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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快把這條蛇打死才好。”
“那隻怕不太容易。”彭富來嘆了一聲:“這位在朝中的位置,穩當著呢。你家老頭估計十刀之內就可把他給斬了,可難道還能殺官不成?”
樂芊芊也插口道:“最近一年,席應與上皇,與太后娘娘那邊牽扯甚多,很可能已經靠了過去。即便陛下,想要將他拿下也得費不小功夫。這一年來因國本之爭,內閣幾位相爺正憋著勁與陛下他打擂臺。”
李軒心想除去此人的辦法他是有的,卻不值得自己用四分之一的壽命去換。
倒是昨日問心鈴裡面那隻他化天魔說的請神之法,自己可以考慮一二。
可那畢竟是一隻他化自在天魔,絕不可輕信其言。
所以他還得多方求證一下,看看此舉到底有無後患。
還有,請神之法究竟是怎麼請來著?
※※※※
李軒與彭富來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席應,也立在官船內的視窗旁,眼神沉冷的看著他們。
“大人,我等絕不能就此罷休!可廣邀理學同道,這也絕非良策。”
樂波已經回過了氣,他臉色青白的立在席應的身後:“金陵城的幾位大儒素來都與六道司關係親厚,一旦我們與六道司理論不成,只怕會進一步影響大人的聲威,所以我等,最好是另想個辦法。”
“本官豈能不知?”
席應哼了一聲:“上門理論之言,無非是麻痺這幾人,等到兵械盜賣案告一段落,誠意伯府人等歸案,本官自然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行了,不說這個——”
他忽然倒吸了一口寒氣,這是因說話時牽扯到臉上的傷口,使他一陣劇痛無比。這又讓席應怒火攻心,他抬手一揮,就將旁邊的一張木桌拍成了齏粉。
“如今讓本官憂心的,是藏於船中的那些贓物與罪證!”
“贓物?”樂波微微錯愕:“六道司雖然蠻橫霸道,可辦案時還是秉公不阿的,他們豈敢隱瞞?”
席應搖頭道:“你是不認得剛才攔在我面前的那個少年,那正是誠意伯的次子李軒。此人既然先我們一步到來,那些罪證未必就還在船上。”
“竟然是他?那麼此事確實可憂。”
樂波隨後就發現席應語中的複雜意味,他當即容顏一正:“大人,學生也知那誠意伯府對您頗有恩德。可今次的盜賣軍械案關係朝綱,事涉國本,還請您務必摒絕私情,以大局為念。景泰帝令其子南下拜祭孝陵,分明是有了易儲之念,我等萬萬不能讓其成事!”
“本官豈能不知輕重?”
席應的眼神冷漠:“誠意伯對我確實恩重,可忠在義前。他既然攔了上皇與太子的路,那本官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他依舊望著李軒,逐漸眯起了眼睛:“本官只是有些意外,本以為是個一無是處,不學無術的膏粱子弟。卻能在加入六道司後屢立功勳。尤其此人這一身傲骨,竟能在本官浩氣壓迫下一直支撐不倒,未免讓人驚奇。”
樂波神色微動,想起了這位左副憲與誠意伯府曾經議親一事,他的眸中當即微現戾意:“此子確有幾分才華,可正因如此,才絕不可留,否則吾等必有後患。
還有他旁邊的那兩個好友,我已經查清楚了,之前在金陵敗壞二小姐閨譽的。除了江南名族薛家長房千金薛雲柔之外,還有他身邊的懷遠伯次子張嶽,以及揚州鉅富彭八百的長子彭富來。”
“所以確如小女所言,他們是議親不成,所以懷恨在心,造謠生事?”
席應不由再次冷笑:“果然是些心腸狠毒的混賬!樂先生,此事就有勞你來處理。還有,這邊事了之後,我會讓夫人與你家議親。”
樂波先是眼眸中本能的現出噁心之意,可隨後他裝作大喜過望,朝著席應深深一拜。
※※※※
江含韻與司馬天元帶來的人,在船上忙碌了將近小半個時辰,才將這艘船轉交給了席應。
此時李軒也暗鬆了口氣,他剛才還是有點懸心的。
李軒既擔心這船上有被他遺漏的栽贓證物,也擔心司馬天元等人會看出那些船上的暗格被他動過手腳。
幸運的是他之前收拾的很到位,司馬天元帶來的幾個六道司的偵緝老手,都沒能發現任何異常。
放鬆下來之後,李軒就開始詢問樂芊芊,關於那問心鈴的器靈‘神降’一事。
畢竟這‘請神’,‘降神’,樂芊芊顯然是行家裡手。
“問心鈴?”樂芊芊聽了之後卻嚇了一跳,萬分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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