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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不同,矛盾自然免不了。但經過整編後的第四將各指揮,排除馬、步、炮的分別,除了旗號之外,待遇、裝備各方面都沒有明顯的差距。
而天雄城的各部遼軍,則與天門寨這邊大相徑庭,裝備了火器的宮分軍近似於親兒子的待遇,本地的奚族兵就連小企鵝帶來的拖油瓶都算不上了。
積怨深重,等到機會了,就會立刻爆發出來。
王厚聽了,最後一嘆,“只小東寨亂,看來還是小了。”
秦琬也道:“如果朝廷早下達了進攻的命令,就可以趁機打過去了。沒有比昨天夜裡更好的進攻時機,甚至有可能一天之內就輕取天雄城。”
可惜得到訊息晚了,朝廷更沒有做出決斷。
“不過機會還是會有的。”王厚道,“皮室軍和宮分軍中,舊王殘黨不知多少,所以乙辛另設神火軍,把各部貴胄子弟都招到身邊來,大加提拔。但這其中,也造成了奚人地位下降。”“
秦琬和卓順聽得聚精會神。這種更偏近戰略上的資訊,就不是他們能夠看清楚的了,只有王厚這個等級的重臣,才能高屋建瓴的明確。
“契丹一貫與奚人聯盟,鎮壓百族,奚族也一向是後族,皇后多蕭姓,奚王也是最支援舊王一系。遼主當年平定東京道叛亂的時候,奚人更是死傷慘重。新仇舊恨,如今已經完全化解不掉了,除非靠時間去消磨,否則就會是像炸藥,只看引線什麼時候燒到頭了。”
王厚又嘆了一聲,衝卓順拱拱手,“今日多謝卓東家解惑,不是卓東家還有令學徒,不知要幾天次啊能弄明白事由。”他站起身,衝秦琬一個微笑,“多等了一日還是值得的。”
秦琬、卓順跟著站起來,“太尉這就要走了?”
王厚道,“不能再留了,我可不想見你們安肅的知軍。”
定州知州的身份,讓他不能輕易離開本境,除非像這一次一樣,得到了來自朝廷方面的批准。
“這一回的事,算是虛驚一場,只能先放著了。不過到現在安肅軍都沒回信,倒還真是夠慢的。”
秦琬撇撇嘴,“從來都不會指望他。”
安肅軍知軍的官階,跟秦琬相同,只是年紀稍長,是河北軍出身。要不是秦琬算是戴罪之身,以他的官階,直接就任知安肅軍毫無問題。
不過那樣的話,天門寨這邊的第四將還會交給另外的將領來統帥,而且不會受知軍的管轄——小大相制,不讓一人獨掌一地兵權,這是朝廷用人的鐵律。
天門寨作為樞紐,軍事地位還在安肅軍之上。安肅城可以丟,但天門寨不能丟。兵力上或許不如安肅軍本鎮,但士兵訓練,兵械裝備,乃至軍中序列上,也都高於安肅城守軍。
既然如此,兩邊關係交惡,同樣是情理中事。
卓順在旁邊看得清楚,對比遼人,大宋這邊其實好不到哪裡去。為了防備地方,內部沒矛盾都要挑出矛盾來,只差沒火併罷了。
王厚是坐言起行的性子,多留了一日,也沒時間耽擱了。前頭離開的準備也都做好了,起身後,就往外走。
秦琬、卓順在後相送。
卓順老實的保持沉默,秦琬跟著,卻問,“太尉,你看這一回遼國到底會不會打起來?”
“卓東家,你怎麼看?”王厚沒回答,卻問卓順。
這個問題不是卓順該摻和的,他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這要看遼太子能不能趕到捺缽。”
“能嗎?”王厚問。
卓順搖頭,“就是不知道。”
“這樣啊。”王厚微微笑了一下,又道,“有一件事你們大概還不知道。耶律隆並不是確定在臨潢府。上京道最西面跟北庭都護府接壤。北庭的兵馬,這幾年與遼軍打交道不止一次了,看到過耶律隆的旗號。”
“不是傳說嗎?”秦琬驚訝著。
“是真的。耶律隆徵西,走得比王舜臣還遠一點,繞過了伊犁河,跟黑汗勾搭上了,這是去年年中的事,直到今年年初才傳回訊息來。”
“小人是聽說過,但他不是已經回來了嗎。”卓順驚訝道,要是太子又出去打地盤了,遼國境內肯定是傳遍了。
“所以說不確定!”
秦琬哼了一聲,“黑汗都快完了,勾結遼人也沒用。”
在開闢西域,以及攻取伊犁河流域的幾次會戰中,黑汗的主力精銳至少損失了四成,精華地盤也損失了許多。
原本黑汗國中就是部族眾多,黑汗東西兩個大汗能鎮壓住下面的各個部族,就是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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