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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便視之若父,事龐籍之妻如母。這一任,兩年而已——在幷州通判前,司馬光其實還跟著龐籍去了鄆州,主管州學半年多,不能算正式工作,也沒有什麼功績可言。
幷州事畢,司馬光回到開封,任職開封府推官。兩年後便改修起居注,判禮部。在這期間,司馬光最有名的是論交趾麒麟祥瑞,還寫了一篇賦文來諷諫。
從此他一直留於朝堂,任官知諫院、翰林學士等清要之職,直至王安石開始變法。
三十餘年的時間,司馬光在地方上只有佐貳官和幕職官的資歷。除去滑州、開封這兩個畿內差遣,司馬光在外地的任職時間更是隻有區區三數年。且不論是在幷州通判任上,還是在開封推官任上,司馬光都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能力。
司馬光比起其他從地方上一路穩穩爬上來的官僚,最為欠缺的地方就在這裡。更是遠遠不能同在地方上施展才華而不願入京的王安石相提並論。
當蔡確拿任職地方時的挫敗和紕漏來攻擊司馬光,司馬光是毫無還手之力。
話說回來,蔡確本人也極度缺乏地方經驗。升朝官後,就沒有離開過朝堂。基本上走言官路線,從監察御史,一路升到御史中丞,現在又成為了參知政事——親民官的經驗遠比司馬光更欠缺。可是到了他這個地步,也沒有司馬光在地方上出乖露醜的失誤,反而沒有破綻了。
而且司馬光現在也沒辦法駁斥他。已是血湧上頭,暈眩一陣跟著一陣。外表看著沒什麼變化,但能站定腳跟已經是他在竭力平復心情的緣故。
韓岡始終都在關注著司馬光,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有些不好了,再爭下去,太子太師當真能暈厥在文德殿上。
“各位以輔臣之尊,陛前相爭,喧譁如街市口角,到底成何體統?!”
一聲斥責,突然響起在殿上。
眾人循聲望去,一名風姿挺秀的御史步出班列,在大多數御史前面跟著司馬光一起彈劾王珪的時候,沒有出班的御史也就剩下寥寥數人。
這個人,韓岡還認識。
“臣監察御史蔡京,劾司馬光、蔡確、章惇、韓岡,殿上失儀,有失大臣體,當一體罰銅,以作懲戒!”
蔡京倒是聰明。可誰也不能說蔡京錯了,甚至司馬光還得感謝蔡京收場,至此他方能定一定神。
只有殿中侍御史才能名正言順的維護朝儀,而蔡京現在只是御史而已。前面他沒有跟著跳出來攻擊王珪,現在站出來,卻是正好合了絕大多數人的心思。總不能讓好端端的朝會,變成蹴鞠球賽後卷堂大散的球場。堅守維持朝廷綱紀的本職,當能給皇后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臣等喧譁殿上,有罪。”
從蔡確開始,連同御史,包括韓岡、司馬光在內,幾十名朝臣同向皇后和太子行禮請罪。
一言震朝堂,讓宰輔們同請罪,蔡京有些得意。
簾後的向皇后卻氣沖沖的哼了一聲,“兩邊打板子,到底是誰錯了,當吾看不出來?!”
“聖人!聖人!”宋用臣又開始冒汗了,“司馬宮師年紀大了,只看太子也該給個體面!”
向皇后聞言立刻向趙傭那邊望了一眼,五歲的小孩子仍端端正正的坐著,動也不動一下。可朝會拖太久了的確不好,向皇后也不想再耽擱時間,揮揮手:“都免了,歸班吧!”
韓岡回到班列中,他已經不再看司馬光了,而是呂公著。
方才司馬光被群起而攻,呂公著竟然就在旁邊看著,沒幫司馬光說話。
他到底在想什麼?
韓岡很有幾分納悶。就這麼讓司馬光成為眾矢之的,最後灰溜溜的返回洛陽?讓赤幟蒙塵對舊黨可不是一樁好事。
誠然,司馬光頂撞皇后,已經犯了大錯。而且在朝臣們面前,連皮都給扒光了。但就這麼將之拋棄,舊黨的人心怎麼辦?壁虎斷尾求生,但斷了後半截身子,還能活嗎?
韓岡看不透呂公著的心思。
但司馬光完了是肯定的。即便福寧殿中的天子還要給他兩分體面,司馬光自己都不會有臉留在京城。皇后也不可能留著他。
而自己這邊,司馬光的攻擊雖然給了敵人們靈感,但終究還是無甚大用。
想以藥王弟子來攻擊自己,韓岡早有心理準備。本就是避免不了的事,他這幾天得到的彈劾中,就有這麼一條。
可相對於後患,用處則更大。無論如何,韓岡不可能放棄醫學權威的身份。而且這種勝負手,也不會隨便亂放的,多是用來阻嚇對手。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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