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slaa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章 一入宦海難得閒(四),宰執天下,cuslaa,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有更膽大的,乾脆私刻了大印,模仿長官畫押,自己做了知州、知縣,去給那些他們受到賄賂的案件判狀。
不過,韓岡的這個勾當公事廳只是個轉發和檢查機構,廳內胥吏隱藏公文,對韓岡的影響並不大。他也只是多口問一句。
王啟年很恭敬的回答道,“回官人的話,就這麼多。”他的姿態,竟比七天前老實恭順了許多。
這種姿態的轉換,裡面是否擁有誠意,韓岡全然持否定的態度,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他對王啟年一直保持著冷漠,指了指桌案:“你就放在這裡。”
王啟年依言放下一疊公文,躬身退下。見他退開後,王厚就在韓岡耳邊低聲說道:“玉昆,你要小心一點,他不是好人。”
“多謝處道提醒。”韓岡點頭謝道,雖然這些他早就打聽到了,不過王厚的關心,是必須要感謝的。“小弟知道,他過去跟陳舉走得很近。”
王啟年是市井無賴出身,又素無品行,身上還揹著命案,但他在經略司衙門中說話夠份量,跟陳舉走得近也是情理之中,另外還有一種說法,就是王啟年十幾年前能進經略司,還是陳舉的功勞。
陳舉垮臺,他在秦州城中各處衙門的眼線耳目卻都還在。雖然韓岡可以確信,他們沒有幫陳舉報仇雪恨的意思。但究竟是哪些人,他卻要做到心裡有數。這種想法很早就有,韓岡也著力打聽,王啟年的名號也是他在去京城前就聽說過了。
王厚則是聽得糊塗,“玉昆,我說他不是好人,是我前些ri子看見他跟竇解走在一起,去逛了惠民橋後的私窠子。”
“竇解?是竇家的哪一位?”這下輪到韓岡糊塗起來,他一時間想不起來這個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
王厚提醒道:“是玉昆你去京城的前一天,在惠豐樓上與劉走馬喝酒時,遇上的那一個,竇家老七,竇解。”
“啊!”得到提示,韓岡恍然,“原來就是那個塗脂抹粉的!”
“對!就是他。王啟年就是領著他去了惠民橋後。”
“王啟年陪著竇解去逛惠民橋後,這事處道兄怎麼知道的?該不會也去逛了吧?”
韓岡看似毫不在意的開著玩笑,心中卻在驚奇,王啟年竟然會跟著竇解那個三世祖?
……………………
就在當天夜中,白天被韓岡和王厚所提及的王啟年和竇解兩人,正躲在惠民橋後的一家上等的娼館中,竇解抱著個豔娼,上下摩挲著——雖說娼ji並稱,但實際上ji是賣藝,而娼才是賣身——而王啟年站在他身邊低聲說著話:
“想不到韓撫勾還真是能撐,都半個多月了,還是穩穩的滴水不漏。在州衙裡面,可是有不少人在贊著他的手腕過人。”
竇解的臉sè頓時就像掛了層霜,右手便在一團豐盈中用力一捏,惹來一聲竭力忍住的痛叫。竇解一腳把那豔娼踢走。當房內只剩他和王啟年兩個人時,他狠聲道:“那是誰也沒有認真對付他!家祖本是想先從那灌園小兒下手,再去對付王韶,這事還跟李經略商量過。只不過現在王韶都成了過街老鼠,馬上就要丟官去職了。家祖就沒心思去動那灌園小兒,才讓他得意到現在。”
“小人也聽說過,經略相公私底下都想把灌園小兒千刀萬剮。”王啟年眼睛轉了轉,詐了竇解一句。
竇解的心裡藏不了秘密,聽王啟年一說,便點頭道:“誰說不是,上次李師中和家祖見面,他可是明說韓岡是王韶的爪牙,必先廢掉不可。”
“照小人說,李經略只想著扳倒王機宜,至於韓岡不過是條蟲子,想捏死就捏死,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過韓三前次太過欺辱衙內,還是一把捏死他比較痛快!”
竇解突然覺得王啟年他太熱心了一點,“王啟年,你跟灌園小兒有什麼仇?”
王啟年心中一跳,忙賠笑道:“小人不也是為衙內生氣嘛。灌園小兒身上的糞臭都沒洗乾淨,哪比得上衙內這等世家子弟。他欺凌衙內,任誰看到,心裡都會生氣!”
“說的也是!”竇解點著頭,“說得好,說得好。”
王啟年心中暗暗冷笑,竇家的這個衙內,真是夠蠢的。不過也幸好他夠蠢,才會這麼聽自己的話。挑撥了竇解出頭,動手的只要不是自己,韓三就算能脫難,ri後報復也到不了自己頭上。
想起韓岡,他心中就恨。他這些年省吃儉用才結餘下兩千多貫,都投在陳家的質庫裡吃利息,想等著過些年老退之後,就可以拿這些錢回鄉買個大宅和十幾頃田,做個富家翁。誰想到,韓三那災星一動,什麼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