中走了出來:“陛下,汪尚書此言差矣,金刀案牽涉極廣,錯綜複雜,哪裡是一時半會兒理得清楚的?以愚臣之見,這樁案子一兩年都未必能查得清楚,朝廷該多給冠軍侯一點時間。”
汪文就不禁擰眉,心想好嘛!這一樁案子你居然想拖一兩年。
次輔高谷也隨後跟上:“陛下,如今朝中論人品,論功績,論斷案,何人能及得上冠軍侯?還有誰能讓群臣心服?
冠軍侯破案歷來都別出樞機,吏部尚書汪文焉知冠軍侯沒有在暗中使力?且此案事涉體大,如因查案過急而有了疏漏,豈非事與願違?臣以為此案,朝廷勿需干涉過多。”
景泰帝聽了之後,就微微頷首道:“此言甚善!朕也以為這金刀案宜緩不宜急,冠軍侯你且安心去查,要有耐心。需得查個清楚明白,讓諸臣工心服口服。”
而就在汪文無語退下之後,又有一位禮部給事中從群臣中走了出來。
“陛下,自‘金刀案’案發至今已經為時兩月,朝廷至今都未查到確實證據,而慈慶宮與南宮已被封禁兩月,太后與上皇都被困居深宮,難見天日。臣恐朝廷此舉有損天子令名,請陛下下旨,早日將慈慶宮與南宮解禁。”
李軒側目看了一眼,發現那是一位平日與太子走得較近的科道官。
此時襄王也是眉頭微皺,眼現憂色,看著天子欲言又止。
他的人設就是如此,仁孝忠義,友愛親朋。
以襄王的為人,自然是不忍見太后與上皇被拘禁的。可他似又顧忌景泰帝的態度,不敢說話。
李軒心想這位要穿越到現代,一定可以拿影帝。
不過襄王不方便說的事,這朝堂中卻自有人為他張目。
很快就有人站出來,說繡衣衛千戶盧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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