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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兒走去。
“你們先走,找個地方吃飯去,我去轉他三個小世界。”
姜柚剛要出聲詢問,卻被姚放牛出聲阻攔。
“別,讓他去吧。”
姜柚這才作罷,但還是問道:“為什麼?”
姚放牛一笑,輕聲道:“你沒轉過,你不曉得,專注於一件事時,人心最靜。想一想你練拳練劍,是不是不用怎麼用心便能摒棄雜念?你師父的刻章不也就為了片刻心靜,如今有個好機會,攔他作甚?”
說著,姚放牛抬手就要去拍姜柚腦袋,卻被一巴掌扇開。
少女瞪眼道:“我師傅師孃可以拍我頭,別人不行。”
姚放牛訕笑一聲,收回手掌,輕聲道:“你這丫頭,棉襖漏風。你就看不出來,你師父心很亂嗎?”
一大堆事兒亂如麻,姚放牛想想就頭大,可這些事情全壓在劉景濁心裡,可想而知那傢伙心有多累了。
就說境界一事,急又急不得,可慢了也不行。只以神遊境界入歸墟,難不成他劉景濁要躺在劉見秋的功勞簿上嗎?
要做的事兒還太多太多了,可日子就這麼些。
傻子都知道,要建高樓就得打好地基,要走遠路須得走的穩些。那個大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可劉景濁如今境地,沒那麼多日子給他慢慢走,撐死了再給他從中土到歸墟的時間,兩年?三年?
若是到歸墟時已經武道琉璃身,煉氣士踏入求真我,那他劉景濁總也可以略微鬆弛些。
本想以大人口吻教教這個丫頭的,哪成想姜柚卻是咧嘴一笑,輕聲道:“姚大宗主,你才不明白呢。與你打個比方,我師傅是那種哪怕一夜不睡,但只要次日有事,他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的人。至於心亂,那是因為太閒了,但凡忙起來,半點兒不會亂。”
姚放牛搖了搖頭,只微微一笑,再沒有說什麼,畢竟姜柚歲數擺在那裡。
有些事不用書上學,更不用言傳身教,光陰便是最好的先生。
忘了閒是個很悲哀的事兒,但大多數人即便想了起來,也只是想起來,而已。
劉景濁已經走到長廊之中,結果他剛剛撥動第一個轉輪,便被人猛的衝撞去了一邊。
撞人那位看也不看,繼續快速朝前。
劉景濁苦笑一聲,心說頭一次被人嫌棄磨蹭呢。
於是他步速也快了起來,走幾步伸手一撥動經輪,慢慢的,還真就心無旁騖了。
時光流逝,一個時辰過去,劉景濁已經走完了兩面牆。
酉時初刻,已經回到原點。
直到此時,他才發現一圈兒已經走完。
他咧嘴一笑,邁步出了長廊,走出去幾十步才摘下酒葫蘆灌了一口酒。
那會兒撞開劉景濁的黑衣老者邁步走來,想必也是完成了今日功課。
老人打著赤腳,走到劉景濁身邊,以貴霜王朝官話說道:“第一次?走完之後有何感觸?”
劉景濁笑了笑,那會兒這位老人家面色可沒這麼和善。
劉景濁操著一口蹩腳婆娑洲官話,輕聲道:“好像,忽然就走完了。像年幼時總想著什麼時候能二十歲,那時候總覺得長大是個極其漫長的事情。結果現在一回頭,二十歲已經過去十餘年了。又好像是少年時的行軍路,到了某個地方便可以紮營,但總覺得時間很,路太遠,可說到的一聲,也就到了。”
老人一笑,“你倒是感觸良多,不過下次得記得,自個兒剛剛來,不知他人快慢,就先觀望片刻,免得遭人衝撞。”
說完老人就走了,看樣子是要再轉三個小世界了。
劉景濁一圈兒,也就兩個時辰而已。看來一天能轉三圈兒的人,還是有的。
本想就此離去,結果剛剛走出去百餘步,一座枯樹下的石碑吸引了劉景濁目光。
方才怎麼就沒看見呢?
石碑上刻著四個大字——遠涉不易
劉景濁看了那座石碑半天,忽然間就明白為什麼沒有下句了。
先前讀書便有此句,仍有下句作答。
石碑之上未給出答案,心中自有答案。
怪不得轉經之後才看到了這石碑。
抬頭看了看這座佔據半城的摩珂院,有個道理劉景濁一直都懂。
拳法無分高低,武無第二是人分高低,劍術如是,皆如是。
學問無分好壞,之所以有歪理,只是好學問到了壞人腹中而已。
劉景濁自言自語,為石碑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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