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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什麼?那是牛嗎?”
大慶殿前的廣場上,上千名的官員彙集於此。(..)此外還有護衛宮掖的班直護衛、上四軍的兵馬,總數上萬。但這麼多人馬,放在大慶殿廣場上,卻一點也不嫌擁擠。華yin侯趙世將是其中之一,他望著大慶殿前臺陛下的玉輅,深深皺起了眉頭。
他視線的落處不是金寶綴體的玉輅,而是車前搭著車轅的幾匹馬。確切的說,是zhong yāng靠前的那一匹有著如同綢緞一般的淡金sè皮毛的高頭大馬。賽馬總社的會首,東京城中號稱最知馬xing的宗室。在他望著應該是東京城中最為高峻的馬匹時,眼神和言辭一樣,全都是不以為然。
“三一,你不能小聲一點啊。”身邊的同伴,同時也是同族的親戚,聽到趙世將的聲音,一下就心驚肉跳起來,“那明明是浮光啊?”
“浮光是大宛種,輕捷善奔,神駿無匹。將浮光養得肥水牛一般,這是為了養大了吃肉嗎?”趙世將低下去的聲音充滿了痛心疾首。浮光依然是絲綢一般能反光的光滑皮毛,但完全看不到肌肉的輪廓,充滿了油脂的身體看起來的確跟牛差不多了。
“秋天馬上膘啊。”
“是上膘不是養膘。一天不溜個十幾裡,哪匹馬能養得好?動得少,病就多。人和馬可都一樣。”
“別說嘴了。”另一名金吾衛上將軍在旁低喝,“想接彈章也別選在這時候!”
聽人這麼一呵斥,趙世將也閉上了嘴。只是眼睛依然在瞟著大慶殿前的浮光,難捨難分。
不過是祭天而已。這句話趙世將沒說出來,但撇下去的嘴角已經說得很直白了。那份賞賜,擔任賽馬總社會首的趙世將如今可不放在眼裡。要不是不想引人注意,他就直接稱病了事。
趙世將身為太祖一脈的近支宗室,除了華yin侯的爵位外,還有一個金吾衛上將軍的官職。原本應是護翼天子的環衛官,到了如今已經是安排給宗室們白領俸祿的閒差。但到了今天這等朝堂大典的時候,這等只拿錢不幹活的工作,卻都成了辛苦站崗的差事。
趙世將手持大鉞,身上穿著魚鱗金甲,頭戴金盔,鮮紅的披風系在身後。打扮得很光鮮,但架不住寒風直往甲冑的縫隙裡灌,凍得他只想跺腳。
趙世將長得身寬體胖,而且很可能是因為出面主持賽馬的關係,riri遊走於各家的宴會中,一年之內倒是長了二十多斤肉,穿著稍厚一點的絲綿袍就整個人就塞不進甲冑中。不得不換了一身單薄的衣物,可即便這樣,原本合身的甲冑也依然被滿是油水的肚子撐了起來,連繫帶都不得不給鬆開。
用力抽了抽鼻子,趙世將暗忖,這一回祭天回去,說不定就要大病一場,真還不如請假了事。早早的稱病,說不起就避免了眼下的寒凍之苦。
此時天sè未明,黑沉沉的天空下,廣場上只有跳動的火光。天幕中繁星點點,銀河在今ri也清晰無比。
從天地皆白的暴風月,一轉變得朗朗晴空,只用了半ri而已。看到這樣劇烈的變化,誰能說這不是天人感應的結果?
自然趙頊就是這麼想的。就是坐在四面漏風的玉輅中,大宋天子也是一幅好心情。不過隨著伴駕的隊伍逐步南行,高昂的情緒也漸漸低沉了下去。越來越冷的感覺,讓趙頊升起一股幾乎連五臟六腑都要被凍結的感覺。
天子出行祭天的玉輅,從唐高宗用到現在,幾百年的老古董,保養得雖然好,但坐上去遠不如普通的馬車舒服。趙頊舊年曾經想將這玉輅換一輛新車,可惜剛剛造好的新玉輅在第一次展示時就因意外而毀損,天意難違,換車的心思就此便淡了下來。
玉輅輕輕搖晃,趙頊想著今天之後的變局。祭天本沒有什麼,由於是三年一次,也算不上大事。等回去後就是宮宴,屆時讓六哥出來奉酒,在正式場合公開露面,壓在心頭上好些年的大石也能放一放了。
韓岡低垂著眼,混跡在人群中,沿著御街一路南行。
這一回的暴雪來得太急,偏偏又趕在祭天之前,開封府組織人手用了半ri的時間,也只將御街正zhong yāng給清掃出來。天子的車駕行駛在用黃土墊高的zhong yāng車道上,而行走在御街兩側的馬步軍,則很是辛苦的踏雪而行。以韓岡看到的情況,應該不止一個人在肚子裡面罵娘。雖然狀況情有可原,但加上青城軍營的事,錢藻的開封知府,或許是做到頭了。
正午時分,天子已經站在了上下三層的圜丘頂端。臣子們環繞在圜丘下,更外圍,則是千軍萬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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