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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算是紅娘呢,不得拿壺好酒?”

敖封撇嘴道:“他杜小泉,也最多就罵幾句,他的命都是我跟劉先生所救,一個救命恩龍,一個救命恩人的親兒子,偷幾壇酒怎麼啦?”

劉景濁糾正道:“注意措辭,是拿。”

敖封趕忙點頭:“對對對,是拿!”

說話間,混沌劍意已經破開了重重禁制,帶著幾人進入酒窖。

劍靈興沖沖掀開一罈子酒的泥封,只聞了聞,便嘟囔道:“還不如當年打工給老主人掙的酒香呢。”

有一段歲月,劍靈在兩界山蹭飯,也是陪著劉景濁,而劉景濁需要每日付給劍神一罈子酒作為工錢。

敖封指著最深處,笑道:“前輩,那裡才是好酒,那都是杜小泉四處蒐羅來的名酒。”

說著,敖封大步朝前,劉景濁瞪大了眼珠子,“哎哎哎,瞅著點陣……”

結果敖封一隻腳已經踩進一處陣法,頃刻之間,雷霆竄動,堂堂真龍,竟是被雷劈得汗毛倒豎。

劉景濁趕忙一揮手,將最深處的好酒一股腦兒全收了,隨後嘆道:“說了讓你瞅著點兒。”

刑寒藻嘴角抽搐,心說龍族真就這麼皮糙肉厚?方才那陣法,若是自己,不死也要掉層皮啊!

可下一刻,一道尖銳聲音便傳來地窖:“哪個天殺的敢闖我酒窖?”

劉景濁一把抓起刑寒藻,嗖一聲就不見了。

敖封張開嘴,吐了一口煙,同樣破口大罵:“杜小泉!一個酒窖而已,你他娘至於佈設五雷大陣嗎?”

杜小泉落地之後,只往深處瞧了一眼,雙袖符籙便如同飛瀑一般爆射而出。

一袖雷霆,一袖火焰。

“龍四!你把老子的酒還來!”

敖封回頭看了一眼,再次破口大罵:“孃的,還他娘好兄弟呢?給我留點兒啊你!”

杜小泉手中雷火不斷丟擲,敖封現出原形,跑得賊快。

於是一個大羅金仙在前邊兒跑,後邊兒一個初入開天門,一手扔雷霆,一手扔火焰。

已在某處院中的刑寒藻臉皮抽搐不已,她扭頭看了看笑得合不攏嘴的劉景濁,呢喃道:“我好像第一次認識山主……”

此時此刻,刑寒藻確切察覺到了劉景濁與以往的不同。

拒妖島也好,後來回山也罷,在刑寒藻眼中,劉景濁一直是在抱著石頭過河。

對,是抱著石頭,不是摸著石頭。因為水勢洶湧,一不小心就會被沖走,所以只能抱著石頭。

但如今遠遊歸來的山主,給人的感覺,是……輕鬆,自如,瀟灑。

劉景濁笑問道:“寒藻,不習慣了?”

刑寒藻點了點頭,道:“是不太習慣,山主好像越活越年輕了,我是說心態。”

劉景濁摘下佩劍,放在椅子邊上,輕聲道:“那你說,當年在拒妖島,我但凡有個登樓境界,還會那麼步步為營嗎?”

刑寒藻一愣,嘀咕道:“山主煉虛境界都壓得妖族登樓不敢抬頭了,要是有個登樓境界……你怕一個人就殺光妖族合道了吧?”

劉景濁取出一壺偷來的酒,呢喃道:“寒藻,你家山主,那時是守門人,是人皇,是景煬王朝的二殿下。”

又灌了一口酒,劉景濁繼續說道:“現如今,乾爹乾孃早已離世,我也不是人皇了,守門人的身份還在,但我已經開過天了。現如今的劉景濁,只是青椋山主。”

他抖了抖肩膀,笑道:“輕巧。”

開天一戰,劉景濁肩頭的一切擔子都已經卸下來了。

現如今,我就是個劍客,一劍砍不死的人,那就多砍幾劍嘛!

此時敖封化作人身,落在了院子裡。

“我拿你當兄弟,你拿我當棒槌啊?酒呢?給我留點兒啊!”

罵聲不止:“你個山豬喝什麼酒都一個味兒,別浪費啊你!”

劍靈一抬頭,疑惑道:“你管我主人叫什麼?”

敖封立馬兒憋出個笑臉,“嘿……嘿,我說……三叔。”

杜小泉的雷霆與火焰緊隨其後,敖封反正也不動手,劉景濁沒法子,之後揮手以劍意將其驅散。

杜小泉冷笑道:“果然還有同夥!”

劉景濁之後揮手將其扯來院中,以劍意將其壓制住。

“差不多得了,拿你點兒酒怎麼啦?”

杜小泉聽見這熟悉聲音,猛地抬頭,怔怔出聲:“你……你不是死了嗎?”

劉景濁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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