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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聲冷哼就在耳邊響起,王交左右看看,每一位的臉色上的溫度都如同數九寒冬。
“對面的那些人,雖是猖狂無忌,可不論如何爭執,一旦有了決議,便再無異論,投票也絕不會反覆不定。這便是章韓二黨能夠把持議會的主因。不知諸位以為然否?”
範純粹的話不過是老生常談,早就說得多了,每每被人用君子不黨四個字一巴掌反打回來。說到底,他們這群人,就是缺少一個有著足夠聲望能夠服眾的核心。如果不是範純粹在這裡,換成是文彥博、範鎮這一干退休的宰執來,絕不至於人心離散。
不過這話放在現下,卻分外管用。生性不能忍事的王交不反駁了,堅持己見的江公望也沉默了,愛說怪話,喜唱反調的幾人都不開口了。
可算是知趣了。範純粹鬆下一口氣,半帶感慨想著。若早早能夠如此,那百多議員若能不生嫌隙,早就將議會鬧個天翻地覆出來,哪裡還需要有現在的爭執?只希望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還來得及改正。
他旁顧陸表民,使了一個眼色。
陸表民心領神會,“德孺公所言甚是。諸位賢達,我等參選議員,是為趙氏江山,而非為在瓦子裡演上幾齣參軍戲。不管昨日來日如何,只今日之事,以在下之見,就請德孺公處分。不論德孺公有何決斷,我等無有不從,”他刻意的向遠處看了一眼,“免得真讓人看了笑話去。”
江公望看了眼陸表民,又看了看,看出了點什麼,嘴角邊帶上了譏嘲的笑意,只是當他看見王交,笑容便消失了,“也罷。那就請德孺公處斷。”
有江公望帶頭,剩下的議員一個兩個都發言表態,一同支援範純粹來做出決定,直到剩下王交一人。
有人想催他,“子易……”
剛開口,範純粹和陸表民同時阻止,“噓!”
不能催,不能逼,以王交的驢脾氣,一催一逼,必然就反頂上來,得等他自己想通。就算想不通,把他暫時排除在外,也沒關係。
所幸,王交也沒有強擰到底,近似於咕噥的低聲,不情不願的說,“請德孺公決定。”
範純粹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今日之事,我等雖早有定論,不過,事有變化,我們也要相機而動。”他環顧周圍,“打蛇要打七寸,自是要直攻其最要緊處。我不知道《皇帝繼承法案》裡面有多少蹊蹺,但只看章韓拿《新聞審查法案》為其遮掩,就知道《皇帝繼承法案》有多重要。既然如此,我們又有何理由放過?”
發現範純粹竟是站在自己一邊,王交振奮道,“德孺公所言有理!”他衝江公望笑問,“民表你說呢?”
江公望不理會他,衝範純粹點頭:“誠如德孺公所言。”
範純粹徹底放下心來,沉聲:“那今日我與諸君齊心合力,讓那一等罔顧君恩,淆亂綱常的賊人看看,這天下,絕不缺孝子忠臣!”
王交哈哈一聲笑,聲如寒梟,“把韓岡的臉上刮下一層皮來。”
討論的時間轉瞬即過,辯論的階段業已到來。
黃履剛剛敲響了小錘,蘇頌開口詢問議員們對草案的意見,王交已經收拾好自己的裝束,第一個舉起手,放聲說:“我有意見!”
黃履小錘一敲,平靜無波:“那就請王交議員先上來陳述。”
王交帶著笑起身,笑意中帶著狠厲,“可惜不能在殿上說話,若是在那逆賊面前,便血濺階前,也要讓他們看一看忠臣孝子能些做什麼!”旋即又再一笑,“不過今天,就讓大夥兒看個樂子,讓天下人知道,韓相公安邦定國的大議會,不僅僅能對罵,能打架,能罰站,也能講上三五個時辰的笑話。”
他揚了揚眉,“鹹與周聞!”
王交身量並不高大,以北方男性的標準來說,還顯得有些瘦弱。
但當他穩步走向發言席的時候,一步步的卻沉甸甸壓在目送他的範純粹等人的心口上。
站上發言席,背後是主席臺上的蘇頌黃履,面對的是一樓的八百議員,二三樓數百旁聽計程車民和記者。王交停頓了一下。
這將是他的戰場。
他王子易有滿肚子的故事,三四個時辰不在話下,更長時間也不是不行。當他開始這一次的演說,就是韓岡那逆賊的大議會成為天下人笑柄的時候。
也許韓岡會報復,也許會被趕到天涯海角苦熬,但只要天子秉政,那麼他現在付出的一切,就會有百倍千倍的回報。
二賊佔據高位太久太久,久到快要讓人產生厭棄,趙氏養士百年,其用就在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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