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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喜酒之後便會回山。”
此行方家,聽到這些答案之後,劉景濁就知道他們定然不會曉得乾孃為何會是糴糶門人。
劉景濁都有些後悔,當年將那糴糶門一鍋端了。
就是……哎,不對。
“寒藻,記得當年泥鰍湖邊,那個老傢伙說了啥嘛?糴糶門那個老頭兒。”
“劍靈,我為何在遠古歲月,未見紅樹城茶鋪老爺子?當年你說他也算是古神對嗎?”
劍靈點頭道:“是啊!他是古神,但出生之後就在人間,未踏足天廷而已,當年我隨老主人去往十萬大山,路上老主人見著了,跟我說的。”
刑寒藻插嘴道:“你們說的,會不會並不是一個人?”
劉景濁呢喃道:“有可能,回九洲後,瞧瞧就知道了。敖封,跟我回中土嗎?”
巨龍口吐人言,賤兮兮道:“聽說……青椋山有隻白龍?還是個女娃兒?”
劉景濁立時黑臉,“滾!”
敖封賤兮兮道:“你這人,開玩笑而已嘛!這樣吧,你給我個牒譜身份,我加入你青椋山?反正當年也是先生麾下。”
劉景濁笑容玩味,“你現在可是龍王哎!”
敖封破口大罵:“你大爺的!”
結果劍靈輕輕拍了拍敖封腦袋,問道:“你說啥?”
敖封無奈道:“我說大爺坐穩了。”
…………
三月初三日,棲客山上張燈結綵。
辰時初刻,迎親隊伍晃晃蕩蕩去往玉骨山。也不曉得玉骨山為何突然轉性,承認了孃家身份。孫犁本是瞧不慣的,但架不住祝賀想從長大的地方出嫁,孫犁便只能找破爛山借來幾艘渡船,排面還是要有的。
當年拒妖島上的年輕天驕,如今雖然都還沒有破境大羅金仙,但也算是一方大人物了,當然了,龍丘棠溪除外。
所以這迎親陣仗,有點兒大。
多半都是一宗之主。
青鸞洲杜神實在是抽不開身,便由柳初言代宮主來此。
葬劍城左春樹夫婦自然要來捧場。
瘦篙洲沈白魚在躊躇臺上開宗立派,乾脆就叫白魚山,他已是真武修為,自然在列。瘦篙洲還有一位,是蘆花山新任宗主姚月憐,當年也是戍己樓修士,林禽死後,她便一直被當做山主培養。
中土青椋山有龍丘棠溪與白小豆,離洲有狄邰與高圖生夫婦。
玉竹洲神弦宗陶茶、百花山莊忘憂與聖女涼茶。神鹿洲黃羊府楚劍雲、白鹿城龍丘陽厲與龍丘白雨。
至於鬥寒洲本土,破爛山姚放牛與木魚宗陸青城是必不可少的。
迎親之時,幾道身影落在了破爛山那座紅衫峰,是護法紅酥所在之地。
與當年在拒妖島時一樣,紅酥有一間帶院子的屋子,院中種滿了花,要進屋得在靠著牆邊走。
劉景濁將劍遞給劍靈,自個兒拎著一壺酒進了院子。
門戶大開,但真是沒個落腳之地啊!
沒法子,他只好坐在門檻兒上喝酒,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咋個稱呼了。
陳黃庭跟紅酥,壓根兒沒有丁點兒感情可言,紅酥只是陳黃庭臥底的一個犧牲品。但對於楚廉來說,紅酥是摯愛。
可這紅酥是北牢之主,算是平輩,那她又成了楚廉媳婦兒,不就是兒媳婦了?
劉景濁敲了敲腦殼,嘆道:“你們這弄得我一腦袋漿糊啊!”
紅酥猛地轉頭,愣了愣,隨後笑罵一句:“死楚廉,嘴真嚴啊!”
劉景濁趕忙擺手,“可別打架,我讓暫時保密的。”
紅酥笑道:“他倒是敢。”
頓了頓,紅酥放下水壺,恭恭敬敬抱拳:“見過劉山主……好久不見了。”
劉景濁笑道:“的確是好久不見了,謝謝啊!”
紅酥自然知道在謝什麼,她笑著說道:“跟我無關,拾冬自己選的,主要是楚廉不介意,他要介意,我會阻止的。”
很快,迎親隊伍已經摺返。
棲客山上有個女子以心聲說道:“你別等人拜天地了你才出來,那不是搶風頭嗎?”
劉景濁回了一句就來,瞬息之間,劍光已經落在棲客山下。
門房外有長桌,自然有禮簿。
坐在這裡的女夫子,曾撰寫拒妖傳最後一冊。
她此時忙著抄錄,畢竟日後要還禮的,人情往來,少不了。
一邊有個年輕學子,見青年人站立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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