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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火軍上馬最遲,只能靠兩隻腳撤回出發點,耽擱了他們不少時間。但神火軍的行動最是堅決,走得最快。在領頭的騎手的帶領下,於戰場上繞了一個微妙的弧線,輕巧的跳出了宋軍騎兵的包抄,突破了幾次阻截,一刻鐘之後就消失在遠處的原野中,行動快捷有序得讓人不禁的想豎一下大拇指。進退自如,這當真是精銳了。
真不愧是皇帝的御營,就算跑路,也是跑得一馬當先,追之不及。韓鍾想著。
不過其他的幾支隊伍就沒有這樣的水平了。
一塊一塊整齊的田畦,分割了鐵道兩邊的平原。
剛剛收割過不久,有的田地一片深黑,那是燒光了秸稈的結果,更多的則是連同秸稈一併割下,地面被重新翻過,暴露出來的根系雨水腐爛過後就會重新歸於泥土。
這些田地遠比田埂鬆軟,馬蹄踏上去,都要多陷入兩寸。每踏一步,都要多費上一份力,使得戰馬的速度很難提起來。
韓鍾一直在感謝決定將軌道搭建在田壤中央的大工。稍稍偏移過來一點點的地利,使得神機營能用刺刀和子彈抵擋住戰馬的衝擊。
現在只有神火軍用令人瞠目結舌的轉進速度從田地上脫離,而其他幾支騎兵,卻都因為田地田埂的阻礙而拖慢了速度。徹底跑散了編制,使得他們也組織不起來有效的突圍。
他們不斷地被衝刺在田壟道路上的小隊宋騎截上,一刻不停的受到騷擾,進而變得更慢,又被更多的宋騎追上。
惡性迴圈。
就像是草原上被群狼攻擊的野牛,儘管狼禁不起牛角的一挑,或是牛蹄的一踏,但它們硬是一口一口的將野牛的皮肉咬開,不斷地給野牛放血,最終,是喉嚨上的狠狠一口。
看起來圍攻自己的幾個千人隊,只有神火軍的那一支能跑掉。
報仇雪恨了啊。
還是說被人摘了桃子?
韓鍾坐在車頂上,並不打算命令手下人去追擊,沒有騎兵,就是神機營也追不上。一旦跑散了佇列,再精銳的步卒也不是普通契丹騎兵的對手。
他現在不想再動彈,更不想再去多想了。
王厚把自己當做誘餌丟出來,韓鍾也不知道該不該抱怨,反正是不可能當著面抱怨什麼。
之前在保州城邊,他千方百計想做一個誘餌,結果遼人不配合。現在真的成為了誘餌,卻是嫌遼人太配合了。
“結束了?”感覺到陳六走過來,韓鍾問道。
“不知道。”陳六搖搖頭,遲疑著說,“二郎……”
“反正我這裡結束了。”韓鍾在車頂上躺下來。他不想聽陳六的道歉,也不覺得陳六需要道歉,就讓那件事過去好了,都結束了。
背部貼著被陽光曬得滾熱的頂棚,頓時一陣灼熱。韓鍾愜意的閉著眼,舒展開手腳。陽光照在臉上的,臉上也**辣的,眼前一片紅光,但他不想動,活著的感覺真好。
一天還沒有過去,王厚應該還會繼續向北。
他可以一直逼近到圍著天門寨的遼軍身邊,背靠著安肅城安營紮寨。像一柄來自軍器監的槍刺,抵在耶律乙辛的腰眼上。
不論遼國御營的數萬兵馬是繼續攻城還是與定州軍對壘,一邊是天門寨,一邊是定州主力,耶律乙辛想做什麼,都要問一問大宋官軍答不答應。
這樣的局面持續下去,遼人連撤退都困難。
想到秦琬在天門寨能夠對陣遼國皇帝,自己這邊費盡心力,甘冒奇險,才把魚吊上,虧自己還費了多少力氣,又拒絕了秦琬的邀請。沒吃到魚還惹了一生腥。
韓鍾忽然嘆起氣,“早知道就不到河北來了。”
“啊?”陳六沒有聽清。
韓鍾坐了起來,“我是說,怎麼這一回遼人跟以前說的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連一場像樣的大戰都沒有,遼人都沒過保州。”韓鍾選在保州掙軍功,就是覺得了遼人會把保州作為深入入侵的節點,下大力氣來攻打。誰知道其主力就坐在邊境上不動了。
“……是官軍不一樣了。”陳六道,“早三十年,見了党項人都要縮在堡子裡,党項人就在環州慶州跑,都只能看著。哪裡敢隨意出戰的。”
只用了定州一路,就擋住了御營。河北緣邊三路合力,就把遼軍主力擋在了邊境線上。這其中的確有諸多邊州的百姓遭難,可比起過去遼軍入寇的損失,不可謂不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再下一次,是不是能打進遼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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