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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開支,也不是用了就沒了。這些錢,給付人工,購買材料。最後錢泰半是落到了打造鐵軌、機器的匠人和修建鐵路的卒伍身上,難道那些錢他們不會用嗎?都是要用的!同樣的錢給富戶賺去,富戶能藏一半到底下,若是給窮人賺去了,肯定都會花用出來。這錢用得越多,市面上就越繁榮,越是繁榮,朝廷的商稅也能收得更多。來來去去,前還是在朝廷手中。”
韓岡聽著章惇條理分明的說這話,倒是越得佩服他了。不僅僅是因為章惇對國家經濟的觀點,已經脫離了舊式的思維。更因為章惇都幾天沒怎麼閤眼了,頭腦還能這般清醒,以他的年紀很難得了。
皇帝大婚的這一天,章惇作為大禮使,可算是宰輔中最辛苦的一位了。
儘管過五旬的年紀,放在重臣的行列中,仍可算是中堅,但是以世間的認識,以及個人的身體狀況,已經可以算是老人了。正常章惇這個年紀的老人,本身保養得再好,一天辛苦下來,也肯定大感吃不消。
可章惇依然精神奕奕,好像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要知道,他的辛苦,並不只是昨天一天。婚禮的忙碌是從半年前就開始,只管大略的章惇到了兩天前,也必須開始來回奔走,加上昨夜,章惇至少熬了兩個通宵,再前一天,最多也只睡了一兩個時辰。
下面受命奔走的官吏,大半都放了假,一小部分不得不堅持的,眼下一個個沒精打采,隔一會兒,見沒人注意,便用袖子掩住口,悄悄打個哈欠。
而宰輔們精力過人,可能是高層共通的天賦。
曾孝寬比章惇年長十歲,昨夜也是沒怎麼睡,同樣的精神煥。蘇頌、張璪、李承之、熊本,沒哪個小於六十歲,定例在雙日召開的兩府晨間會議,一樣都是腰桿筆挺的坐在座位上。
至於韓岡,眾人中年紀最少,一宿沒閤眼,除了眼睛裡多了些許血絲,根本看不出與平常有什麼區別。
相對於宰輔們的精力過人,年輕得多的皇帝,在洞房花燭之夜後,就顯得萎靡不正。
洞房花燭夜之後的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得起身去拜見太后。
折騰了一天,趙煦現在沒什麼精神,又有些煩躁,一腦門子官司。
向太后完全無視了趙煦的態度,甚至連趙煦這個人都無視了,倒是對王琹很看重,儘管也沒什麼精神,還是拉著手,跟王琹說了好幾句話。
趙煦強忍著倦意,不讓自己坐著睡著。迷迷糊糊之間,一句話傳入耳中,猛然將他驚醒。
看過去時,就連新皇后也是一臉驚訝。
王琹輕聲細氣,說話卻沒有半點怯意:“收養宗室,母后,這是為何?”
“招幾個宗親家的孩兒來進宮裡養著,也能討個吉利。吾此番選出的三個孩兒,家裡兄弟都多,還沒幾個夭折。有他們在宮中,你也能早誕龍子。”
向太后又轉過去對趙煦道:“官家你身子骨也不好,就先不給你納妃了,和皇后好好過日子,爭取早日聽到喜訊。”
真宗生不出兒子,就將侄兒趙允讓接到宮裡來撫養,等生下仁宗之後,才把趙允讓送回去。而趙允讓,就是老濮王。
仁宗後來也生不出兒子,便將兩名近支宗室養在宮中,其中一人就是趙允讓的兒子,英宗趙曙,當時叫趙宗實。
熙宗皇帝,兒子雖說是生一個死一個,但總是沒斷人,因而就沒有收養,不過當年皇子一個接一個夭折的時候,左右臣下以及宮中,提出收養宗室子的不止一次。
可趙煦這才成婚啊,真宗仁宗收養宗室的時候,登基都多少年了?
有必要那麼著急?
趙煦青白色的臉,越慘白,“是誰家的子弟?”
“康惠王那一系的。”
諡號康惠的宗室只有一個,就是秦康惠王德芳,太祖的兒子!
趙煦雙手顫抖,“怎麼都是……這也隔得太遠了。”
向太后冷著臉,“太近了就會太上心,你當你的濮王府的那些叔伯和從兄弟有什麼好心思?還不如太祖一脈,不會有太多心思。”
當真如此?趙煦根本就不相信。可他不相信又能如何?他渾渾噩噩的從慈壽殿中出來,轉回福寧殿的時候,並沒注意到新晉的郯國公趙世將,正從另一條路上去往慈壽殿。
趙世將注意到了,付之冷冷一笑。
太祖肇造,其後人卻不能享國,這是何道理?
宮中六十年來無子嗣,即使有了一個,也是個昏庸悖逆的東西。
外界早有謠言,說這一切,都是太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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