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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侯李軒的四萬神機營逼出來。
也先心想這位蒙兀大汗不是想要豎立他的威望麼?正好讓他去試試李軒的深淺。
如果脫脫不花他贏了,自己就想辦法將他送歸長生天;如果脫脫不花輸了,這位黃金家族的後裔就只能聽他擺佈。
※※※※
於此同時,在江西南昌寧王府內。
面貌三旬年紀,生得方面大耳,氣質威嚴肅穆的寧王虞奠培,正將一枚紫金色的符書,遞給了他旁邊的鐵面人:“這是京城那邊傳回的線報,先生你看看。”
讓人驚異的是,曾經給梁亨出謀劃策的‘鐵面人’,竟然出現於此。
他看過符書之後,眼中就現出了幾分異色:“梁亨竟然輸了。”
他驚訝的是正統帝在一手好牌的情況下,竟然沒能宮變成功,也震撼於李軒在潮白河的大勝。
“承德千戶所大勝,潮白河大勝。”寧王虞奠培也是一陣失神,他緊緊皺眉:“只憑這兩樁戰績,他就可在大晉名將中位列前十。
先生,如今的情況可與你我預想的不同,虞紅裳還在,于傑還在,李軒還在。孤王的大業,看來未必能成啊。”
關鍵還是李軒,這位新晉‘汾陽郡王’的戰績駭人驚聞,讓虞奠培心內生出了幾許驚畏。
他們寧王府哪怕不惜一切盡起大軍,也最多隻有七萬相當於京營的精銳,還有十九萬衛所軍的兵力,較之梁亨在潮白河時的兵力,有著極大的差距。
虞奠培雖然自信他麾下的兵馬軍心凝聚,絕非梁亨指揮的烏合之眾可比。
可他卻無任何把握,在戰場上戰勝那位汾陽郡王。
朝廷何幸,在於傑之後,竟然又出現了這樣一位名將?
鐵面人的眼神卻已平靜下來:“情況恰恰相反,小生以為,這反倒是個好訊息,更有利於殿下。”
“哦?”寧王虞奠培當即凝神看去,一副願聞其詳的神色。
鐵面人就一條條的解釋:“殿下,臣以為景泰帝將皇太孫虞祐巃立為嗣皇帝,又令公主監國,實為敗筆。皇太孫尚在襁褓當中,難免主少國疑,且這位嗣皇帝的血脈,還是很有疑問的。
公主監國一事更無前例,這怎能令文武百官,天下宗室心服?殿下您只需炮製一些謠言,就可令宗室沸反,天下動盪。”
寧王虞奠培不由‘唔’了一聲,眼中精芒隱現:“先生此言有理!”
鐵面人繼續道:“然後是正統帝諸子,他們一定不會心服。尤其沂王虞見深,他擔任太子已經有數十年。而如今關西河南一代的巡撫,總督,布政使,都出自翰林,是沂王昔日的老師。
以臣料度,正統復辟失敗之後,沂王一定會潛逃。那些正統與太后的遺臣如果不想被打為叛逆,全家罹難,一定會向他靠攏。那時即便沂王沒有反意,也不得不起兵反晉。
再就是襄王世子虞祁鏞,既然此人已經逃出京城,那麼襄王藩也一定會起兵!襄王虞瞻墡圖謀帝位已久,在地方几十載生聚。他仗著賢王之名,朝廷信之無疑,幾乎從不過問襄王藩的軍備。
他們的實力還在我寧王藩之上,起兵三十萬不成問題,又有襄陽雄城為依靠。”
寧王虞奠培已經恢復了信心,他不動聲色的揹負著手,往殿堂前方走去,看著門外淅淅瀝瀝的大雨:“這僅是內患,大晉還有外敵,北方蒙兀,雲南土司,還有西面的帖木兒帝國。
確如先生所言,這大晉形勢之險惡,即便孤王聽了也是頭皮發麻。那麼先生您可有策教我,讓孤王從這亂中取勝?”
鐵面人就抱了抱拳:“殿下可效太祖故事,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
“廣積糧,高築牆,緩稱王?”寧王虞奠培一聲呢喃:“那麼孤具體該怎麼做?”
“具體就是不豎反旗,多侵佔周圍府縣,納其財力為己用,用於編練軍馬。朝廷如今的注意力,主要還在沂王虞見深,在襄王世子虞祁鏞身上,暫時無暇顧及我寧王府。”
鐵面人抱著拳道:“接下來殿下只需一面搶佔湖廣糧倉,一面侵奪南直隸財賦重地,何愁大業不成。那時就可效中山王的戰法興兵北伐!還有——”
鐵面人又抬手一拂,將一張圖卷展現在寧王虞奠培的面前:“臣對神機營使用的‘符文燧發線膛槍’與‘滑膛炮’也頗為重視,南下之前,曾經專門測繪過這種槍的詳細圖紙。”
虞奠培精神一振:“孤王這就讓工坊仿製此槍!”
鐵面人聽了之後卻一聲苦笑:“仿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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