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百三十九章 還能學什麼,人間最高處,見秋,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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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個是真?
乍想皆是。細想皆非。
長大路上的每次回頭看,記憶中的我總會面目全非。
好像沒變的,只有我是哪裡人,我叫什麼。
而南宮妙妙所說的自然,一下子就讓劉景濁眼前清明瞭很多。
容貌變了,心性變了,壞也好惡也罷,都是我,皆是真。
張五味灌了一口酒,輕聲道:其實不必與自個兒過不去,這次出去,我聽到一句話,說人要學會與自己和解。
話音剛落,張五味自己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屁話?要按劉景濁說,要是能與自己和解,那藤條是幹嘛用的?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都有道理,在我看來,與自己和解是安居,與自己糾纏是尋路。
生怕被張五味一番引經據典,所以才字首在我看來四字。
劉景濁抬手按住年輕道士肩膀,輕聲道:等可以,但起碼要知根知底的等。你張五味摸著良心說,不喜歡?
張五味苦笑道:談不上什麼喜歡不喜歡,只是看了一眼就忘不掉了。
劉景濁這個氣啊!你他孃的的都過目不忘了,還說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要換十幾年前,我就賞你兩巴掌了。
說著已經走出山林,翻過了山。
山下一座小城尚且亮著星星燈火,看來也有晚睡人家。
張五味有喝了一口酒,已經有點兒醉醺醺了。
他輕聲道:開山之後我想回一趟青泥國,去看看以前待過的地方,順便再走一番江湖。如果這趟返回,我還是滿腦子都是她,那我就脫了道袍。
照理說,這算是勸成了,可不知道為什麼,劉景濁卻高興不起來。
人活一世,總有顧此失彼的時候。
張五味又狂灌一口酒,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丟西瓜撿芝麻的人,自己並不覺得不划算,反而是看客都覺得不划算?
劉景濁哈哈大笑,提起酒壺與張五味碰了碰,輕聲道:想得開就行。
世人都愛閒操心,喜歡操閒心,卻不一定就是熱心腸。
劉景濁指著山下城池,問道:我還沒問是什麼事。
張五味說道:你不在的那兩天,青白客棧住了個疤臉中年人,後來被郡府衙門抓走了,那個疤臉漢子是這兒的人,被抓的原因是殺人未遂,但置人重傷。那個漢子碰巧也姓姜,可能姜柚覺得親切,就打聽了一番。知道了事由之後,氣的飯都沒吃。
城西有個叫軋上的村子,大約六十年前,一對逃荒的父女到了那個村子,當爹的被人喊做老薑,不知道叫什麼。閨女叫桃葉,是個啞巴,說白了就是個傻子,村子裡人覺得他們可憐
,就收留了他們父女,還給了幾塊兒荒地給老薑。可老薑是個懶漢,有木匠手藝,卻好吃懶做,隨意姜桃葉是真正吃百家飯長大的。
過了十多年,桃葉長大了,稀裡糊塗就生下了個兒子,老薑站在村口罵了三天,最終氣死在了村口,披著人皮的畜生依舊沒出來承認。
劉景濁灌了一口酒,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張五味繼續說道:桃葉雖然傻,但也想把兒子養大,所以每天上山挖野菜。可畢竟身有缺陷,有一次把孩子放下去挖菜,孩子被狼叼走了,啃了半邊臉。好在是後來全村人一起幫忙,孩子也命大,居然活著回來了,那孩子就是前幾日到客棧住下的中年人。
說著,張五味嘆了一口氣。
本來是相安無事的一生,他娶妻晚,但也生了個閨女。就去年年尾,他帶著閨女到城裡賣自己做的板凳,姑娘又被人……十七八的姑娘,不堪受辱,自盡了,妻子急火攻心,也死了。他報官無門,乾脆就拿著柴刀自己上門報仇。結果人沒殺了,反倒落了個殺人未遂的罪名。
劉景濁猛灌了一口酒,鋪開了神念找到趙長生,傳音說道:該殺人就殺人,無需顧慮太多。
僭越?我能忍住不去把雲冭縣令宰了,就算我給老二面子了。
想來想去還是氣不過,乾脆抬手打出一道雷霆,把一座縣衙的頂子掀開了。
走吧,等他流離郡太守來給我解釋。
返回遲暮峰時,劉景濁還是意難平,越想越氣,這可是在景煬!
就坐在半山腰崖壁上喝酒呢,結果陳槳瞬身出現。
我改主意了,等你開山之後再走。
劉景濁點點頭,可實在是笑不出來。
是要親自教流泱練拳嗎?
陳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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