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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大局權衡起來,還是可以放下的。
而且開封總警局的位置,不會落到外人手上,終究還是由兩人的體系控制。
既然章惇對行人司並不是看得太重,又怎麼會去讓行人司負責如此重要的任務?在都堂廣場前殺人,滅口之後放火,這些干係極大的事都讓行人司去做,怎麼想都不對。
至少該用自己的心腹才是。
自然學會,是韓岡一手創立的。從學會宗旨,到學會架構,都來自於韓岡的佈置。
自然學會雖然是一個以共同的目標和追求而成立的組織,並不是臣子投效主公、主公任用臣子的君臣體系,也不是東家僱工的工商買賣,學會的成員並不需要聽命於韓岡。但是除了韓岡,沒有人能夠領導自然學會,即使是一直擔任名譽會長的蘇頌,也是一樣。
同樣的,自然學會下屬的總務處,其中的成員,能夠讓他們心服口服的,也只有韓岡一人。
韓岡能辭掉相位,可他會將自然學會讓渡於人嗎?他會將學會總務全盤交給朝廷嗎?
絕不會!
私家之物,那是絕對不會讓給任何人的。
快班和軍巡院,雖然都可歸屬於韓岡一黨,但只是因為他們屬於開封府,而做開封知府的黃裳又是韓岡一系。並不能說他們是韓岡的心腹。
什麼叫做心腹,就是兩者擁有共同的利益,五臟六腑壞了,人就會死,人死了,五臟六腑也完蛋了,雙方健康的活下去,這就是共同利益。
韓岡和自然學會,利益息息相關,自然學會的利益需要韓岡維護,韓岡的利益就是自然學會。而開封府換個人,快班和軍巡院,就不一定還會把韓岡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了。
那時候,如果韓岡與章惇起了衝突,自然學會中的個例不說,作為整體,將必然會毫不猶豫的站在韓岡的一邊。而開封府下面的快班和軍巡院,則正好相反,也許其中個人會按照自己的利益選擇投效韓岡,但這兩個衙司的整體,則肯定會按照制度聽命於上,而不去管究竟是聽命於哪一位。
這就是區別!
行人司與章惇的關係也是一樣。只是屬吏對長官的聽從,以及對宰相權勢的奉承,並非是對章惇死心塌地。
如果行人司當真是章惇私家之物,行人司的利益與章惇的利益息息相關,章惇絕不會將行人司交出來,共同組建開封總警局。
即使新組建的開封總警局權柄更大,但摻入了沙子之後,內部將不再純淨。其對章惇的作用,可能還不如只是行人司的時候。
真有如都堂前殺人的事,章惇和韓岡,會交給自己更為親信的組織,還是交給行人司、軍巡院和快班?這根本不用多想。一切都在親疏有別四個字上。
韓鉉總算是明白了,而丁兆蘭早一步明澈韓岡之意,現在也是點頭。
韓岡如果只說他和章惇不屑爭權奪利,那還有些刻意,但又說了他和章惇各有私心,只是執法三司不那麼親近所以不在意,這就增加了不少可信度。
韓岡他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沙漏,上半部中還留存的沙礫已經不多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在對話中消失大半。
他對丁兆蘭道,“時間不多了,所以就長話短說,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會一五一十的回答。”想想又笑道,“不過不相干的不能說,有些事必須保密。”
韓岡性格平易近人,丁兆蘭這底層的捕快在他面前都少了拘謹。但當真開始問詢韓岡的時候,丁兆蘭依然是有一兩分戰戰兢兢,只是被追查真相的意志強壓下去了。為了追查真相,他不顧權勢,忘了生死,現在則是專注的問著韓岡。
“兆蘭敢問相公,都堂前的槍擊案是否相公指使。”
韓岡還未答,韓鉉就怒了,“丁小乙,還問這些作甚,不早說明白了嗎?家嚴是宰相,要殺人,必然是殺人盈野,三兩人的性命,也配家嚴開口?”
“四哥。”韓岡真想嘆氣了,這小子,渾起來話都不會說,有這麼誇親爹的嗎?他對丁兆蘭道,“當然不是。”
“那麼是否是行人司的作為。”
“是。”韓岡沒有隱藏對行人司的不滿,冷哼了一聲,“顛三倒四,盡做蠢事。”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
韓岡想了一下,道,“行人司做了他們覺得該做的,但是蠢透了,之後又做了他們覺得該做的,結果還是蠢透了。”
丁兆蘭沒有給韓岡繞口令一般的說話繞進去,很敏銳的追問,“相公的意思是說……有人誤導了行人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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