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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如果是三等車廂,擠一點能塞進四五百人。現在則全部歸屬於王舜臣和一同隨他東來的幾十名從屬,還有鐵路方面派出的十幾位服務人員。
乘坐列車一路過來,看到王舜臣的專列,誰都要禮讓他三分。
在專列上,水總是燙的,飯菜總是熱的,窗戶總是鋥亮的,挽馬總是精神最好的,當同時處在站中有好幾列的列車的時候,王舜臣的專列也必定是最早發車的。
就這麼一直到了洛陽,卻不得不停下來等著前面的文官先走。
縱然已身居高位,統掌萬軍,更曾屠城滅國,打得一國之君割須棄袍,但在區區幾個文臣面前,卻還是得避退三舍。
換作是在西域,沒什麼人敢給他臉色看。
北庭、西域兩大都護府中,文臣的地位遠不如王舜臣這位統掌軍政的武將。即使兩個都護府都隸屬甘涼路,但官員任命、錢糧統籌、軍器補給的權力,其實都操持在政事堂上。
近處的甘涼路管不到王舜臣,遠處的朝廷又鞭長莫及,政事堂中還有一座鐵打的靠山,要人給人,要物給物,王舜臣因而也成了貨真價實的西北王。
可在中原,他也僅僅是一名有功的將領,還是需要警惕的物件,稍稍桀驁一點,就是有個宰相做靠山,也壓不下眾論來保他。
王舜臣洩氣的靠在椅背上,對兒子道,“去看書。考個進士出來,省得日後再受這般腌臢氣。”
王承嗣倒了一杯茶,端給王舜臣,在旁邊坐下來笑道,“兒子就要考,也只會考諸科,可不會去考進士。”
“嗯?說來聽聽。”
被兒子頂了,王舜臣倒沒生氣。
這兒子從小就聰明,五歲開蒙,十一歲開始就在軍營中幫著處理庶務,甚至參贊軍務。功課也沒丟下,去年就成了秀才。文武雙全,品貌也不差,處事雖然還有些嫩,王舜臣覺得,就是在京師之中,也沒幾個官宦家的子弟能跟自己兒子相比的。
王承嗣道:“進士是天子門生,諸科是宰相門生,選哪個還用說嗎?考上諸科更得三伯之心。”
“你三伯父也是進士!”王舜臣道,“不考進士,怎麼揚眉吐氣?做了官也是一輩子被人踩在腳底下。”
“兒子可不想做官,兒子覺得做個議員,比做官更好。”
王舜臣心中不快,“什麼議員,你三伯父拿出來騙人的東西!”
“兒子也的確只是胡亂說說。”王承嗣雖聰慧,卻難脫少年人的倔強,“等到了京師,可以問問三伯父,三伯父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王舜臣瞪了他一眼,卻不再多說什麼。
亂哄哄的專列一列接著一列出發了,王舜臣也在當天的晚上離開了洛陽車站,一天半後,抵達了闊別已久的東京開封。
車輛緩緩停下。
“到站了?”
王舜臣向窗外望去。
外面是一條條平行的鐵路,還有不知多少節車廂或單獨或集中的出現在這些軌道上。
“好像還沒有。”
王承嗣說著,讓人叫來了車掌詢問。
車掌依然誠惶誠恐,“前面舉了紅旗,洛陽過來的專列都在東京車站下車,站臺都給佔滿了。”
王舜臣重重的哼了一聲,他就知道是這回事。
王承嗣向外張望,前後望不到頭,車廂兩側也都是一條條鐵路,“這裡是編組站?”
“是東京編組站。”車掌驕傲的說著,“比尋常的州城還要大。”
王舜臣的專列在洛陽編組站的站臺上停了一天,他下來參觀過。十餘條並行的鐵路,組成了巨大的洛陽編組站。十幾條鐵路延伸向天際,軌道上貨車車廂穿行如梭,僅僅是挽馬都數以百千計,比起京師天街還要讓人震撼。
但比起為了消化掉五條幹線鐵路和七條支線鐵路的運力因而變得龐大無匹、佔據了外廓城東南方向大半個角落的東京編組站,還是顯得袖珍得多。
而這些編組站,不過是鐵路上的小小的一個點,相當於大兵站而已。更加龐大更加宏偉的是覆蓋向天下各路的鐵路網。
如果把天下所有鐵路軌道的里程加起來——幹線、支線——怕是有一萬里了。其中光是維護幹線鐵路,就把鐵路沿線的廂軍甚至下位禁軍都用上了。而那些支線鐵路,也招納了大量人力,馬匹。
如此雄偉的工程,是先代所難以想象的。
在王舜臣現在看來,這宏偉背後,不知有多少利益在其中流動。只是這些利益,不是他這個武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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