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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樞密,可準備好了嗎?”
渡過了黃河,踏上高聳的金堤,便正式踏入了京畿之地。
再一次出現在韓岡面前的官員,並不是前來阻止韓岡入京的說客——在他渡過黃河之後,已經絕了退路——而是曾經做過韓岡幕僚的方興,多年前韓岡與他曾在黃河畔邊,當時他還是白身,而韓岡也僅僅一介知縣。孰料數載之後,方興已是開封府轄下的管城知縣,而韓岡更是帝國官僚階層中地位最高的幾人之一。
現在的方興,依然沒有一個出身,進士或明經的資格都沒有。無出身能做到一任畿縣知縣,沒有家族為依靠的方興,完全是靠了他曾經兩次在韓岡門下奔走的經歷。
無論是在救助河北難民,還是在打通襄漢運輸線的過程中,方興作為助手,給了韓岡不小的幫助。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講,方興都是韓岡真正的嫡系。所以他才問得直接:“樞密,可準備好了嗎?”
“沒有準備,如何會南下?”
韓岡既然不顧一切的返京,那麼他自然要做好跟新黨關係徹底破裂的準備。
無論如何,王安石之前都是極為強硬的阻止韓岡回京的首腦。現在韓岡毫不理會的返回京城,兩人之間,已是難以並立了,必然要分出對錯黑白。
不是王安石錯了,就是韓岡錯了。
要麼魚死,要麼網破。
換作是別人,或許還有緩和的可能。可王安石的倔脾氣路人皆知,要不然也不會有個‘拗相公’的雅號。至於韓岡,其強硬的xing格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同樣人所共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脾氣啊。在福寧殿上,敢去強逼太后把兩個兒子流放出京的人,現如今又悍然南下返京,怎麼可能會妥協退讓?
方興聽出了韓岡語氣中的堅定,他點點頭:“既如此,方興也做好準備了。”
“做什麼準備?”
“貪瀆……這是烏臺前ri進呈御覽的彈劾。”
“貪瀆?”韓岡的臉sè有些異樣,御史臺的速度在預料之中,沒什麼好驚訝的,但方興的行為讓他心裡很不舒服,“到底是收了還是沒收?”
“方興不敢欺瞞書迷,誠有之。然則不多,也沒有因此而損害公事。這是有人要演鴻門宴,意在沛公。”
沒有哪個官員沒犯過錯,只要有心去找,總能找得到把柄。水至清則無魚,這世上就沒有乾淨徹底的水,方興縱然是他的舊部,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像自己一樣,能不靠收受禮物而過上人人稱羨的生活。
韓岡從不求全責備,不要因此害人就行了。而且方興也是受到了自己的牽累。安慰了方興兩句,卻下定決心要徹查到底。
沿著官道向東出發,管城未至,但已經有一隊人馬迎面而來,從氣質上看並非軍隊,缺少了軍隊中的應有的肅殺氣息,當時哪家貴胄出外。
“是潞國公家的六衙內。昨ri就派人來打前站了。”韓岡正在猜測,方興已經在飛快的說著。
“潞國公還記恨當年的事?趕著派兒子來看熱鬧?”韓岡搖頭笑。
上一次見面,還是在洛陽。文彥博的jing神當時還很好,只是給自己氣得夠嗆。如今富弼早就不問世事,呂公著平ri裡多找人喝酒聊天,司馬光則是倔著脾氣還是住在地窖裡,文彥博聽說也是一副養老的作派。不過這一回竟然派兒子過來,得讚一聲他耳聰目明之餘,也得多想想他是不是想看他最討厭的翁婿二人自相殘殺的笑話。
“早點過去。我與文六好歹也算是拐了彎的姻親。”
六月的天,驕陽似火,不過對於韓岡這樣經常東奔西走的人來說,也只是有些熱罷了。反倒是文及甫的熱情,更讓他不舒服一點。
文及甫跟韓岡有著點瓜葛親,韓岡跟故相吳充之子吳安持是連襟,而吳安持又是文及甫的大舅子,這層親戚關係,還是勉強能攀得上的。至少坐下來時,還能先說一下吳安持的近況。
吳安持正在孝期之中,吳充是去年過世的,朝廷該贈與的好處一點沒漏,不過一個前相悄無聲息地便消失在政壇之中,。吳安持也因為遺表的緣故,加官兩級。到了明年就能除服,換得更好的職位了。
文及甫來迎接韓岡,見面的寒暄也就如此,還破費請了一頓酒。雖然他明擺著給人添堵,但韓岡樂得接受。既然從禮節上不能拒之門外,那就大大方方的喝頓酒好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韓岡南下的訊息,彷彿一石驚起千重浪。就算在夢裡,文彥博、呂公著等人也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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