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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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窗外的人影如鬼魅一般瞬移到了客廳裡面，等驚魂未定的姜海明回過神來的時候，茶几上的槍不知什麼時候竟然握在那個黑影的手中。

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姜海明！

那一刻，姜海明腦海中轟地一響，隨即一片空白。

幹了二十幾年的刑警，姜海明碰到過無數次的危險，但是，卻是第一次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最要命的是，這支槍是自己的，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槍是如何落到這個黑影的手中的！

如此速度，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難道真的碰見了鬼魅？

黑影背對窗戶，穿著一件帶帽的風衣，帽子很大，緊緊扣在頭上，將整張臉全部遮住，就連眼睛也沒有露出一絲光芒，讓姜海明產生一種錯覺：帽子裡面真的有一張臉嗎？

黑影不說話，就這麼用槍指著姜海明。

終於，姜海明想起了一個人，他顫聲問道：“你是……常昆？”

黑影還是不說話。

這時，姜海明看見黑影抬起另一隻手，開啟了槍的保險。他知道，最後的時刻已經來臨，他現在已經確定無疑，這個人就是常昆。自己在幾天之內端了他的老巢，他這是來複仇了！這樣一個亡命之徒，任何勸說、威脅都是沒有用的，留給自己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被一槍爆頭！

姜海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槍聲一直沒有響！

這種等待死亡的恐懼感讓姜海明簡直就要崩潰！

姜海明在死一樣的寂靜中感到髮際中有一滴冷汗滑下，沿著自己的額頭慢慢滾落，斜向下經過眼角，然後順著臉頰一路向下，最終從頜下離開了只見的肌膚，墜落在地……

耳中聽到滴答一聲，那是那滴冷汗落地的聲音！

姜海明悚然一驚，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他忍不住睜開了眼……

很快，他呆住了！

黑洞洞的槍口呢？鬼魅般的黑影呢？什麼也沒有！

只有眼前站著的幾個屬下，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姜海明轉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坐在刑警隊辦公室的那張寬大的沙發裡。辦公室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茶几、桌子、錦旗……還有眼前的這幾張臉。他突然想起剛才的情景，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槍還在……

剛才做了個夢，姜海明總算明白過來！

但是，姜海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剛才怎麼了？”

其中一個臉上長著麻子的警察笑著說道：“姜隊，你剛才叫我們幾個到你這裡來分析案情，我們發現你睡了，就沒有打擾！”

另一個瘦高個警察說道：“這段時間為了抓常昆，姜隊真是夜以繼日的工作。刑警隊裡哪個不是打心眼裡敬佩！”

這句話明顯有拍馬屁的嫌疑，放在平時，姜海明一定會虎起臉訓一句：“少給老子戴高帽！”但是，剛才的一切還讓他有些迷糊，所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句話，只是抬起頭，凝眉問道：“我剛才睡著了？”

站在面前的三個下屬一起點頭。

看來真是做了個夢，只不過，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姜海明甚至感覺夢中那滴冷汗的聲音此刻還回響在自己耳中……

姜海明自嘲地笑了笑，自己堂堂一名刑警，居然被一個噩夢嚇著了。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看來這幾天為了抓常昆，自己實在是太累了，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也不知道這個常昆怎麼就如此狡猾，沙城警方全城封鎖。硬是連他的影子都沒見著！

想到這裡，姜海明坐直了身子，笑道：“看來我真是累了！我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梳理一下我們抓捕常昆的方案，這幾天咱們布控如此嚴密，連這小子的毛都沒見到一根。還真是邪門了！要是還抓不到他，我這個刑警隊長沒臉幹下去，你們也脫不了干係……”他一邊說一邊嚴肅地看著幾個下屬，沒想到下屬的表情卻讓他一愣，下面的話一時說不下去了。

因為，幾個人望著他，眼睛裡滿是驚愕和疑惑！

姜海明不滿地瞪了他們一眼，說道：“怎麼了？我說的不對？抓不住常昆，我們沒法向楊局交待，更沒法向沙城八十多萬老百姓交待！”

剛才那個麻臉警察這才支支吾吾說道：“姜隊，不是這樣的，其實……”

姜海明滿眼怒火，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時，那個拍馬屁的瘦高境警察鼓起勇氣說道：“姜隊，常昆在昨天晚上已經抓到了，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