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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丟人哈!
崔方心說這跟數算有什麼關係?可違心話,他這會兒真說不出來,怕天打雷劈。
這棋是沒什麼好下的了,崔方乾脆揮手收回棋盤,也一屁股坐地上,自顧自取來茶杯,倒了一杯。
結果瞧見那泛著綠光的茶水,這才注意到,茶罐兒裡頭,水原來只佔了三分之一。
他實在是沒忍住,輕聲道:殿下,我這是託人從百花山莊買來的茶葉,你這不是老牛吃點心嗎?
這說法兒挺有趣。
劉景濁輕聲道:崔山君挺有錢的呀?那不如咱們賭一把?
崔方反問道:殿下這麼缺錢?
劉景濁笑道:暫時不缺,兜兒裡揣著一萬五千枚泉兒呢。
崔方嘴角抽搐,一萬五泉兒,那換成銀子都能堆起一座百丈高山了。
劉景濁抿了一口茶,抬頭看向崔方,笑容玩味。
崔山君,咱倆就賭積風山的芭蕉扇跟定風珠,是被人奪去的,還是主動獻寶的,如何?
崔方神色嚴肅,殿下莫要坑我,要真被你賭贏了,那我原本擋風有功,現在就成了瀆職有罪了。
劉景濁只是微微一笑,這次都沒抬頭,當年在大月王朝,兩尊登樓與一尊煉虛圍攻我跟顧衣珏。兩位登樓分別是大月國師跟浮屠洲閒都王朝的妖王吳隹。煉虛修士,則是積風山佘儒了。不過後來那位佘山主說自個兒只是欠大月人情,不敢對我出手,先走了。
說著,劉景濁話鋒一轉,笑問道:崔山君,如今景煬在跟大月打仗,日後還要跟浮屠洲打仗,你不會不知道吧?
崔方笑道:自然知道,這個事在殿下斬了貴霜太子之後,訊息傳到北境,佘儒曾經專程來過狼居胥山,跟我說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就是她年輕時曾在婆娑洲得罪過人,是貴霜的五大翕候之一,是那地鼠精出面給她平了事。景煬對大月用兵之後,她已經完全切斷了與大月的聯絡。
劉景濁笑道:山君還信這等一面之辭?倒不如看看渡口那邊?
崔方後知後覺,皺眉道:殿下這是分身?還跟本體同境界?
劉景濁搖頭道:崔山君訊息不太靈通啊!
狼煙渡那邊,劉景濁會住一夜,明日有兩艘往南去的渡船,一艘往東南,一艘去往自家清溪渡。
原本是去往風陵渡的船,但風陵渡要大修半年,只能先去往清溪渡了。
劉景濁會搭乘往東南金陵方向去的渡船,落在洛陽附近,見過老爹之後再搭乘林沁靈星駕駛的自家渡船返回青椋山。
白小豆跟姜柚各自領了一枚五銖錢,跑去逛了,姜柚非要帶著竺束,所以客棧屋子裡,就剩下劉景濁。
住進客棧已經快一個時辰,那位佘山主,快到了吧?
於是他邁步走下樓,要了一杯於北境銷量極好的土燒酒,就叫土燒,據說很烈。
看著客棧的,是個與姜柚差不多年齡,二十歲上下的姑娘,只是靈臺境界。
是的,姜柚過年就二十了,她只是開山河時動靜鬧得太大,稀裡糊塗的就駐顏有術了,一直是十六七模樣。其實劉景濁遇見姜柚之時,她就已經十五了。路上就走了四年,返回中土都半年了。
劉景濁走去櫃檯,要了一斤土燒,那姑娘還特意問了句,真要一斤?雖然不是仙釀,但我們北境寒冷,酒勁兒真大。
劉景濁撂下一句,我長這麼大,還沒有真正喝醉過。
於是那姑娘便轉身去打酒,估計心裡在說,又是個不信邪的。
劉景濁接過酒就問了句:你是積風山修士?我看著挺年輕的啊!
那姑娘笑著說道:是,不年輕了,過二十了。
劉景濁又笑著問了句:怎麼不在積風山待著,跑這裡看客棧了?
那姑娘忍了好幾下,實在是沒忍住,但還是笑著說:這位前輩,逮著個姑娘家家問東問西,怕是有失風範吧?
呀!這還生氣了?
劉景濁只得笑著說道:那不問了,你忙你的。
然後就扭頭回了客房。
年輕姑娘見那人回了屋子,眼珠子都要翻上天了。
哪兒來的登徒子,瞧著文縐縐,原來也是個大豬蹄子,我都聽見那倆姑娘說要出去給師孃買禮物,她們又喊那人師傅,說明他已經有了家室啊!
都有家室了,還跟個大豬蹄子似的,呸!
正想著呢,有個白衣女子著急忙慌走來,她也不敢以神識探視,只得問道:貞兒,一個時辰前有無什麼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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