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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龔原已經走了。”
章惇拿著杯蓋撇了撇浮起的茶葉,喝了一口。微澀的茶水,讓喉嚨舒服了許多。
身著紅衣的家丁應聲:“是。”
章惇放下茶盞,“是回家了?”
“龔管勾僱的馬車,走的不是去新城城東廂的路。”
“哦,那他是去哪裡?”
“只看到他往朱雀門的方向去了。”家丁臉色微變,躬身道:“這是小人的錯,沒有遣人追上去。”
“算了,這本也不是你們的差事。找個認識龔原的人,去城南驛問問,從潤州來的呂知州去哪裡了。”章惇揮了揮手,“快點去辦。順便叫餘富進來。”
家丁退了下去,章惇又端起了茶盞,忽的一聲冷笑,“就知道是這樣。”
餘富很快就過來了,面色如常,彷彿平時一般。
待他行了禮,章惇就笑道:“今天的事辦得不錯。”
餘富欠身,然後靜靜的等待吩咐。對此,章惇更加滿意。今天的這件事,確切點說,是辦得很好。
餘富並非是擅作主張。
哪家的司閽是主家的心腹人才能做。餘富雖不是章惇的鄉里,但從荊南開始,就是章惇的親兵,從荊南到廣西,章惇出征時他就守在帳門外。
不是秉承了章惇的吩咐,他如何敢自己做主?
龔原之前就已經與御史臺一起上書,章惇當時就知道了。之後,開封府對龔原書信的處置,章惇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訊息。
瞭解龔原的性格,瞭解他收到的冷遇,那龔原會找誰來洩憤,自然不難猜測。
本是章惇命餘富晾他一陣,觀其行止,餘富便把事情做到十足十,且話裡話外皆抓住了道理,不讓上面的章惇難做,
“你跟了我也有好些年了,當年在荊南,沒餘富你守在外面,我也不能安心下來睡覺。有你守著我章家的大門,也是。不過以後就不用站了,坐吧!”章惇笑道。
不管怎麼說,餘富都是讓一名進士難堪了,尊卑有別,要是章惇還堅持用他做司閽,不免惹人詬病。所以餘富不方便再出現在京師,但他本來就準備給餘富更重要的差事,這一回讓餘富離開,只是順水推舟。
…………………………
看著眼前怒氣勃發的一張臉,呂和卿明白,這是一個機會。
章惇在首鼠兩端了許久之後,看起來已經有了決斷。被拉出來證明他決心的,或者說,做投名狀的,龔原不是第一個,想來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章惇這番做作,一半給東府看,另一半,分明做給金陵那邊,和還跟著金陵那邊的新黨成員看的。
‘要麼跟我走,要麼跟他走。’
在章惇在朝中支撐多年之後,新黨勢力大半歸於他手,現在已經不需要老人在後面指手畫腳,即使自立門戶,也不擔心沒人跟從。
只是不知金陵那邊,在聽明白章惇想說的話之後,到底會是什麼想法,又會怎麼做?
呂和卿不知道,可他知道,至少王安石幫不了龔原。
王安石為了保住龔原留在京城,費了不少功夫,不僅跟章惇,還找了韓岡,請他不要再繼續窮追猛打。
龔原被趕出御史臺,韓岡正是幕後黑手。龔原帶著御史臺眾人,剛咬過韓岡幾口,韓岡狠命踹他一記,龔原都叫不了冤。
可王安石說了話,韓岡只能給他面子。
將龔原踢出御史臺已經是不小的懲罰,放他回國子監不是大事監中的新黨成員多一個少一個都影響不了大局若這點要求都不答應,韓岡與王安石的翁婿之情也就到了頭。
只是韓岡給了面子,龔原再不知死活的話,王安石再想說話,韓岡也可以不加理會了。
但呂和卿又怎麼會為龔原著想?對龔原的話不住點頭,義憤填膺的心情更是溢於言表,“餘富那廝我也見過,對人頗無禮,就跟他主人一樣。章惇驕狂,如今正得志,誰不讓他一頭?”
不過他心中,卻是藏了太多幸災樂禍的情緒,‘喪家之犬,有本事去金陵嚎去。’
面子是相互給的,真說起來,龔原儘管是個文官,可終歸不是現管,軍巡院那邊已經是給足了龔原面子,自古道拿人拿贓、捉姦捉雙,軍巡院做得也沒錯,捉了人,怎麼不把證據拿走,不能確定的情況下,多拿一些也正常。現在受了龔原吩咐,人放了,東西也還了,少了一點,做罰金都不足。這樣還不滿意,那就別怪其他人不給面子了。
“於今得志猖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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