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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民居,火起之後,風助火勢,將兩個坊化為灰燼,順便還將潤州織羅務的倉庫給燒了。

最後的結果,是兩座絲廠盡毀,一座嚴重毀損,只有一座絲廠被守住了。這些絲廠的損失不計,只是織羅務庫之中,就損失了三萬餘匹新成貢羅。

“織羅務的事暫且不論。”章惇右手向旁邊擺了一下,做了個‘放在一邊’的手勢,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往往就會比較多,“之後再細查。”

究竟是火勢蔓延開來被連累到,還是有人想乘機來個死無對證,衝抵賬上黑洞,現在誰都說不清楚。

“關鍵是為什麼有人會燒絲廠。”他敲了敲扶手,繼續說道,“此前十天,杭州鹽官縣絲廠被燒,之後兩天,秀州處也有一家絲廠被燒,到了四天前,就是潤州,同時四家絲廠被燒。這兩天,說不定又有哪家絲廠被人放火燒燬。”

眾宰輔先後點頭、

章惇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已經有六家絲廠被人縱火了,誰人能肯定被燒燬的就只有這六家?從頻率和速度來計算,潤州急報在路上的這四日,多半還會有幾家絲廠受到攻擊,如果還沒有警惕起來,赴前幾位同行的後塵,也不是不可能。

章惇環目一掃,觀察著在場的幾位同僚,想要分析出有哪個人對他的話有著可疑的反應:“或許有人會說這是天怒人怨,絲廠奪民口食,故而橫遭此報。但數日之間,三州絲廠先後遭劫,又豈是報應巧合能夠解釋的?其中必然有人為主謀,唆使民變。”

“子厚相公說得是,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兩浙山區和平原的民風截然不同,山中彪悍,山下軟懦。若是婺、睦二州民亂,那是一點不出奇。山中村莊,為爭水爭地,年年都要打上幾場。但蘇杭潤常湖這幾州民亂,卻是讓人始料未及,必是有人在後主使。”曾孝寬道,“當尋究其主使之人,絕不容許其逍遙法外。”

“相公打算如何處置?”鄧潤甫問章惇道。

“命兩浙路提點刑獄徹查此案,災民令潤州賑濟安撫,若願意屯墾邊疆,酌情給付旅費。”

“丹徒知縣當罷。”曾孝寬沉聲道。

章惇道:“應該已經請辭了。”

通天大案,不論是否有牽連,當地的知縣都要擔上一份責任。若不知情識趣的上辭表請辭,就等著被彈劾吧。

再怎麼樣,也的把悔罪的態度表現出來,這樣背後的靠山才能名正言順的拉上一把,否則一個不知羞恥的評語加上來,就會變成臭狗屎一般,讓人聞風而避了。

“希望他知趣。”鄧潤甫哼了一聲,對章惇道,“當儘速另選賢能。”

“自然。”

參知政事先後表了態,章惇問韓岡:“玉昆,你看如何?”

“我亦覺得子厚兄的決定甚好。不過,可再選個人去一趟兩浙,此事非小,當防微杜漸。光靠提點刑獄司和當地州縣的奏疏,總是隔了一層。”

工廠是韓岡大力推動,現在出了事,他派人去兩浙查個究竟也好,掩蓋事實真相也好,都是情理中事。曾孝寬、鄧潤甫都沒有異議。

章惇想了一下,道,“讓宗狀元去如何?”他問著韓岡,“他是浙人吧?”

“是,就讓他去。”韓岡點頭同意,這件事讓宗澤去他才放心。

短暫的會議之後,章惇與韓岡留了下來。

“玉昆,你是不是有什麼看法?”章惇直率的問韓岡。

韓岡點了點頭,“之前子厚兄你和曾令綽都說,這件事別有蹊蹺,並不簡單。”

“玉昆你覺得不是這樣?”

“其實我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韓岡道,“歸根到底,還是江南的工廠主太黑心了一點。”

章惇眉頭微皺,道,“何以見得?”

韓岡道:“想必子厚兄你也知道,關西所創辦的棉紡織廠數量比絲廠還多不少,棉花也與絲絹同樣依然,僱傭的工人甚至是倍於江南絲廠,為什麼關西就從來沒有過工人燒廠的事?”

章惇道:“那自是因為無人唆使。”

韓岡反駁道:“若心中無怨,又有幾人會因唆使而犯下如此重罪?”

關鍵就在這個唆使上。不是工人衝擊絲廠,廠子也不會給燒掉。大部分工廠的防護都很緊密——絲絹本來就是另一種模樣的貨幣——三兩個人想要縱火,保準會被打出來,只有上百人的騷亂,才能得到縱火的空隙。

“在關西,棉紡工人想要作亂,回家提了弓刀出來就能幹了。關西人哪家沒幾把兵器,兩三張弓?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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