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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用說他童貫跟韓岡打過不少交道,當面能說得上話。而跟文家則是一點交情都沒有,那文彥博,更是隻在朝會上遠遠的見過,一個身量高壯的老頭兒而已。
儘管自己是宦官,但ri後也少不了也有要依靠兩府的地方,宰執官們不但能摻合入內侍的晉升,更能壞事。管勾皇城司的石得一,可是吃了士大夫們的不少苦頭。童貫乃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選擇哪一邊。
不過此事不能做得太明顯,作為天子家奴,需要是不帶私人立場的公正,如果偏向太大,天子那一關也不好過。
童貫皺眉組織著語言,該怎麼說才能讓天子滿意,不至於誤會自己,但同時還要表現出一定的傾向,讓天子的心意也跟著傾斜,‘這份差事,果然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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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弼已經聽說天子的使臣今天趕在城門合鑰之前,帶著禮物進抵驛館。作為洛陽的地頭蛇,他更是連府中的走馬承受被招進去問話的訊息都打探到了。
“果然老夫的生辰只是附帶,主要還是文寬夫和韓玉昆的事。文寬夫這一番鬧騰,倒是讓天子都記掛在心上。”富弼自言自語的口氣似乎有些小抱怨,但臉上的淡定,讓人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的真實心情。
揮了揮手,讓報信之人退了下去,還政堂中又只剩富弼喝著當歸飲,一名老僕在旁服侍。
富弼是如今洛陽城中最清閒的一位元老,一個是因為富弼自致仕歸鄉後,便以老病為由,少見訪客——他在洛陽親朋故舊數千,若是開門見客,從早至晚都不得清閒,同時他的腳的確一直有病;另外一個原因,乃是府漕之爭吸引了太多人的注意力,讓富家門庭也變得清淨了一點。
不過富弼今ri的清淨並沒有太久,只過了片刻,就有人來報:“劉秘監來訪。”
“劉伯壽可是好一陣子沒來了,快請!”富弼說著就起身,在老僕的攙扶下降階相迎。
富弼也不是所有客人都不見,一干耆老,包括剛剛過世的邵雍,都是經常走動。富弼崇佛,洛陽的幾位高僧大德也是常來往,劉幾劉伯壽也是其中之一。
劉幾的官位雖不算高,但劉氏乃是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從北齊一直延續到今,代代有人出仕,且世牒具存,不是吹噓出來的,在洛陽城中聲望不低。
在庭中富弼與之對行了禮,一起回到廳中坐下。等下人奉上了茶湯和菓子,富弼就有:“伯壽有半年多沒上門了”
“冬天畏寒,不喜出門,開chun又生了懶病,這兩ri方才病癒。”年紀都大了,說話也沒顧忌的,劉幾內外張望了一下:“彥國生辰將至,怎麼你這還政堂中也不見多少喜慶?”
“並非是逢九逢十的正經ri子,也不準備大事cāo辦。有事也是小兒輩忙著,我這裡倒是清閒。”
劉幾瞅瞅富弼身上的一襲沒有花樣的素sè直裰,“清閒是清閒,也是越發的清儉了。”
富弼微微一笑:“只為惜福之故。如今連葷腥也少沾了。”
“當真要受戒做居士了?”劉幾不以為然,喝了口茶後問道,“聽說彥國明ri意yu往墳寺剃度一僧?”
“確有此事……伯壽你身子懶怠在家,耳朵倒是到處跑。”富弼笑說了一句,又道:“此人言談可喜,禮佛甚誠,只是貧不能具度牒,故而順水送他一程。”
“好個順水送人一程。”劉幾笑了起來,“不過彥國你壞了幾個,才度得一個,世尊前不能論功啊。”
富弼有些疑惑:“此話何從說起?”
“是劉貢父【劉攽】前ri在偃師說的,是指你去年度得那個和尚。劉貢父說彥國你‘每與僧語,往往獎譽過當,其人恃此傲慢,反以致禍,攽目擊數人矣,豈非壞了乎?’”
“劉貢父總是口舌上不饒人。”富弼不快的皺了一下眉,轉又笑道:“方外之士,無礙世人,壞了也就壞了。若是換作一親民官,那又當如何?”
“這話說的好,只是佛祖不愛聽。”劉幾拍拍手,湊近了一點,“不知彥國你覺得如今府漕兩家之事,是好了還是壞了。”
“……文寬夫如何說?”富弼反問。
“還沒去問過。”劉幾頓了一頓,搖頭笑了笑,“恐也不當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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