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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念舊的仁宗追復皇后之位,但沒有贈諡,也沒有祔廟。
自然,郭家也沒有因此而飛黃騰達,仁宗固然念舊,又感念郭皇后早殤,可也只是追贈其祖,贈其父兄,並沒有兼及親屬。
郭皇后會落到這樣的結局,本質上還是仁宗與章獻太后之間的矛盾。
二十四歲方得親政,仁宗十幾年的積怨不能發洩在已經去世的章獻太后身上,當然只能找身邊的郭皇后。
以趙禎對身邊人的寬厚仁愛,甚至在駕崩後得到了‘仁’為廟號,卻容不下一個郭皇后。
那麼當今天子呢?
除了冬夜裡的那一場意外,以及兩年前福寧宮中讓人啼笑皆非的一樁事,趙煦在臣民心目中留下的,僅僅是個模糊的形象。
不過人們至少沒看出來,他有堪比仁宗的仁慈之心。
要是在太后的主導下,把家裡的女兒嫁過去,即使一時貴為皇后,也不代表能一直持續下去。
一邊是前車之鑑,另一邊是富貴榮華,自然讓許多有心靠女兒爭一個富貴的人家,一時間難以做出決斷。
當朝宰輔、重臣,乃至自認有前途的朝臣,自不可能讓自家的女兒、孫女參與到皇后候選中去。而許多有識之士,都沒有一個願意將女兒給獻上來。
有幾個少小便在京中命婦圈子中聞名的女孩兒,早前也沒聽說過與他人議親,但當朝廷遣人問詢的時候,不是業已字人,就是已經許人,或是有了夫家。
“門第之選能否稍低幾分?”周南問道,“再多上百千家,更易擇人。”
“是啊,”雲娘拿著檔案走過來,找了張小凳在韓岡身邊坐下,“章獻皇后家,溫成皇后家,都不是什麼高門顯貴。”
“那是從嬪妃上被冊立為後。正經聘後,無不出自高門。”韓岡拍拍雲孃的背,“當今太后的曾祖父向文簡是太宗、真宗年間的宰相,慈聖乃是平南唐的曹彬孫女。而莊肅皇后,亦是名將高瓊之後。無論哪一家,都是文武兩班頂尖兒的一批人。”
“那現在怎麼辦?”雲娘問道。
“就是這麼辦。”韓岡拍了拍她手中的合頁夾,嘆道,“強買強賣!”
這本就強買強賣的生意。
想要選為皇后,曾祖或祖父,至少得做過宰輔或節度使。所以朝廷如今搜檢天下名臣之後,一個個列出名單,然後遣人去詢問。
開國以來文武兩邊的顯貴,一兩百總是有的。幾代門第,一個個妻妾眾多,孫輩、重孫輩,數以千計。其中適齡的女兒家,也就是十二到十六之間的,三五百總能找得出來。
不過再加上沒有許人、相貌還要過得去這兩條,最終可以入選的範圍還將大幅度縮小,也就百十人。
即便是士大夫家娶親,百十人也算是很大的範圍了,可是放在坐擁天下的皇帝身上,卻又嫌太少了。
嚴素心忽然道:“莊聖不是慈聖的侄女兒?太后嫁出去的幾個姐妹,家裡都有女兒吧?”
韓岡搖頭,“就怕恃寵而驕,再出一莊肅。”
沒有從小被養在宮中,視同皇后女,待遇如公主一般。豈會養成高滔滔的剛愎脾氣?
高太皇太后去世之後,因其舊過,諡號便只有兩字。
在為了顯示向太后的孝心,不能給予惡諡、平諡的情況下,太常禮院費了點心,擬定了莊肅二字。
太祖、太宗、真宗,三代皇帝的皇后諡號,都與皇帝諡號有關聯,從其中最後四字裡取出一字。即所謂皇后諡冠以帝諡。
比如太祖三後皆有孝,太宗四後皆有德,而真宗五位皇后的諡號一開始還沒有如此擬定,但慶曆年間為禮官所言,故而紛紛改易,皆帶有章,章懷、章穆、章懿、章惠,以及章獻明肅。這是因為太祖諡號中有‘大孝’,太宗諡號中有‘聖德’,真宗諡號中有‘章聖’。
但曹後的‘慈聖光獻’四個字,卻沒有一個是從仁宗諡號最後四字中選出,甚至與仁宗的‘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無一字相同。
有此先例,那英宗皇后也沒有什麼必要從英宗諡號的最後四字中再取一字。
莊肅二字,皆是美諡,但用在高太皇身上,卻是明褒實貶。
而且這個諡號其實剛好佔了章獻皇后最早的諡號莊獻明肅中的頭尾二字,韓岡沒去細追究,太常禮院禮官的心思就跟腸子一樣九曲十八彎,誰知道是什麼用心。
有這一位在前,任誰都不想再出一位莊肅高皇后。
向太后更不想將自家的子侄給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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