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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神洲那座金水山,今日謝絕來客,山中戒備森嚴。 而往另一邊劉景濁的另一道分身,領著韓困跟餘暃,才剛剛離開拒妖島,往勝神洲而去。 終究還是去了那處巷子瞧了瞧,水車還在,但早就腐朽到不成樣子了。 劉景濁走出巷子時,宋元典深深看了一眼水車與那‘水壩’,自言自語道:“東風昨夜盡,明年春又來。” 後來劉景濁又與七姓家主坐了坐,朱法言終究還是做了朱家家主,但他那個兒子……就有些混不吝了。作為當年拒妖島上的天驕,他遲遲未能開天門,反倒是秦家那個秦夢枝後來居上,已經是開天門修士了,但秦夢枝不是劍修。至於其他五個家主,都還只是合道修為。 好在是老家主都已開天門,故而拒妖島雖無大羅金仙,卻也是尋常山門不敢招惹的存在。 劉爺爺已然往生,與孟休那個賭局,算是自己贏了。 韓困跟餘暃跟了一路,也見識了那些個頗有名氣的煉氣士對於劉景濁是什麼態度。 見面必先拱手,儘管劉景濁再三強調已經不是人皇了,但還是攔不住他們這麼喊。 此時雲海之上,餘暃化作本體,是一隻展翅近千丈,周身被青色羽毛覆蓋的大鵬。 劉景濁盤坐在青鵬腦袋上,韓困就在後方站立。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敲了敲餘暃腦殼,問道:“小子,遲遲不肯登樓是什麼意思?這種事還得你家先生逼著你?那是先生,不是整天操閒心的老太太。” 要是在別人那裡,餘暃是不會說心裡話的,但是在劉景濁這裡,他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於是青鵬長大嘴,口吐人言:“二叔,我知道先生著急,可我……心關難過。當年向儒師弟的事情,我始終過不去那道坎兒。其實相較於向儒,我更像是個書童,哪裡像是弟子啊?” 劉景濁無奈道:“對過去之事耿耿於懷,可你又能如何?” 餘暃呢喃道:“為何我當年沒想到讓他帶著張柳劍仙去往風家,我留下攔路呢?說到底我只是個扁毛畜牲,向儒先學佛後學儒,雖然與先生相處沒我久,但他明顯更得先生真傳。” 劉景濁又拿起酒葫蘆,重重一敲,青鵬竟是被這一敲,震得渾身一顫,後方韓困險些一個踉蹌。 劉景濁沒好氣道:“你之於你家先生,如同白小豆之於我,君子坦蕩蕩,誰教你妄自菲薄的?況且……” 況且之後的一句話,是傳音過去的。 “況且,向儒不一定就死了。不願登樓,是怕合道,之所以怕,是不明白道之所向。可即便向儒沒死,你又如何知道你的道是什麼?我極其不願與人提及什麼以拳頭論對錯的道理,但事實就是你拳頭不夠大的時候,是保護不了你想保護的人的。” 既然說到此處了,劉景濁便將韓困喊到身邊,呢喃一句:“韓困,我搶走的東西是誰人所留,想必你也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不過那東西能開啟什麼,我倒是略有猜測。昔日八荒妖族帝君,其實是個人族,金水山那人所得,估計就是就妖族帝君所得傳承,而你手中那東西,才是真正開啟傳承的鑰匙。若是得那傳承,結局大抵是你成為我那學生之後,又一個妖族帝君,代價便是你要以人族身份化妖。” 韓困聞言,搖頭不止,“別,祖師爺,要是這樣,那我寧可不要。我守著這個,只是因為這是丁伯所留。丁伯說力不及人志卻不能短於人,我答應丁伯拿好東西,自然……可我覺得東西沒有醒醒重要。” 劉景濁只是笑了笑,搖頭道:“餘暃也不一定適合這份傳承的,到了再看吧。” 劉景濁期盼一個答案,但又不好明說,只能等了。 好在是沒過多久,餘暃便開口道:“二叔,我不需要。” 劉景濁哈哈一笑,灌下一口酒,呢喃道:“趕路!” 此時此刻,勝神洲那座金水山,修為在半步大羅金仙的金水山主走在前方,後方兩個開天門,各自押著箇中年人。 去處,瞧著像是山巔。 顧衣珏一肚子氣,傳音問道:“你玩兒夠了沒有?沒正事兒了?” 劉景濁以心聲答覆:“彆著急,韓困手中木櫝是誰人所留我不清楚,但定與驚有關係我不跟著去瞧瞧,哪裡能知道謎底是什麼?” 春夏秋冬四方卷軸已經足夠讓劉景濁心神不穩了,接下來……指不定是什麼呢。 不多時,已到山巔。 那位金水山主雙手負後,呢喃道:“沒傷著那孩子吧?” 擒拿顧衣珏的那位開天門急忙拱手,搖頭道:“先前下面弟子不懂事,傷了韓困,這次我親自去的中土,沒等出手就被這二人搶先了。人倒是沒事,但……得罪了青椋山楚廉了。” 那位金水山主嘆息道:“也罷,若能領會此機緣,我親自去往中土,與劉人皇賠禮道歉吧。” 另一開天門笑著說道:“山主,誰想得到一個泥腿子能勾搭上青椋山的姑娘,還是那位剛剛歸來就滅了一宗的劉人皇的嫡傳弟子的閨女,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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