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婿趕往韓岡的莊園去請罪,這件事昨天前半夜才傳進盛陶耳中,沒兩個時辰,這個名字又多了一件讓他記住的事端。
這一個訊息,反倒讓盛陶更偏向傳言乃是謠言這一面了。直到他從韓忠彥那邊得到了更加確定的說法。
竟然兩個人同時要提出議案,竟然兩件事同時傳了出來,是宰相們開始要動手了?
盛陶只能這麼想。
正要鎮守皇城的三衙管軍趕去拜見卸任的宰相,這等有可能威脅到所有人的事情倒罷了,人人關心,人人在意,自然傳播得風馳電掣。
可莫名其妙的小人物的事情,傳得那麼快快,傳得那麼廣,而且又那麼及時,沒有一張廣佈京師的大網,決做不到這一點。而且這張網,還得跳過人數眾多的報業系統,獨立成型。除了宰相,沒人能擁有這樣的一張網,也沒人養得起這樣的一張網。
宰相此前遲鈍的反應,盛陶覺得韓岡是身處嫌疑之地,章惇則樂得看笑話,或許是不打算就此發言。至於現在,那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是釣魚呢。
他再望了眼已經遠去的李格非,他會是一個好魚鉤嗎?
盛陶沒有追上去與李格非打個招呼的打算。車輪緩緩停在韓忠彥的家門前。
李格非是韓忠彥的人,但這件事中,卻不知是站在了韓岡還是章惇的角度上辦事。作為韓忠彥的盟友,昨日剛剛會面過,盛陶卻全然沒聽到訊息。他今日一大清早就過來,正是想問一問韓忠彥。
還是早上,韓忠彥卻是在後花園見的盛陶。
一盤殘棋未收,空氣中還有著濃重的燈油味道。假山上的棋室,正擋住了東昇的太陽。半掩的窗戶望出去,能看見早開的海棠。盛陶垂眼看著棋盤,他這邊執黑,已經快要落敗了,比紅方少了一馬和一炮,一隻紅車沉底,更有一炮一馬與車同側,局面岌岌可危。也不知是不是李格非故意相讓。
他對面是正襟危坐的韓忠彥。韓忠彥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紅通通的,煞是嚇人。看起來韓忠彥和李格非在這裡熬了一夜,不知為何又下起了象棋,只是最後兩人都沒有了繼續下下去的興致。
能與韓忠彥相對對坐,盛陶自不是普通人,同為議政之一,韓忠彥的重要盟友。以韓忠彥的家世,如何會將區區議政放在眼中,他的眼睛一直都放在更高的位置上,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在議政中能有多個同盟者,到現在為止,還留在京師議政行列裡的,也只剩盛陶一人。
盛陶跪坐得端端正正,“吾方才在門前,正見李文叔離開。李文叔在馬背上,身姿挺拔,意氣風發,看來是又有好訊息了。”
韓忠彥指著盛陶的座位,“一刻鐘前,李文叔就坐在仲叔你現在的位置上。正好收到了議會那邊的訊息,陳。良才的提案已經得到了田誡伯的同意。”
“陳。良才的議案具體內容是什麼?”盛陶不認為兩邊的議案會全然相同,主題能雷同已經是很難得的巧合了,要說具體條款都相同,那麼除了說是事先商議過,那就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韓忠彥對此卻並不在意,“這件事關鍵是給狗脖子套上繩子,至於繩子牽在誰的手裡,可以事後再論。議案拆分也不是什麼難事。”
盛陶皺眉,想了片刻,忽而問道,“師樸你到底許了李文叔什麼好處?”
提出新聞審查法案,其實要冒不小的風險,尤其是名聲上,不免要受到拖累。陳。良才那等籍籍無名之輩倒也罷了,李格非在河北士林總算還是有些名氣,韓忠彥看重他也不僅僅是因為進士的身份。相州州議會,直接就姓韓了。九成以上的州議員,與韓家有著極為緊密的聯絡,這麼多可以選擇的物件,不缺一個進士。
再說了,名聲壞了,日後怎麼繼續參選?看李格非模樣,可不是被逼著去做的,更是看到了近在眼前的好處,才會如此意氣張揚。
韓忠彥搖頭,“什麼都沒有。”見盛陶不信,他解釋道,“如果這件事是我提出來的,那我肯定要給。可此事本與我不相干,我又何必蹚渾水?是李文叔自己有此想法,我已經幫了他一把,這還不夠嗎?”
盛陶呵呵冷笑,韓忠彥的話他只信一半,說不清其中有幾分是敷衍自己的成分。以韓忠彥的身份,如有要緊事,自不會對李格非說。李格非父子皆出自韓琦門下,但區區一名議員,又非智謀之士,只可能做棋子,做不得參謀的,但這事也沒必要拆穿。“師樸你哪裡是幫他,只怕是嫌局勢不夠亂。”
韓忠彥聞言大笑,“我這是學韓玉昆,準備渾水摸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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