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璪都在,蹇周輔登時安心下來。
韓岡若要改變結果,只能去找太后。有太后支援,他才能將黃裳給撈回來。
韓絳、張璪現在都在這裡,他憑什麼能夠讓自己屈服?他們所推薦的兩人都透過了閣試,韓岡要發落自己,他們怎麼可能容忍?
“史館修撰蹇周輔拜見韓相公,張參政,韓參政。”蹇周輔與三名同僚,一一向韓絳、張璪、韓岡行禮。
待三名宰輔回禮之後,蹇周輔不卑不亢,“不知相公、參政招我等來此,可是有事吩咐。”
“有關今科制科的閣試,有事想要問一問。”韓絳說道。
蹇周輔躬了躬身:“請相公垂詢。”
韓絳沒有發問,偏頭對韓岡道:“玉昆。”
韓岡點了點頭,轉過來盯住四人:“今科制科閣試,各位所出考題,我與子華相公、邃明參政都看過了。六道題分別出自《123言情》、《晉書》、《墨子》、《春秋公羊傳註疏》與《周官新義》,題目出得不差……”
蹇周輔立刻欠身一禮:“多謝參政誇讚。”
韓岡哈的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呵呵幾聲之後,笑容猛的一收,“只是有一個問題……請問軍謀宏遠材任邊寄科的考題在哪裡?!”
方才在政事堂中聽到韓岡質問,韓絳、張璪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在說什麼胡話。但是立刻,他們就明白了韓岡的用心。
不是針對三館秘閣的考官對黃裳試卷的判定,而是直接去質疑他們在出題階段就犯下的錯誤。
文章之高下,其實是沒有標準可言。
寫得再好,也有批評者,寫得再差,也不一定沒有欣賞之人。
視角不一,觀點不一,立場不一,學識不一,經歷不一,對文章的評價當然也不會一樣。
以《春秋》之經典,卻也有將之視為斷爛朝報的;以《漢書》之精妙,也有說其是‘排死節,否正直’的。
所謂文無第一,正是這個道理。
韓岡若是去爭黃裳的文章高下,少不得拿已經透過的三人文章作比較。拿到殿上爭論,太后多半會偏袒韓岡,但如此一來,又置業已透過的三人於何地?韓絳和張璪推薦的兩人,可都是在透過者之列。
但正是因為韓岡改去質問考題,這才讓兩人沒有在政事堂中便跟韓岡爭執起來,而是選擇了站在一邊,看韓岡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聽見韓岡的質問,蹇周輔臉上的微笑和心上的輕鬆頓時不見蹤影,戒懼之心騰起:“周輔不明參政何出此言?”
“不明白?那我再問清楚一點。黃裳這一回考的是到底是制科下的那一科?是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科,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還是軍謀宏遠材任邊寄科?看各位給出的考題,題目全都一樣,卻是看不出來這三科到底有什麼區別?”
蹇周輔頭腦一蒙,心口也猛地一抽緊,難怪韓岡會讓韓絳、張璪在這裡,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過去朝廷從未開過軍謀宏遠材任邊寄科,如今開科試人,依從制科舊例。曾經授人如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才識兼茂明於體用,以及茂材異等等科,閣試皆是一般,並無二致。”
“對,沒錯。”韓岡點頭,“軍謀宏遠材任邊寄一科,過去從未開科,黃裳乃是第一人。”
軍謀宏遠材任邊寄科過去根本就沒人參加過,自然也就從來沒有為此開科。
制舉雖名為十科,但開國以來,真正開科取士的也就其中的三科,軍謀宏遠材任邊寄科並不名列其中。
且不論是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諫,還是才識兼茂明於體用,又或是茂材異等,首先講究的都是考生的學識,賢良、才識、茂才,全都是與才學相關,也就是對經義的理解,而軍謀宏遠材任邊寄就完全與經義無關了。
“但其中區別,爾等三館秘閣中人應該明白。今年正是大比之年,進士科之後,就是明法科,明法科之後還有特奏名。在明法科考試上問政事,在特奏名試六論,在禮部試上問受贓當如何判,考官有過無過?”
蹇周輔凜然道:“特奏名第一,不過與判司簿尉,明法科出身,亦只與刑法官。二者出身,只能逐階而升,而進士出身,卻能夠隔階晉身,三者豈能相提並論?唯制科十科,不論哪一科,都是堪比狀元的制科出身,自當一視同仁。”
“蹇修撰可是以為我等可欺?”韓岡挑起雙眉,“我說得是用事,你說的卻是磨勘。軍謀宏遠材任邊寄科要取中的是能夠領軍鎮戍邊地的帥臣,而非是宿儒、諫官、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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