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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剛剛從河東離任,又積累下了大量戰功的經略使來說,這樣的情況並不正常。
韓岡很確定,這肯定不是趙頊忘了問,而是不想讓自己有機會對河東、陝西繼續保持著影響力,甚至有jing告的成分在。反正與遼人已經定下了國界,需要知道什麼訊息,都能從其他官員和走馬承受那裡得到回應。
幸好他已經提前做好了轉換角sè的準備,幾個差事上該做什麼,能做什麼,都有了計劃,這樣才沒有在崇政殿上丟人現眼。
有天子親遣的內侍領著,就不必先去政事堂走一遭。繞過政事堂和樞密院,太常寺就在眼前。
位處皇城西南角的太常寺,是一個十分冷清的一個衙門,比起不遠處人進人出的司農寺和都水監來,太常寺的門前只有兩個守門的兵丁,百無聊賴在簷下的yin涼處坐著。在這個酷暑難耐的ri子裡,門可羅雀對太常寺來說,看起來並不是個形容詞。
擔任判太常寺的敕書就在身上,在前面替韓岡引路的內侍也是對身後的新任判太常寺恭恭敬敬,還沒近了大門就已經開始高聲喝道。
兩名守門兵丁見了韓岡幾人過來,只是懶洋洋的站起身。可一當他們聽到了內侍的吆喝聲,立時嚇得面如土sè,直挺挺的立在門前。
韓岡也沒理會他們,就在大門外停了腳,仰頭看著太常寺的牌匾。竟然還發現了一個燕子窩,真是離譜到了極點。
見韓岡抬頭只顧著牌匾,兩名兵丁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還傻站著作甚?”內侍尖著嗓子呵斥道,“還不通知寺內開正門迎韓端明入衙?!”回過頭來,他又對韓岡嘆道:“清閒的衙門,都懶散慣了。”
兩名兵丁先是慌慌張張都想進去通知,但一看到同伴也在往裡走,又同時停下腳。反覆幾次,才一人進去通知,一人走過來向韓岡請罪。
韓岡搖搖頭,輕聲道:“這是掌管禮法的太常寺啊。”
若是先去了政事堂,肯定不會遇到現在這樣禮數不周的情況,政事堂肯定會先行知會太常寺。但崇政殿的內侍,就不會管那麼多了,只管將韓岡帶到。
在門前停了片刻,只聽到裡面一片腳步聲,然後正門吱呀呀的開啟了,迎出來三十多名官吏。
太常寺本有卿,少卿,丞,博士,主簿,協律郎,奉禮郎,太祝等眾多官員,管理著一應朝廷與禮儀祭祀有關的工作。但現在這些官職,全都變成了本官官階,而不再是實職的差遣。
真正從屬於太常寺的實職官員,其實只有七八位。韓岡看到三十多人中,最前面的幾個都身穿官服,倒是知道他手下的官員,差不多當是到齊了。
只是這一群從太常寺中迎出來的官吏,衣著寒酸得緊,看起來就是一群破落戶的模樣。
一般來說,朝廷不發成衣,只發布帛,官服必須要自己去找裁縫量身定做。所以有錢的官員,身上的官服總是簇新的,而身家匱乏的,衣著則是黯淡褪sè——這個時代的染sè技術算不上,只有新衣才能sè澤鮮亮,一旦洗過,登時就會褪sè,洗得次數越多,褪sè的就會更厲害——從衣著上看,太常寺無論官吏,都是窮得可以。
只有一人還不錯,衣著光鮮,迥異他人。站在官員班列的最後,看起來當已是年過不惑,相貌卻是英俊,只是沒有留須這一點卻讓韓岡很納悶,到了三十之後,就看不到不留須的官員了,就是他韓岡,為了形象更穩重一點,也沒有免俗。
不過當韓岡的僚屬們一個個上前通名見禮後,韓岡便釋然了。
乃是教坊使丁仙現。身為教坊使,自然能得不少供奉。管了十幾年的教坊,若是沒些身家那就好笑了。
丁仙現名氣不小,韓岡都有所耳聞。他的名聲也跟他曾經公開諷刺新法有關,世言曾有‘臺官不如伶官’的說法,便是指當時的臺諫官們還不如丁仙現敢於抨擊新法。王安石甚至被氣得火冒三丈,想要將他治罪,不過給趙顥保護起來了。
韓岡上下一打量:“丁仙現?那就是傳聞中的丁使了。”
丁仙現此時似乎沒有了變法之初的活躍,沉穩的向韓岡行了一禮,“賤名有辱端明清聽。”
一個伶官,當然與殿閣學士一級的重臣沒得比,但伶人自古就有諷諫天子的慣例,丁仙現這麼老成倒還真是讓韓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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