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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關入大獄的兒子,現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已是驚喜萬分。聽了兒子的話,將視線後移,兩件青sè的官袍頓時映入他的眼中。李忠心中一驚,便要起身拜見。只是他看著站在前面的那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官人,動作卻停了。雖然他不認識,卻莫名的感到親切。
“可是三哥兒?”李忠抬起昏黃的老眼,顫聲問著。
韓岡應聲跟著跪下行禮:“韓岡拜見舅舅。”
李忠見著韓岡在床邊下跪,連忙坐了起來。先讓兒子將韓岡扶起,又看著韓岡身上厚重的青sè。不禁熱淚盈眶,花白的鬍子直抖著:“三姐生了個好兒子啊!”
“表兄在張老鈐轄帳下也不差,很快就能得官了。”韓岡為李信說了句好話,側過身子,將慕容武讓出來,“這是縣中的慕容主簿,也是甥男同在橫渠門下的師兄,最是親近不過。今次表兄能得脫牢獄,還是多虧了慕容主簿相助,將甥男引見給府裡的陳通判。”
李忠當即在李信的攙扶下,起身嚮慕容武道謝,“小老兒多謝主簿看顧。”
“李老丈哪裡得話,我與玉昆是極親近的同門兄弟,玉昆既然有事相求,我怎麼也不能袖手旁觀。”
看到兒子、外甥都在眼前,李忠jing神頓時好了不少,他也是在馮家被欺負狠了,回來後才病倒的。現在情勢扭轉,靠著外甥又搭上了縣裡的主簿、府裡的通判,他父子兩人在馮家受得氣,也能報上一報了。
韓岡這時將視線轉到馮從義身上:“這位可是從義表弟。”
馮從義這時也認出了在三陽寨中幫了他一把的官人,見韓岡問過來,也忙跪下問好:“從義拜見三表哥。”
韓岡將他扶起,感慨道:“當ri在三陽寨,yin差陽錯沒能相認,今天終於見到了。”
慕容武說了幾句就告辭了。人家親戚相見,肯定有些話要私下裡說,自己還站在屋中,那就是沒眼sè了。韓岡將他送出門外,卻是約好今夜找間酒樓擺酒,並要把陳通判一起請來,洗洗李信身上的晦氣,也要順便謝兩人相助之德。
韓岡回到屋中,不再多說廢話,向馮從義問起事情的來龍去脈。尤其是四姨的身份不確認清楚,他也不好決定手段。
韓岡相問,馮從義和李忠便把事情一樁樁的說給他聽。
韓岡的四姨少時是個遠近聞名的美人,這跟容貌普通的韓阿李的完全相反,故而引了不少人家來求親,其中便包括喪妻不久的馮德坤。而當年韓岡的外公手頭拮据,看上了馮家的聘禮,所以將她嫁給了年紀大了二十多歲的馮德坤——的確是出嫁,而不是送女作妾。
但可能是因為對婚事不滿,韓岡的四姨跟家中便有了點隔閡,也只是在十年前韓岡的外公過世的時候,才跟家裡人見了一面——這一點是韓岡猜得。
“娘是明媒正娶嫁進了馮家,又生了小弟。但三個哥哥因為家財少分了一份,一直都跟娘過不去,幾個嫂子也是。娘去年突然病死,也說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腳。
沒了娘護持,爹又是躺在床上,不能自理,小弟知道在家裡站不住腳,便出來跟人做個買賣。誰想到小弟一走,他們就買通了族裡的人,騙過了爹爹,將孃的名字從族譜裡劃去了,靈位也不給放進祠堂,還暗裡傳言,說小弟不是馮家的人。
甚至辦娘喪事的時候,他們也不通知舅舅,二姨、三姨,卻騙小弟說已經都通知到了,但都不肯過來。”馮從義說著,恨得咬牙切齒。
他跟李忠相認,還是前些ri子,聽到其父病死,趕回來奔喪時,看到了李忠跟三個兄長起了衝突,才知道他被騙了。
“四姐在家中年紀最小,沒想到卻第一個走,連個終都沒能給她送上。”李忠嘆著氣,眼角處有著淚光。
陪著舅舅嘆息了一陣,韓岡問著馮從義:“馮家的家產,你是不是要爭上一爭。”
馮從義小心的看了幾眼韓岡的臉sè,最後搖頭道:“小弟不想跟幾個哥哥相爭。只想為孃親昭雪冤情,恢復孃親在馮家的身份。”
“孝悌二字你能記在心上是好事。若你只想著家產,而罔顧四姨的冤情,我倒是要失望了。”韓岡很滿意馮從義的回答。
子不言父過,依儒家綱常,就算長輩有錯,可以勸諫,但不能跟他們明著吵鬧,尤其是鬧上衙門,更是不該。要是做兒女的控告父母,依律可以直接斬了。跟兄長鬧著家產,雖然如今也是常見的事,但遇上愛較真的官員,也少不得一頓好打。而現在馮家有錢收*員,尤其是那個劉節推,真鬧起來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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