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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小衣。不過他也不敢抱怨什麼,轉身就腳步蹣跚的出了溫房,往自己的小院去了。

一般來說,士人寫信都會留草稿。就是才高八斗的大家,也會在寫信給親朋好友之後,留一份草稿在手中。那些私人文集中書信部分的底稿來源,都是留在家中的草稿。

文及甫過去可是有過寫信為人關說,最後被牽扯進一樁大案中的前科。所以更是被文彥博嚴令任何信件都要留下草稿,以供日後查驗和自辯。

文彥博不是不相信兒子的底限,而是不相信他的頭腦。為人關說疏通是官場上的常事,但不懂怎麼在文字上給自己留下餘地,那就是少見的愚蠢了。而寫給叛逆的信中,只有有一點含糊的地方,就能給人闡發出來,變成潑天的大罪。不親眼看一看,文彥博是無論如何也不安心的。

文及甫很快就回來了,兩名僕傭各抱著個箱子,裡面全都是文及甫歷年來收寄的信件。

一封封草稿被文彥博親自翻閱過,不僅僅是寫給刑恕的信件,還有寫給呂公著、司馬光以及其他一些與刑恕關係親近之人的信件。

只是越看,文彥博的臉色越是難看。

雖然文及甫已經很小心了,但他的信件中很多都有言辭不謹的地方,如果真想要以文字入罪,那真的一點不難。

幸好與刑恕往還的信件中,沒多少有問題的地方,不過與叛逆相往來就已經是罪名了。想要脫身,少不得要脫一層皮。

除非在朝中有人能幫著緩頰,否則朝廷就是顧念老臣的體面,文家的子弟也不會有什麼前途了。

丟下了手中的信,文彥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溫室中不通氣,信上又滿是灰塵,文彥博手中一個動作,透射下來的光柱中,就能看見無數灰塵虛影在晃動。

文彥博現在的心情就跟這些灰塵一樣,亂哄哄的毫無頭緒。

自己離開朝堂太久了,太后垂簾則不過區區一載,毫無舊恩可言。而朝堂之上,能夠說得上話的幾人,地位又遠遠不夠。新黨把持國政十餘年,正人君子的親族全都斷了上進的通道。到現在為止,最高的也不過是一個侍制,想要說動太后,他們的份量還是太輕了。

而且自己與韓岡的關係更是惡劣,朝中幾乎是無人不知。現在韓岡立下如此大功,想要巴結奉承的一干小人,恐怕都要爭先恐後的踩上自己一腳,以求能夠讓高高在上的韓岡能夠多看他們一眼。而朝堂上的其他人,更不可能為了文家,而與韓岡交惡。

是不是富弼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計劃著要跟韓岡聯姻?

一個兩個都是一個樣啊,富弼的所作所為,讓文彥博想起了韓琦,為了維持門楣,臉面丟一邊也無所謂。

可有韓岡在朝堂上為其張目……甚至都不要韓岡說話,只要看到其與韓岡的姻親關係,其他人自然會繞過富家去。

難道最後要求到韓岡頭上?

文彥博雖老,卻還是不甘心。但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掙扎良久,文及甫只聽得老父一聲長嘆,挺直的腰背彎了下去,高大的身軀彷彿縮了起來,整個人更佝僂了幾分。

“去拿紙筆來。”文彥博的聲音中充滿了疲憊,“為父要寫信。”

稿紙鋪在文彥博的面前,筆墨也準備好了。但文彥博面對稿紙,卻久久不見落筆。

過了好半天,他方才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始慢慢書寫。筆端彷彿有千鈞之重,讓文彥博無法像往日一般筆走龍蛇。

在旁只看了兩句話,文及甫的心就咚咚咚的跳了起來。這是給韓岡寫的輸誠信,是要向韓岡低頭啊!

這麼多年過來了,終究還是要向韓岡低頭認輸,文及甫心中一片悲涼,就是當年韓岡只是區區微官的時候,還做著樞密使的老父就已經奈何不得他,到了如今,更是氣焰煊赫,讓自家老父不得不低頭了。

“相公!東京的急報!”

一名僕役匆匆趕來溫房。

文彥博手一抖,大大的墨團出現在紙面上。

看著被汙損的稿紙上除了墨團之外的區區百餘字,文彥博丟下了筆,對僕役說:“拿來!”

這是來自東京城的最新訊息。

文彥博展開來一看,動作立刻就凝固住了。短短數百字的紙頁,他卻看了足足有一刻之久。

雙眉初時越皺越緊,但不久之後,就與臉上的皺紋一起舒展開來,到了最後,他竟放聲大笑。

文及甫驚得目瞪口大,多少日子沒見父親笑得如此酣暢淋漓。

“大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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