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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居然得了這種病,根本無藥可醫。”
一夜之間的痛心,劉景濁可以感同身受。
於是他又灌了一口酒,輕聲道:“我啊!如今能力扞一洲,說不要臉點兒,九洲天穹下能打死我的人,超不過一手之數了。就這,我也只能乾瞪眼。”
渠公搖頭道:“即便把明使全打殺了又如何?即便是宰了那位教主,恐怕也是無濟於事。除非……除非……”
劉景濁接住話茬兒,“除非剜肉刮骨。”
只可惜,爛肉太多,真要剜肉,估計就剩下骨架子了。
中土古時有一帝王,乞丐出身,成事之前受苦不少,故而對貪官汙吏恨之入骨。開國之後,一次大案殺官人數萬,是解氣,結果一時之間,朝廷居然無人可用了。
搗藥國以及墨漯王朝,比之更甚,若要剜肉刮骨以療傷,那老百姓活不下來幾個。
劉景濁緩緩起身,抱拳道:“告辭了,我得去一趟膏藥山。”
渠公起身抱拳,問道:“二十年來,我只看著沒動手。但現在我想問一句,我能做些什麼?”
劉景濁疑惑道:“二十年沒有動手念頭,怎麼忽然間有了?”
渠公自嘲道:“過路之人尚且能拔草築亭,我生在此地死在此地,又有什麼理由不動動手?”
劉景濁咧嘴一笑,抬手一點,輕聲道:“那渠公便留意兩岸,若是有不願同流合汙的人,搭把手,方才所傳位置是他們的活路。”
說完就要走,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年輕人抬起手掌,呢喃道:“既然碎印依舊還是人皇,我還逃什麼?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猛然轉身,又是抬手一點,一個大大的敕字便出現在了半空中。
大字與渠公重合,老漢只覺得像是被人硬生生拔高了一截兒,成了正神一般。
再抬頭,年輕人已經不知去向。
這位喬姓渠公深吸一口氣,朝著年輕人去處彎腰作揖,由衷一句:“叩謝人皇。”
劉景濁落在膏藥山下,嘴角一挑。
萬千因果皆向我來就是了,接得住接不住,我都認了。
摘下獨木舟,劉景濁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你們都認我為主,那我就當好這最後十年的主人!”
已是黃昏,又在風雪中,故而前方道路一片模糊。
記得龍丘棠溪曾說,她第一次來時,前方藥鋪求藥之人都能排出去二里地了。二十年前再來,此地一個人都沒有了。
劉景濁沒有以神識探查,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那處藥鋪還在否。
就這樣,冒著風雪往前行走,越走天色越暗,前方越是模糊。
想必,無人造訪的藥鋪……
正以為那處藥鋪早就不在了,可幾步之後,劉景濁猛地抬頭,恍惚之中瞧見前方有微弱亮光。他加快步子,再往前十步,亮光愈甚。往前百步,那微弱燈光在劉景濁眼中,恍如大日!
藥鋪還在。
走到近前,劉景濁緩緩抬頭,藥鋪門前懸掛一隻燈籠,燈籠在風雪之中左右搖擺,燭火撲朔,卻始終未滅。
再一扭頭,門前懸掛一道幌子,早已褪色,但還是能瞧見殘留墨跡。
“一膏治百病,不信自便。”
這句話,與當年一模一樣。
有個小男孩拎著燈籠出門,一雙乾淨眼睛,幾乎是要衝破這風雪遮掩。
男孩兒問道:“你……買藥嗎?”
劉景濁尚未作答,便聽見屋裡有人大罵:“臭小子,死回來!都說了不賣不賣!都他孃的喝符水去,老子的膏藥貼樹上都不賣你們!”
這話,當年聽過啊?只不過當年說這話的是個年輕人,都有孩子了?
劉景濁沒理會屋裡,而是緩緩彎腰露出個溫暖笑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你會製作膏藥嗎?”
孩子眨了眨眼,脆生生道:“我叫姚左,正在學。”
劉景濁笑了笑,說道:“丸散膏丹湯,可不能就學一樣。”
直起身子,劉景濁邁步進門,邊走邊問:“一貼能治百病,真的嗎?”
屋中坐著箇中年人,臉色很不好看,“喝符水去!”
劉景濁全然不把自己當成外人,走到火堆邊上坐下,伸手烤了烤火,繼續自說自話。
“既然無人買了,為什麼還要傳承?既然要傳承,為什麼不搬出搗藥國?”
中年人冷笑道:“此地生我養我,該走的是那些邪門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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