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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而來的佛門紫氣,撐不住的。
龍丘棠溪皺眉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去給青椋山嫁接如此巨大的因果,
為的就是逼你碎了人皇印,將那天下氣運散回九洲?”
劉景濁一笑,“不用想,壓根兒就是這樣。他們沒想過我願不願意做這個人皇,只是覺得我必然會很在意青椋山。只要以此作為要挾,我只能捨棄人皇身份,去保青椋山平安。”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著說道:“既然要註定要碎印散道,當然是能拉多少拉多少了,到時候一股腦兒全平了,免得日後我……免得日後難辦。”
算盤,一直打得很好。
碎人皇印以平青椋山那些轉世之人帶來的因果,自廢武道修為來擴充體內那處天地,好在關鍵時候藉此破境。
只是想歸想,做歸做,沒什麼事兒是能做到萬無一失的,只能不斷去往進找補,儘量去無限靠近萬無一失。
龍丘棠溪哦了一聲,懶得多問了,反正又改不了他的想法。
她取出來一枚玉簡遞過去,輕聲道:“讓灑灑找的關於彭知命的事兒,你自個兒看吧,我去找一趟童嫿。”
劉景濁點了點頭,神識探進去看了一眼,便也拎著酒葫蘆,往酒鋪那邊兒去了。
彭知命與左春樹他們一樣,屬於北軍,三月上場,如今閒在島上,多半還是在街上喝酒。
結果走到一半,劉景濁便改主意了,掉頭去往孫犁住處,沒有往酒鋪那邊去。
有時候自以為是地想去為人開啟心結,話說出口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他人不願再提之事,還是少自作聰
明為妙。
孫犁居所靠北,五十里外,劉景濁是御風過去的。
孫先生破境登樓,劉景濁還沒上門恭賀呢。
宅子很小,三間屋子而已,劉景濁落地之時,孫犁正在以左臂謄寫詩詞,到底是左手,沒那麼好看。
劉景濁落地,明顯打亂了孫犁陣腳,孫犁揮筆越來越快,起先還是小楷,寫著寫著成了行書了,片刻之後,已成狂草。
眼瞅著讀書人摔下筆,單手扶在桌面,懊惱不止。
劉景濁沒說話,只是走了過去,撿起筆,在尚能下筆的地方,照著書抄寫而已,也是左手。
字寫得中規中矩,臨帖練出來的,毫無新意,沒有個性。
但就是不急躁。
不說只做,孫犁看在眼裡,心湖便也平靜了幾分。
“斷臂之後,拿筷子、拿筆、拿劍,都得是左手了,有點沉不住氣。你是什麼時候練的左手?在三字塔?”
劉景濁放下筆,笑道:“練字是在三字塔,但拿筷子、持刀,都是軍中練的。一場大戰,幾個月右臂無力,只能練左手,久而久之便能左右開弓了。”
取出一壺酒,劉景濁問道:“喝酒嗎?”
讀書人搖搖頭,“酒水不足以靜我心。”
劉景濁便收回酒壺,自個兒坐去一邊臺階兒,小口抿酒。
孫犁拿起筆,想了想,又放下筆,輕聲問道:“三字塔兩年,你如何靜心?”
剛剛知道自己身世,舊仇之上又添新仇,且其中仇人還有將他打得幾乎修為盡散
的天外人。
當時覺得沒什麼,現在想來,劉景濁是真的不得了,那般境地都能靜心。
劉景濁笑道:“你不是知道嗎?掃雪啊!”
見孫犁臉色沒有好轉,劉景濁便開口道:“與自己和解這種事,我劉景濁這一生怕是做不到的。為他人掃雪登山,又何嘗不是給自己掃一條出門之路?出門可不是去與自己和解的,而是與自己打架。”
頓了頓,劉景濁繼續說道:“孫犁啊,你知道咱們倆最大的不一樣是什麼地方嗎?”
讀書人轉過頭,靜待下言。
劉景濁咧嘴一笑,“打個比方,三天之後會有一場大雨,只一日,海水便會吞沒拒妖島。我可不會等到海水吞沒拒妖島的,再怎麼不自量力,我也會去嘗試打散陰雲。即便打散不了,我也會跑的。但日後肯定會異想天開,去抬高拒妖島什麼的。我啊,可能會覺得終究沒能阻止這場災難,會自責,但我依然會想盡一切法子去補救的。”
孫犁愣了好半天,忽然一搖頭,苦澀一笑:“可能我太過理智,有些事覺得做不到,就不會去做了。”
劉景濁略微沉默,抬頭問道:“知道宋元典嗎?穿著開襠褲的那個宋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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