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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學識,都能擔得起理學護法一職,再從老夫這裡將文山印取回不遲。”
他原本是欲借李軒與孫繼宗侍妾通姦一事,直接名正言順的將那文山印取到手。
可惜這位國舅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孫繼宗的謀劃在孔修德看來,成則更好,敗了也無所謂。
讀書人都有唇刀舌劍,以‘衍聖公’的身份名位,他一樣能把黑說成白,白說成黑。以言辭取得‘大義’,甚至逼迫李軒就範,將文山印強‘借’到手,結果也是一樣。
李軒承受著孔修德的浩氣重壓,心內暗暗凜然。他不明白眼前這位,到底是出於什麼緣由要與他為敵,可此人的惡意,還有對文山印的覬覦,都讓他心內警惕萬分。
可李軒面上卻是平靜無波,他‘譁’的一聲,將那正氣歌摺扇再次開啟,放在胸前搖動:“本人還是那句,衍聖公未免管得太多。理學護法的傳承,何時輪到需要衍聖公許可了?
虞子與理學先賢將文山印交託於我,是寄望我能維護理學道統。丟失文山印,則是失其道,有負於虞子所託。”
他冷冷的看著孔修德:“衍聖公要拿這文山印容易,取得虞子的許可之後,再向本人討要不遲。”
孔修德半點都不覺意外,他一聲寒笑:“果然是不知法紀,目無尊長之人!看來這是要逼老夫動手了?”
此時立在不遠處的那位北京國子監祭酒,卻有些看不下去:“衍聖公大人,情理而言,理學護法的傳承,確實與衍聖公無涉。”
“住口!”
孔修德回頭怒瞪著這位祭酒:“吾乃聖人嫡脈,儒門領袖,如何就管不得?祭酒大人你助這人,是何居心?是要自絕於我儒家門牆?”
此時他浩氣再次轟然勃發,氣勢更勝之前十倍。一股赤紅色的氣柱,橫亙於天地之間,遙空壓迫著李軒。
而在場的眾多國子監生,都是一陣轟然譁響。
“浩氣長存?赤血丹心?”
‘浩氣長存’是指孔修德的修為,已經到了第四門,十一重樓的境界,浩氣可以長存不滅。
‘赤血丹心’則是指孔修德的浩氣精純,足以與武道的‘魄’境相當。
“不愧是這一代的衍聖公。”
“好強的氣勢,不過這卻有些以大欺小了。”
“可我覺的,衍聖公說的似乎也有道理,我也覺得這代的護法,過於年輕了,且不通儒學。”
那國子監祭酒被孔修德訓斥之後,卻是面色青紫。可在略作尋思之後,他終究還是強忍了下來,一言不發。
李軒卻不為所動。依舊從容不迫的搖著摺扇,他的文山印,則在袖中現出了一層熒光。
“衍聖公這是欲以力欺人,可這種程度的浩氣,卻難使李某心服。”
在當世諸多法門當中,李軒最不懼的就是儒門浩氣。以這位衍聖公的修為,李軒哪怕不借助任何外力,也能勉力與之對抗。
畢竟只以精純而言,當世除於少保之外的寥寥幾人之外,儒門中無人能出其之右。
可此時那孔修德,又冷冷一笑。然後下一瞬,無數的浩氣從周圍眾多國子監生的身上衝起,竟被孔修德強行抽取了過去,凝聚成了一股磅礴氣柱,浩意輝煌。
這一刻李軒身臨的壓力,瞬間激增無數倍,周圍的地面也在頃刻間下沉數尺,一身骨骼,都在‘咔嚓嚓’的作響。
“昔日你敗李遮天,乃是借南京國子監眾多監生之力。而今老夫便也讓你領教一次,李遮天當初的滋味。”
孔修德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他冷眼看著李軒:“豎子,還不給我跪下!”
此時的李軒只覺五內俱焚,體內氣血翻江倒海。臂甲饕餮已經在全力運轉,抽吸那臨身的浩氣,經匣內的《正氣歌》正本也開始閃現金色的字跡,可這僅僅只能為他化解抵禦其中十分之二三。
那臨身的磅礴壓力,使得他體內大量的毛細血管破裂,一身骨骼也有寸寸碎裂之勢。
李軒絕不願向孔修德下跪,他本能就欲一咬舌尖,催動自己的命元抗衡。
可就在此時,李軒卻又心神微動,驀然想起了一首詩,一股存於他心念中的刀意。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一刻,在國子監碑林中,依舊在停留於此參研‘竹意碑’的數十儒生,都神色無比驚奇的,望著眼前石碑之內衝起的滔天刀芒。
這一刻,國子監西院的眾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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