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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韓岡的為人,就是憑他的頭腦,都不會讓蔡確、曾布獨佔好處,自己卻一併受到其餘宰輔的敵視。
天子可能已經晏駕,但章惇和薛向卻是口氣輕鬆。
對於天子大行,他們已經沒有太多的感慨了。在皇后垂簾聽政半載之後,國勢大漲,百姓安定,皇帝存在與否,都無法影響到天下局勢。
而皇帝的死,在大多數人的心目中,最多也只是嘆一句‘終於走了’。
說是君父,可當真能當父親看嗎?怎麼可能能做到如喪考妣?
在梓宮前嚎上兩聲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最多也只能學西晉羊志,對著殷貴妃的墳塋自哭亡妻。
站在宣德門下,章惇覺得,他現在要考慮的,是接下來自己的定位了。
……………………
王安石感覺將這輩子還剩下的吃驚都用到了這一樁案子上。
一張紙條還在宰輔們手中傳遞。而宰輔們臉上的表情,也隨著紙條到手,而變得冰冷起來。
天子沒有繼續昏睡,更沒有就此遠離塵囂,他一清醒就開始在沙盤上寫字,一點也看不出他剛剛從昏迷中走了出來。
這是好事,可是並不值得王安石為他高興。
畢竟以趙頊現在的表現,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了。
天子醒過來是樁喜事,但第一句寫下來的話,就是‘皇后害我’。
這基本上就是一個誤解,可是這也確定了天子對皇后的成見已經根深蒂固。
如此一來,這就讓王安石,必須在天子和皇后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不僅僅是王安石,所有的臣子都必須做一個選擇,究竟是支援皇后,還是站在天子這一邊。
“內禪。”蔡確當先表明自己的意見:“官家的病情現在很明顯,以他現在的情況,也只能做太上皇了”
“太子才六歲,可以即位嗎?”張璪反問。
曾布回覆道:“又不是讓太子主政,依然是皇后垂簾。如章獻明肅待仁宗。”
“本朝並無太上皇例,這第一次怎麼做?”薛向出言質問。
“先讓太子登基,其他事,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做。”
“這像什麼,哪有這樣的做法!”
宰輔們聚在一起議論著,韓岡雖在其中,卻不曾開口。正如很多人走知道的,他不需要再賣氣力,相反地,可以坐著看別人辛辛苦苦去尋找機會
楊戩探頭進來,小聲道:“平章,列位相公,官家醒了!”
爭議戛然而止。
天子雖然在他們心目中離死不遠,甚至已經死亡,可實際上趙頊醒來,宰輔們還是多想聽一聽趙頊還有什麼話要說。
‘是、朕、不、是’。
趙頊就在沙盤上,寫下了讓人心驚肉跳的文字。
這算什麼?想要重新做人不成?
韓岡瞥眼看著趙頊,這時候示弱,向著皇后道歉,其中有多少是屬於心機,又有多少是對失去一切的恐懼。
韓岡無動於衷,趙頊的問題不是一份罪己詔就能解決。最大的問題是朝臣們對其不再有信心。
之前就算是經歷過一次中風,趙頊依然能保證朝政的順利執行。這是趙頊加上宰輔的功勞,但現在趙頊已經不能讓宰輔們再對他的吩咐言聽計從。每一名宰輔,在接到他的詔書後,第一個念頭是想要確定真偽,以及皇后對此的態度。
趙頊對此還沒有清醒的認識,但朝臣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曾布上前半步,“陛下御體違和多ri,今又疾作,為防萬一,還請陛下下詔傳位於太子。”
‘我、無、事。’
皇帝在臣子面前,少有用我做自稱,只有尋常面對家人,才會用一用。現在這是真的急怒在心,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可正是這般模樣,讓群臣對其再無一絲畏懼。
蔡確就在床榻邊跪了下來,“陛下,當以天下為重啊!”
有蔡確領頭,其他宰輔們過去叩頭,“陛下,請以天下為重!”
趙頊閉著眼睛不理會。
王安石早就躲到了外殿內,不想與趙頊打照面,向皇后更是沒再出面,而是守在偏殿中。
韓岡阻止了想要進一步規勸趙頊的蔡確:“當真想氣壞天子?”
直接給趙頊灌下了醫生摻了罌粟的湯藥,趙頊根本無力反抗,很快又再次睡去。
‘到底怎麼辦?’好幾位宰輔心中都纏繞著這個問題。怎麼辦才能順利的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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