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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拖到了中午之後,讓服侍趙頊的內臣抱怨說他‘不知官家未曾用膳?’
因為程顥是這樣的xing格,儘管他對王安石提出的新法令有些不以為然,但新法中對的承認,錯的指出,並不會一口否定。也因如此,一力反對新法的張戩,就對程顥的態度有所不滿,
可張戩拿程顥沒法,辯論不是對手,就算偶爾佔上風,可看到程顥那副永遠都是平和淺淡的笑容時,就沒有了勝利的感覺。程顥的笑容,就像一個xing格平和的老先生,看到頑皮的小孩子時,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夾雜著些許無奈些許戲謔的溫和笑意,一點也不像跟自己年歲相當的樣子。
張家的一個老僕,這時進來遞上一張名帖,“稟御史,外面有位小官人,說是校書的弟子,今次因事入京,便來拜上校書。”
“大哥的弟子?”張戩伸手接過名帖。
程顥看了一眼封面:“弟子韓岡?是子厚表叔門下的哪一位?”
“韓岡?”張戩念著名字,“好像是有這個人。年歲不大,個頭蠻高。表字喚作玉昆,玉出昆岡。家世挺普通,但比誰都用功。”
韓岡這個名字他真的耳熟,模模糊糊的有些記憶。張載的弟子他幾乎都見過。前次回鄉,雖然呂家兄弟走了兩個,遊師雄也考上了進士,但其他弟子皆打過照面。韓岡當時雖然不顯眼,但見了多次,總是能留下些印象。
“請他進來吧。”張戩對老僕說道。
“不知是趕考,還是入京求學的?”程顥隨口問著。
“趕考的去年就該來了,若說是入京求學……”張戩想了一下,又搖搖頭,“國子監收人也不會趕在禮部試前。”
很快,老僕引著兩個人轉過庭前照壁。張戩和程顥站起身,就在廳內相迎。
“天琪先生,伯淳先生。”韓岡在張戩、程顥面前拜倒,“末學晚生韓岡,拜見兩位先生。”
程顥、張戩兩人,韓岡都不是第一次見,甚至都有聽過兩人講學的記憶。只是當時他的前身身處張載的眾弟子之中,並不起眼,也不指望他們能認出自己。
程顥氣質純粹,談吐溫雅,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就是對他最好的寫照。永遠都是平和淡泊,無論如何爭論,也不見其動怒急躁。與他交談,頓覺如沐chun風。一代理學宗師,詩書醇化氣質,也是理應如此,卻比他總是一張棺材臉的弟弟要強。而張戩的眼神便利了許多。他二十多歲便中進士,少年得意。又因張載的緣故,而在關西很受敬重。如今做了御史,故而xing格上有些鋒銳。
這邊程顥和張戩兩人看著韓岡,也覺得這位年輕人舉止自如,形容出sè,禮儀上也無所缺,沒有一點小家子氣,的確是張載弟子的風範。
略敘寒溫,三人延禮落座,見韓岡yu言又止,心裡透亮的張戩便笑道:“玉昆你到得不巧,大兄ri前被派去明州查案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那還真是不巧!”韓岡臉上的失望並不是裝出來的,他又欠了欠身:“不過能見到兩位先生,已是不虛此行。”
張戩問道:“記得玉昆應是秦州人氏吧?今次入京不知為得何事?”
“學生剛剛得薦秦鳳經略司勾當公事,今次入京是來流內銓遞家狀的。”
“入官了?!”張戩驚訝之sè在眼中閃過,看著韓岡過分年輕的面容,“玉昆你才二十吧?”
“學生剛過十九。”
“十九就為官……勾當公事,這是連差遣都有了!”張戩的驚訝再也掩飾不住,監察御史的常識告訴他,韓岡得到的這項任命並不合法度。‘真的還是假的?’他不由得懷疑起來。
程顥一直沉吟著,這時突然問道:“前ri聽說秦鳳機宜王韶、雄武節判吳衍還有都監張守約一起薦了一人,因為年齒不足,而由官家親下特旨……”
韓岡點頭:“正是學生。”
聽到程顥提醒,張戩也想了起來。若比耳目訊息,御史臺在朝堂諸司中可是排前面的。即便是軍情信報,監察御史都有資格查詢和過問。官家下特旨給一個從九品選人差遣,在御史臺中,也算是個小小的新聞了,“原來就是玉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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