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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只是首相韓絳低眉順眼,只看著手中的笏板,卻不跟任何人交流視線。
得到韓宗道的一票之後,接下來又是呂嘉問和李定各得一票。
前五票就得了四張,但之後接連被跳過,呂嘉問名下的‘正’字終於可以補上最後一筆,可之前的優勢已經不復存在。不過韓岡還排在第四,卻是讓呂嘉問在緊張之餘,心中稍稍舒暢了一點。又更加盼望這樣的優勢能夠維持到最後。
被呂嘉問遠遠拋在後方,韓岡接下來終於又得到了一票:“權知開封府、右司郎中、翰林學士沈括:韓岡。”
透過這一票,沈括的立場終於可以確定。更多的人想通了之前沈括跳出來對一眾參選者和選舉者彈劾的原因。不過這樣的行事作風太過於反常,一點也不像習慣直接了當的韓岡,所以疑惑也隨之而生,無法確定下來。只是當人們將視線轉移到韓岡臉上的時候,依然看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心如山川之險,胸有城府之儼。這不過是朝堂上的基本功,但到了此時還能做到完美無缺,韓岡的定力也開始讓人恨起來。
尤其是下面的青綠小臣,由於事不關己,反而更想看到一些讓人出乎意料的場面。譬如方才的沈括彈劾,又或者更早一點的內禪或太上皇駕崩那樣場面。當然了,如蔡確和二大王的叛亂,連皇城司親從官和班直禁衛都鼓動起來的情況就未免太危險了,能少一點就儘量少一點。
“資政殿學士、禮部侍郎、提舉大圖書館韓岡:棄票。”
“天章閣學士、右諫議大夫、御史中丞李定:呂嘉問。”
韓岡終究還是沒有臉毛遂自薦,自己推薦自己。不過到現在為止,除了韓岡之外,沒有一張票棄權。這是侍制們的權力,若是不能好生行使,現在對不起自己,日後也難以見後輩。
李定那一邊則沒有任何顧忌,他推薦了呂嘉問。現在呂嘉問、李定和曾孝寬就是成了一個迴圈,轉著圈一個推薦一個。感覺有些可笑,但站在韓岡一邊的卻沒有人能笑出來。
啊,不對。
韓岡一直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的一點變化,唇角略略向上勾起。彷彿在笑。只不過看其表情,有著很明顯的諷刺味道。
範純仁的注意力一直集中韓岡的身上。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也沒有逃過范仲淹次子的雙眼。
從呂嘉問、李定和曾孝寬三人身上,能看得出是很明顯的黨爭。
韓岡想讓太后看見的就是這一個場面嗎?
範純仁想著,然後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寶文閣侍制、右司郎中、知齊州範純仁——韓岡。”
接受了富弼的勸告,範純仁也不知道對與不對。至少從現在情況來看,還是有些希望的。
範純仁之後,又隔了曾孝寬的一票,韓岡再一次得到了推舉:
“龍圖閣侍制,右諫議大夫,知應天府孫覺——韓岡。”
又是舊黨。
呂嘉問都想要笑出來。
孫覺好《易》,喜讀《春秋》,著作甚多,他的學術體系自成一家,與王安石、韓岡都截然不同。不去支援以新學為根基的新黨好理解,卻選擇了講究格物致知、對所有經義都抱著疑問的韓岡,舊黨徹底倒向韓岡的苗頭,也越來越明顯了。
或許下一面舊黨赤幟,就是姓韓名岡。
舊黨越多的支援韓岡,新黨成員就越不可能投他的票。韓岡這一回失敗後,下一次推舉參知政事,也會跟今天的情況一樣。
難道要讓太后將所有侍制以上官都評定了新黨、舊黨之後再來舉行廷推?那也要王安石答應才是。
到了如今,王安石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他畢生的功業受到半點威脅。韓岡若是利令智昏,投效了舊黨,一直都猶豫不定的他的岳父,也就能有一個決斷
了。
宣讀過的選票接近二十張了,韓岡名下的正字還未圓滿,與李定和曾孝寬相同,只有呂嘉問最多。但也沒將其餘三人拋開太遠。四人現在的票數還是成焦灼狀態。
“寶文閣侍制、右諫議大夫、河北都轉運使李承之——韓岡!”
王中正的一個重音,讓韓岡得到了第五票,也讓呂嘉問的臉色為之一變,曾孝寬和李定一時間都是難以置信。
李承之竟然選擇支援韓岡!
李承之可是新黨的一份子,而且是絕對的中堅。免役法的提出者之一,變法之初就是參與者。在新黨中,與章惇的交情極好,當初將章惇薦到王安石面前的,他是其中一人。要不是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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