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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他是管理大宋億萬兆民的宰相,普通的州官很難在心中留下什麼印象。疑問的視線投向王珪,王珪則很配合的說道:“劉彝曾為制置三司條例司官屬,後因言稱新法不便而被罷去。不過他jing擅水利,曾任都水丞,後又在虔州興溝渠,制水患,惠民甚多。有他去桂州,當可無慮。”
聽到王珪之言,馮京嘴角向後拉出了微不可察的弧度。得到提醒,他也記起了劉彝這個人物。比他心中的人選還要好。轉頭又瞧著呂惠卿:“吉甫,你意下如何?”
呂惠卿並沒有不同的意見。並不是他畏懼馮京、王珪兩人合力,而是他樂見劉彝去桂州。
制置三司條例司是最早設立的新法制定機構,不論是青苗法、還是均輸法,都是來自於其中。如今雖已經被撤銷,但司農寺已經全盤接手條例司的工作。當時側身其間的官員,有成為新黨中堅的呂惠卿、曾布、章惇,也有後來轉頭舊黨的蘇轍、程顥、劉彝,而他呂惠卿,當初跟劉彝可沒少爭執過。
桂州在哪裡?
嶺南!
桂州的位置的確重要,是南方重鎮,馮京和王珪都希望有個新黨的反對者坐上去。但呂惠卿不在乎,反正他手上沒人能爭這個位子,而詆譭新法的都去了嶺南,他才高興呢……為什麼要反對?
從嶺南任官一趟回來,依例會加上一官,或是多減幾年磨勘,這是太宗時就制定的規矩,至今未變。王珪可能看上了這一點,不過就此病死嶺南的也不是沒有,否則太宗何必定下這項獎勵。
“就依相公、參政之言,讓劉彝去桂州替沈起回來。”
確定廣南西路的主帥人選,畢竟是小事。馮京第一個將其抽出來,只是因為這一樁公案,沒有多少爭執的餘地。以此事開頭,成功的壓制呂惠卿,便可順勢而下,將接下來的幾樁公事一氣呵成的按照自己的心意處置下來。
馮京也是心急,天子的心意,全東京城都明白,他馮京當然也同樣清楚。不趁韓絳抵京前的這段時間,穩固了在相位上的發言權,等首相抵京之後,哪裡還有自己說話的地方。
好不容易升任了宰相,馮京怎肯甘願做壁上觀?
他是當朝宰相,不是給人做陪襯的飾物!天子需要政事堂中有一個反對的聲音,但他馮當世絕不會甘心只做著一個反對者。
……………………
河陽孟州【今鞏縣】,離著京城並不遙遠,馬遞只有兩ri的行程。
不過孟州在黃河北岸——山南為陽,山北為yin。水南為yin,水北為陽——所以河yin在黃河南岸,而河陽則在北岸。
此時正是黃河上凍的時節,河面上的冰層已經能擠碎渡船的船底、船幫,只是還不到讓車馬在冰面上通行的厚度。
來送詔書的使臣前兩天拼了命的過了河,來到孟州州衙時,臉sè都是白的。但韓絳不能拼命,更不願拼命,只能在黃河北岸,等著什麼時候天氣突寒,將大河凍上,那時才能順利渡河。
不過即便韓絳還沒有回到京城,但他已經是宰相了,而且是首相。
韓絳過去曾經坐過一任首相。不過那是王安石讓給他的,而且也是為了能名正言順的指揮攻略橫山的大軍,統率河東、陝西二路兵馬。
但那一次,他在相位上只坐了短短几個月,就因為輕棄羅兀城,而不得不黯然告退。
此事非戰之罪,而是天子意志不堅,加上慶州兵變的緣故。但韓絳也明白,其實他也有機會的,將天子的詔令頂住,將西夏人給拖垮。這幾年來一直都在後悔,如果當初他堅持下來,也許西夏現在就亡了。
不過世事無常,繞了個圈子,現在又繞了回來。時隔三載,他現在又是宰相了。
從天子公佈他和馮京的任命時間上,韓絳清楚,皇城中的那一位仍然還在維護新法。
一直以來,他韓子華都是新法的支持者,從來沒有變過。自己能接手王安石留下來的職位,天子肯定是考慮到了這一點。
在房中一聲輕嘆,韓絳閉上眼睛假寐起來,現在就等著黃河上凍,好回到闊別已久的東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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