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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是龍學、直學,但尊稱一聲龍圖也可以,反正韓岡不在此處,也不會讓人弄混。

待韓純彥和李格非與李清臣見過禮,韓忠彥便對李清臣介紹道,“李文叔是熙寧九年的進士,現今在相州州學中任教授,也與我家有舊,不是外人。”

李格非也在旁道:“在下父祖皆出自忠獻公門下,曾在陝西和京城任職。”

韓琦做了多少年宰相,在他手下做過官的多了,這樣就稱是門下,那天子手下就沒人了。李清臣知道這不過是貼上門來拉交情的奉承話,也不以為意。

但韓忠彥對這李格非的看重,也是有緣由的,“文叔在金石上,眼光獨具,上次我那一具銅鼎,便是由文叔鑑別出來,乃是東周虢國之物。另外兩件藏品,則是被他看出了破綻,是jiān人偽造。”韓忠彥介紹了兩句,又對韓純彥道,“還不將那幾片甲骨拿出來。”

韓純彥向身後一招手,跟在後面的僕人捧著一個托盤,將幾片甲骨遞了上來。

韓忠彥說著:“這幾片甲骨,跟《龜策列傳》和其他幾部書中所言無訛,的確是占卜之後刻上卜辭的樣子,此處又是殷墟所在,倒有九成九是殷人遺蹟。”

李清臣知道,韓忠彥的手上應當還有殷人禮器,所以才能這般確定。不過人臣私藏上古祭禮之器,而且說不定還是為天地鬼神之用,肯定是犯忌諱的,肯定是不能說出來。

李清臣拿起托盤上的銀框放大鏡來看,但完全認不出上面用刀刻出來的文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能用點頭來掩飾自己的無知。

幸而有李格非在旁解說:“倉頡初作書,依類象形,故而謂之文,其後形聲相益,即謂之字。此乃《說文解字》序中所言。象形之文,形聲之字,合起來,方是如今的文字。由此可知,越是近於倉頡之時的文字,象形之文越多,而形聲之字越少。”

李格非雖然年輕,但一番話說得條理分明,讓李清臣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讚許。

李格非指著排開在托盤上幾片完整的龜甲和骨片,“‘象形者,畫成其物’。甲骨之文遠比篆書籀文,更為近於圖畫。多為象形之文,更近於上古。”他點著其中一片骨片上的一個文字,“有些字如果當成圖來辨認,還是能揣摩出其本意來。”

李格非的手指指著一個月牙圖案,中有一點,李清臣看了幾眼,略有幾分猶疑的問道:“這是‘月’?”

“應該就是。若能全都辨認出來,殷商時的禮儀,也能從中瞭解一二了。”李格非慨嘆道,“三禮《周禮》、《儀禮》、《禮記》,但其中有多少篇是後人偽作,那就難說了……先聖曾言,鬱郁乎文哉吾從周。雖然是想‘從周’,但流傳下來的三禮若是為後人所杜撰,哪又該怎麼辦?只能設法從源流上來找。”

這番話就是氣學的韓岡藉助殷墟之文來顛覆如今儒門經義的理由,倒是被越來越多的人認同。李清臣搖頭笑嘆,‘周監於二代’——正好這裡就是殷墟。

李清臣也不清楚眼下的局面到底是不是韓岡的初衷,但一切的發展,都使得《字說》乃至《三經新義》,必須要面對殷墟古物的質疑。

氣學能不能爭得過新學,那是另外一碼事,但新學的確是被氣學用力的扯了一把下來。按說給新學添堵,不是什麼

“相州民風一向淳樸,如今卻被鬧得四民不安。這幾ri便要上書天子,把相州的亂象跟天子說一說。”韓忠彥看著李清臣的眼睛,“鄉里的農戶都只顧在田裡挖坑,明年怎麼種地?”

“說的也是。我昨天在驛館中還聽人說起,這幾ri一片有文字的完整龜甲,已經漲到了近一貫。如果不論衣賜,我這個太常博士一個月的料錢也只有二十貫。”李清臣感慨著,“有著卜辭的甲骨,只要挖出來百十片,置宅買田的本錢就有了,百姓哪有不趨之若鶩的?一來二去,民風就這麼給敗壞了。”

李清臣的話中,隱隱的透著拒絕之意。在他看來,一貫一片的價碼是在太高了,由不得人不心動,根本就堵不住。何況一池渾水,漩渦陣陣,事不關己的何必硬往裡面趟過去。看熱鬧就是了。

韓忠彥看著身前的酒杯,他本也不指望李清臣能幫著說話。

十年前,李清臣曾經輔佐韓絳經略橫山,攻打羅兀。當此役戰敗,韓絳貶官出外,而李清臣則是倒戈一擊,四處放話詆譭韓絳,以求自全。

這樣的人品,據說天子也是鄙薄不已,要不然這些年來,李清臣做為相州韓家的女婿,也不至於一直都沉淪下僚。

韓忠彥將眼中的鄙夷藏起來,看來也只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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