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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若嚴加處置,反倒遂了他們的心意。”
“是嗎?!”向皇后氣得渾身顫抖,話聲一下變得尖利起來,“難道政事堂覺得他們說得有理,打算聽之任之!?”
“殿下有所不知。”蔡確輕嘆,“舊年蘇軾蘇轍兄弟同赴制科,蘇轍文中論仁宗自奉過奢,喜好聲sè,致使國用不足,而宰相不敢諫,司會不敢爭。執政皆論其策不對問,當黜落,而仁宗則道此乃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求直言而以直棄之,天下其謂我何!?’故而將蘇轍列為第四等。”
“這是偽作魯直,以後世之名要挾仁宗!”向皇后怒喝著。仁宗的話中可都把蘇轍的小心思給點出來了。
而且別以為她看不出來。儒生上luàn罵人,然後博個名氣,這樣的人多得是,也見多了。她的丈夫每年總要有個三五次被氣上一回。明明是皇帝,偏偏還回嘴不得,更不方便降責,就是明升暗降,也會被人拆穿,最後惹起一片叫屈聲。只能放著不理,然後躲在宮裡生悶氣。倒是那些重臣,反而不會luàn說話,也容易處置。
她突然間明白過來,“蔡卿的意思是今天的這一封奏,也是一樣的心思?”
“殿下明見。”蔡確道,“制科之難,遠過進士一科。一二等向不授人,能入三等者,幾十年來亦不過三兩人,四等便已中格。王平章舊ri亦曾說,蘇家父子之學,乃是戰國縱橫家一流。偽作魯直挾聖君,卻是縱橫家慣用的手段。而今ri上之人,更是無才無德,除了偽作直言以邀名,別無進用之法。”
“這樣的人還想得用?!”
“縱不能用,也不能加罪。在世人眼中,是是為國無暇謀身,縱使說錯了,也是好意。”蔡確嘆道,心中卻是大樂,“若是將之責罰,反是為其揚名。之前洛陽就有回報,說是嵩陽院的一干學子意yu為流言叩闕,不知怎麼就改成了上。”
“這件事之前政事堂怎麼沒有上報?!”
“一開始只是有所傳聞,不敢遽然相信,直到今天終於看到章疏,方才知道竟有人大膽如此!”
“……可能查得出是誰在煽huo人心?”
蔡確搖搖頭:“流言蜚語,如同浮灰飛絮,如何查得出來路?”
他不打算將舊黨再踩上幾腳,只要在皇后心裡再留上一根刺就足夠了。查出了明確的犯人,就會怨有所歸,而查不出來,惡感ri積月累,皇后對舊黨的壓制,將不再會侷限於呂公著、司馬光那區區數人。
向皇后的心口上像是給堵了一塊石頭,怎麼都順不過氣來。她臨危受命,一心想將這個國家平平安安的治理好,對得起丈夫,對得起兒子,誰能想到,那些深受重恩的臣子,一個接著一個想要翻天。先是明著欺上mén來,幸好朝中還有忠臣。等到被天子一股腦的打發乾淨,又立刻在洛陽傳遞謠言。
“上的人確認出自是嵩陽院!?”雖然這篇滿是道聽途說捕風捉影的文章中並沒有寫,但方才蔡確一提,向皇后就已經牢牢記下了。
蔡確微微一愣,“…問題並不是在這裡,嵩陽院只是表徵,重點是其背後的舊黨。
“新任的資善堂說,程顥是在嵩陽院裡教吧?”對於丈夫給兒子找的兩位新老師,王安石不必多論,名不見經傳的程顥,向皇后怎麼可能會不去打聽他的底細。
“確實如此!程顥、程頤兄弟於嵩陽院授徒多年,司馬光亦曾講學其間,呂公著也曾多次造訪。”
“程顥他也是韓學士的老師吧?”
蔡確更正道,“僅是半師之誼。”
“半師之誼……”向皇后唸了一句,像是在咀嚼這個詞的含義,繼而又道,“聽說韓學士曾經立雪程mén,站了半ri之久。”
“確有其事。”
“當ri韓學士都已經是功臣了,雪地裡站半ri,官家都不能這麼做。”皇后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
蔡確越聽越是覺得不對勁,話題怎麼越扯越偏了。
“相公意思,吾已經知道了。但程顥乃是陛下親任的資善堂說,一時也不能拿他如何。”向皇后,滿腹怨氣的說著,乃至咬牙切齒,“一面說吾勾結外臣,囚禁天子、太后,一面又幹乾脆脆的接下詔命。這事倒是做得漂亮啊!”
蔡確張開了口,想說話,卻不知該怎麼說。
怎麼誤會到了這一步?!舊黨都成了死耗子,讓皇后繼續保持對他們的惡感,將嵩陽院視為舊黨的巢窟也就足夠了,卻不是要皇后對程顥有何動作。
程顥雖然在嵩陽院裡面教,而上的也是嵩陽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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