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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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見大王，願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三妖納頭便拜，一表忠心。

一邊大快朵頤的孫悟空跳過來，歡喜道：“吱吱，恭喜龍王，賀喜龍王喲，展露神威鬥仙堂，竟引英傑拜為王。”

敖玉擺擺手，笑道：“我本大唐境內涇水龍王，麾下數萬水師，這三兄弟奉我為王，倒是不值一題。”

“倒是大聖已復自由身，不知該往何處去？”

孫悟空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思念起花果山。

金色的眸光閃閃，孫悟空跳上插在地上的金箍棒，眺望遙遠的東勝神州。

那裡，有著他日日思念，夜夜夢見的……家！

“俺嘛，回花果山去，五百年了，不知俺的猴子猴孫怎麼樣了？”

孫悟空說罷，丟掉烤肉，金色眼眸中，似有晶瑩的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被鎮壓五百年，沒有人和他說話，沒有人來看他，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孤獨，天知道孫悟空是怎麼熬過來的。

或許，支撐他的，就是那生他，養他，育他的花果山，還有那無憂無慮的猴子猴孫吧。

孫悟空騰空而起，回首看向敖玉，呲著牙，笑道：“龍王，俺老孫就先回花果山啦，你多加小心，天庭若敢欺負你，我齊天大聖定饒不了他。”

說罷，一個筋斗，炸開空氣爆炸的巨聲，掀開狂風萬里，瞬間消失不見。

“嘿嘿，這猴急的孫悟空。”

敖玉看著孫悟空離去，不由得嘴角上揚。

“你都回花果山了，看來，我也該去接回我的玥兒了。”

說著說著，他又想起了她的音容笑貌，想起她在大殿上，說著要嫁給他的話。

她是那麼的天真可愛，那麼的純潔無瑕，就好像下凡的仙子，美麗動人。

敖玉不禁眉間彎彎，眸中柔和。

或許，我該帶她一起修仙的，修了仙，就更漂亮了。

嘿嘿嘿。

……

寅將軍偷偷看向敖玉，發現他正在……正在……呃，這神情怎麼那麼像……傻笑啊？

寅將軍皺緊眉頭。

完了，我家大王變傻了。

——

大唐境內的曠世大戰吸引無數神靈在觀望，那頭亙古未有的大魔龍吞殺萬鬼，又以無敵的姿態強勢挑戰天庭。

以一敵萬！

憑一己之力獨鬥萬數神佛。

可怕嗎？

當然，更可怕的是，他還打退了神佛聯軍，這個戰績，簡直聞所未聞，天上天下少有。

以至於如來佛祖看了，也面色凝重，眉間掛霜。

西天大雷音寺。

揮手散去他眼通之術，如來環視這滿堂羅漢揭諦，菩薩金剛，見他們都齊齊看向自己。

忽然，一尊白衣蓮臺，佛光千丈的菩薩伴隨雲霧繚繞，飄飄似仙，風塵而來。

“阿彌陀佛，世尊。”

在場萬千佛子皆視線移來，落在白衣菩薩身上。

如來輕點尊首，獅子法音從口中滾滾而出：“法不可輕傳，觀音大士，東土可有人求經而來？”

下方白衣觀音菩薩回答：“世尊，吾觀東土蠻荒頑劣，多生殺業，以至東土屍骨積山，怨念沖天。此惡習將使陰門大開，不日將有萬鬼騷擾陽世。”

“我佛慈悲，這世間能渡惡鬼者，非佛不可……世尊，且待不久，便有取經人求經而來。”

諸佛子菩薩聞言，皆喜形於色，眉開眼笑。

如來也大喜，點頭稱讚：“善”

又以指畫現象，顯現出孫悟空出世的畫面。

觀音一看，萬年來從未有過的驚訝表情頓時浮上俏臉，頗為不解的問如來：“世尊？”

“此妖猴與我約定，遇取經人可出世，可如今一看，怎的又出來了？”

如來沒有說話，一雙慧眼看向虛空。

觀音也似乎感應到什麼，抬眸看去。

那晴空突兀地劈開，裂出一道漆黑恐怖的裂縫，無比陰森凶煞。

只見一尊猙獰可怖，赤臉青眼的惡鬼從裂縫中鑽出，揹著一具水晶冰棺而來。

“幽都閻羅殿主，見過佛祖，諸位菩薩。”

赤臉惡鬼身穿青蟒黑袍，怒目圓睜，凶神惡煞。卻進入這庒嚴肅穆，以慈悲聞名的大雷音寺中，怎麼看就怎麼違和。

但，他的入場，卻無一人上前，口誦降妖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