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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姚小鳳是在意青泥國,但與皇室關係不大。而那位蓌山少主,在意的是仙府當中的秘寶。她這個名義上的師傅,連一顆棋子都算不上。
姚小鳳長嘆一口氣,心念一動,青泥河底的某處禁制瞬間解開,
大半夜的,青泥河忽的波濤洶湧,一大團黑氣由打河底躥出。黑氣之中,是一隻數丈餘長的飛天蜈蚣。
這蜈蚣化作一位黑衣人,懸浮在半空中,破口大罵:“狗日的陰陽人,有種的跟你爺爺光明正大的較量,下黑手算什麼本事?”
劉景濁無奈傳音:“行了,打不過人家就說打不過,這樣作甚?”
百節一愣,隨即面容一變,成了個青年模樣,受了極大委屈似的,一溜煙跑去劉景濁身邊,就只差抱著劉景濁大腿了。
“殿下啊!你可得給我做主,我前腳剛護著兩個年輕人回來,後腳就給人套了麻袋,好傢伙,河底小那淤泥,滂臭啊!”
得虧劉景濁此刻身處小巷當中,要不然臉往哪兒放?
抬腳踹翻百節,劉景濁沒好氣道:“滾犢子,你的賬我還沒算清呢!”
哪承想這狗日的左顧右盼瞧了半天,忽然說道:“唉?小夫人呢?沒跟著一塊兒來?”
劉景濁冷冷一笑,開口道:“小夫人?意思是還有個大夫人?怎麼沒人跟我我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跌境以後就拿你沒法子了?還是你覺得,隱藏真境修為,我真就瞧不出來?”
百節嬉皮笑臉的撓撓頭,訕笑道:“就知道殿下火眼金睛,瞞不住的。”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眯眼笑道:“又或是,你覺得景煬王朝天高皇帝遠,青椋山也成了一片廢墟,我劉景濁一個小小凝神,再拿你沒什麼辦法了?”
上一刻還嬉皮笑臉,這會兒百節已經笑不出來了。
有些刻在骨子裡的畫面,無論如何都是揮之不去的。
看著劉景濁此刻神色,百節很難不想起幾年前舊平妖道十國屍骨如山的場面。
此次碰見多年不見的二殿下,百節是真的以為從前那個冷漠至極的劉景濁再也不會出現了。直到這會兒他才明白,二殿下還是那個二殿下,只不過此時此刻的景煬二殿下,報以惡者極惡,予以善人極善。
至少在他看來,的確如此。
百節趕忙跪地,硬著頭皮說道:“百節不敢,殿下恕罪。”
劉景濁笑著搖頭,輕聲道:“起來吧,也快子時了,人還沒有放出來,看來我得去劫獄嘍。”
正說話時,一架馬車駛來巷子口,百節瞅了一眼,沉聲道:“馬車渡了一層乾坤玉磨成的粉,裡頭如何無法窺視。”
劉景濁邁步走去,“此刻來找我的,還能有誰?”
無非就是青泥國那位少年皇帝了。
百節還以為他們要談很久,結果不到一柱香時間,殿下就下來了。
只不過劉景濁邊走邊說道:“那就再給你兩天時間,你要是做不到,那我也只能劫法場,順便搶個婚玩玩兒了。”
馬車並無應答,只是緩緩離開而已。
百節小聲詢問:“殿下?”
劉景濁輕聲道:“沒事,你找個地方歇息,我獨自走走。”
那架往皇城方向去的馬車,裡邊兒其實坐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少年皇帝苦笑著說道:“我也只能這樣了。”
……
仲秋在即,初雪城中住戶卻依舊是棉衣加身,其實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棲客山巔那座三字塔,自打掃雪人走後,便再沒開過門。
子時前後,從未失約的大雪緩緩落下,一棵乾枯梅樹在這大雪之中抽出了嫩芽。
兩年多來,這是頭一次。
兩道身影幾乎同時落在了梅樹一側。
一嘴大黃牙的楊老漢與一身儒衫的山長相識而笑。
楊老漢轉頭看了看這抽出新芽,另有了一番生機的梅樹,沒忍住長嘆一聲,輕聲道:“虞長風是條漢子,青椋山未負李倡。”
本名喬崢笠的棲客山山長,抬起手飛速揮舞,半空中憑空出現一個敕字。
只見他並指朝著梅樹一指,一個敕字緩緩縮小,直至完全沒入樹幹。
梅樹頃刻間掛滿花朵,滿山白雪,獨此一點紅。
喬崢笠忽然攥緊了拳頭,抬頭死死看著昏暗天幕。
他沉聲道:“劉先生守天下門戶,姬姑娘固人間根基,三教九流沒落的世道,我們能做的,就只能是讓劉景濁走的不那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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