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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況太特殊,諡號就不免讓人費神了。
按照最低標準,只要在出殯前將諡號議定就夠了。但實際上,太常禮院不可能將事情拖到那麼後面,過去擬定諡號,甚至廟號,都是幾天之內就交上來。太常禮院接到這份差事後,一直就沒個回信。
“這件事,子厚兄你如何看?”
“在太后面前我已經說過了。臣子議天子諡,尚不為君父隱,桓、靈可證。太皇太后所作所為,人所共知。其傳,秉筆直書,其諡,依實而論。”
“這樣啊。”
“玉昆,這句話你問過幾個人了。”
“除了子容相公和子厚兄你,其他人還沒問過……”
“要是問了,大概會跟國子監一樣吧,兩邊打起來吧。”
韓岡搖頭笑,其實沒有章惇說得那麼恐怖,國子監打起來次數並不多。
國子監中,有氣學和新學兩派,各執一端,每日相互攻訐不休。儘管講師幾乎都是新學成員,可氣學如野草一般,在荒野之地茁壯成長。當然,論起勢力高下,自是新學一派更佔優勢。但有蘇、韓兩宰相把持朝政,氣學人數雖寡,卻也沒有哪個老師敢用手上的權力去打壓他們。只是國子監是新學的自留地,所以最後科舉,韓岡多也會設法多奪幾個名額,
“國子監也不是沒有人。”韓岡猝然問道,“子厚兄,你可知道秦少游?”
“秦少游?”章惇一時茫然,難道是名人?但他所認識的秦姓的名人中,沒秦少游這個人。
“‘山抹微雲’。”韓岡提示道。
章惇登時恍然:“‘豈在朝朝暮暮’的秦觀?他不是字太虛嗎?”
“聽他說是前兩年改的。”
“‘務外遊不如務內觀’?”
這是中的一句,秦觀的字與名正好都在其中。名字出自子部,章惇之博學,
韓岡搖頭,“他自陳是欲學馬少遊,故而改太虛為少遊。”
漢伏波將軍馬援的堂弟,勸告志向遠大的馬援時,曾留下一段名言,‘士生一世,但取衣食裁足,乘下澤車,御款段馬,為郡掾史,守墳墓,鄉里稱善人,斯可矣。致求盈餘,但自苦爾。’士人一生,吃飽穿暖,有車有馬,守鄉為吏,造福鄉里,便可算是圓滿了,若是追究更多,只是自尋苦惱。
獨善其身的想法,在自覺不遇計程車人心目中,有著很強的共鳴。秦觀屢考不中,又受連累而不得科舉,年屆四旬仍只能在國子監中游學,雖然說已經得到了韓岡的看重,可在少年即聞名鄉里,長成之後更以文學知名的秦觀而言,如今的境遇,豈能沒有懷才不遇的無奈。
“太虛為天,以觀天為名字,心不可謂不小,如今到底是知道自己是何人了。當初他投於子瞻門下,吾也曾與他見過幾面,還得到他的幾部兵書。”
“如何?”
韓岡問的時候,已經有了答案。
果不其然,章惇呵呵冷笑,“狗屁不通。”
看了幾部兵書,就打算指點江山計程車人太多太多,而能沉下心來做實事,十個裡面也沒一個。諸葛亮光會隆中對,能成為一代名相、陪祀武廟嗎?章惇一直都不待見這種只有嘴皮子的文人,說話也刻薄得很。
“害人不淺。”韓岡輕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所以如今不窮太虛,只願為少遊了。”
章惇沒有半點同情:“裝可憐嗎?”
“他的兩個弟弟,一字少儀,一字少章。”
章惇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少遊二字,與其兄弟表字首字相同,而太虛就是完全不同的型別了。真要細推敲,說不定少遊才是他被起名時就定下來的表字,而太虛則是他長大後自取,如今日漸日蹙,知道了何為現實,故而改回了長輩所贈表字。
秦觀拿著舊錶字在韓岡面前裝可憐,沒想到一下子就穿幫了。
章惇搖著頭,為秦觀的壞運氣而樂不可支,“他大概不知道玉昆你一貫是求真求實的脾氣。”
或許秦觀只是真的心灰意冷才改了表字,而不是章惇和韓岡想的那種情況。但他和章惇這種人,凡事都會往壞處想,事也好,人也好,皆是如此。這是多年來不得不養成的習慣,也是實際的需要。
“左右我評價人,是看他做而不是聽他說,也沒什麼影響。”韓岡沒有對秦觀表示太多的反感。
“怎麼,入了玉昆你眼緣了?”
章惇起了好奇心,真要說起來,對文學之士不假辭色的毛病,固然有他自己自傲的一面,但更多的還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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