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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能這樣。

落冰潭畔,白衣女子滿身是水,夏季穿的薄衣緊緊貼著衣衫,玲瓏曲線一覽無遺。只不過,樊江月額頭跟後腦勺各自起了個大包,氣的牙癢癢。

劉景濁四仰八叉掛在巖壁,滿臉血水。

只低頭掃了一眼,某人立馬兒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血水,隨後吃下一粒藥丸子,這才瞬身落地,不過是背對著樊江月。

「多謝樊姑娘,日後我到了瘦篙洲,咱們同境再打一架。」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瞬身離去。

樊江月低頭看了看,衣裳太緊,微微瞧得見腳尖兒。

女子黑著臉說道:「本姑娘別的不如,這還不如嗎?」

劉景濁在半空中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心說這年頭兒的女子咋個都這樣?

還好跑得快。

落在客棧,白小豆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盛夏,還是很熱的。

劉景濁便將小丫頭抱起放去了三樓,三樓有幾間屋子,其中一間昨個兒就被白小豆霸佔了。

等到樓下,劉景濁灌了一口酒,長舒一口氣。

接下來,就可以閉個小關,著手五氣朝元了。

心藏神、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腎藏精,此中又與醫書對應,心屬火、肝屬木、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

所謂五氣朝元,也就是個練個五氣歸元,歸元氣境界便是自此而來。只不過,這其中還要用到與其屬性相通的天材地寶為藥引子。

愁啊,兜兒比臉乾淨,上哪兒找天材地寶去?

顧衣珏笑呵呵走來,輕聲道:「方才去了一趟距離此地最近的魚雁樓,本來是想買些訊息,結果中土一洲管事居然現身,說是讓我與山主帶句話,等渡口建成之後,給魚雁樓留個地方。」

事實上,除非一洲之大城或是類似於迷離灘那種開門做生意的地方,還有一洲總舵,其餘魚雁樓,都在渡口附近。

劉景濁點點頭,笑道:「我是魚雁樓頭等貴客,況且,咱們渡口建成,穩賺不賠,魚雁樓何樂而不為。」

顧衣珏笑容玩味,詢問道:「山主寄信,次日達那種,得多少錢?」

劉景濁雖然疑惑他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說道:「早先一枚泉兒一封信,現在是五枚五銖錢。怎麼啦?」

顧衣珏擺擺手,「沒事沒事,是很優惠了,都打了對摺了。」

事實上,先前顧衣珏去寄信,兩封信,攏共花了五枚五銖錢。

這魚雁樓,做生意不厚道啊!哦對,貴賓嗎,當然要比其他人貴才對。

劉景濁翻了個白眼,返回遲暮峰,結果鹿信恆還沒有走。

怎的?今個兒不拿到錢不行嗎?難道要老子腆著臉去跟人要嗎?

忽如覺得黑後涼颼颼,「下手也沒個輕重,打人家滿頭包,就不曉得憐香惜玉嗎?」

雖是責怪言語,可瞧見龍丘棠溪笑意不止,劉景濁就把心放到肚子裡了。

某人搓了搓手,訕笑道:「買了幾座山頭兒……」

話沒說完,龍丘棠溪手中多出一個布袋子,緩步走去鹿信恆那邊兒,開口道:「我叫龍丘棠溪,我家我管錢。」

這一句話說出來,鹿信恆就愈加確定,那些個邸報,全是他孃的扯淡。

接過錢袋子,鹿信恆訕笑一聲,衝著龍丘棠溪與劉景濁抱拳,輕聲道:「真不是賴在這兒要錢的,好不容易到了神仙住的山上,不得多沾沾仙氣兒?」

收好錢袋子,鹿信恆抱拳道:「那下官這就告辭了,殿下有空常來坐,」

劉景濁略微沉默,開口道:「鹿老將軍是?」

鹿信恆輕聲道:「正是家父。」

劉景濁擦了擦手掌,重重抱拳,開口道:「那就請鹿縣令備好酒水。」

等到你個三十往上的縣令長與袁塑成離去,龍丘棠溪便詢問道:「又認識?」

劉景濁搖搖頭,「頭一次見。至於鹿老將軍,我也沒見過。只是當年行軍路上,聽聞鹿老將軍知天命之年,領八百邊軍死守城池,愣是阻攔三萬大軍十七天。可惜,最終還是積勞成疾,沒等返回京城,在路上便去了。」

少年從軍時的事兒,是龍丘棠溪為數不多不知道的事兒,他很少提,說也只是說誰誰誰如何英勇,從來提過自己在何處立功,在何處負傷。

可一趟太后那邊兒,龍丘棠溪都知道了。

那位竇太后,連劉景濁的傷是在哪一年在何處,都記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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