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設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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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市作為江州省會,下轄縣級行政區38個,藍玉縣位置最為特殊,地處兩省交匯處,一度被來回踢皮球,不肯傾注財力發展。
兩年多前,省委書記攜夫人親自到縣裡走訪,捐款四十餘萬,擴建小學,修葺醫院,他的態度能全權代表省裡向市裡發話了,不得不重視了,藍玉縣也成為臨靠省境第一扶貧大縣。
委實優享太多扶貧資金和專案,曾被媒體戲稱為“太子縣”。
“喪盡天良。”
雷小妹指甲蓋裡還殘留未挑盡的血汙,韓珍共情力強,一眼也不肯多看了。
她扭頭,“老雷,我來其實還為了一件事,臺裡想做一期你的專訪…”
老雷接杯溫水放她旁邊,早有預料,侷促拉開陪護椅,“韓小姐,我有苦衷——”
韓珍知道他心存顧慮,“訪談用不了多久,如果不放心你妹妹獨自一人,我可以過來看顧,會盡全力幫忙。”
他坐下,苦笑,“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已鐵了心不會在任何媒體前露面。”
何昭摩挲袖釦,觀察著兩人,一直未作聲。
她放下蘋果,鄭重其事,“有什麼苦衷,願意告訴我嗎?”
老雷沉默,臉沉,心也沉。
何昭看得出,他對韓珍態度已算溫和,省臺多次派記者前來,這位老鄉醫或暴跳如雷或一聲不吭,對媒體十分消極牴觸。
韓珍言辭懇切,“我想幫你,上次文化之夜,你的信,我說到做到了。”
心錨砸下,老雷片刻動容,沒有韓珍相助,他小妹不會這麼及時從地下室被解救,傷情多延誤半天,都有致命危險。
他搓了把臉,如鯁在喉,“曹平背後有更大的靠臺,借了他膽才犯這麼大罪…哪樁腐敗不是串案窩案,我出面說話,要是再得罪了誰,小妹離不開醫院,想報復陷害,輕而易舉,韓小姐,為了她的安危,我必須謹慎。”
韓珍動作一頓,老雷是寒了心,現在誰都不信了。
他孤注一擲上訪的勇氣,全為了妹妹,也行醫問診大半輩子,如今至親癱瘓不起,拴住了他所有精力。
她準備開口,何昭搶先一步,“雷先生,曹平家暴你妹妹是刑事案件,跟經濟案件不同,沒有轉圜的餘地,天網恢恢他總有被捕的一天,事情曝光出來的影響力更大,對他的處罰力度只會重不會輕。”
省臺一哥的音色屬於老天爺賞飯吃,深沉,大氣,獨具力度和儀式感,“真有靠山,礙於輿論,未必肯保他。”
老雷無動於衷,“你不清楚這裡頭水有多深…”
何昭身姿斯文卓越,“世上沒有永不見天日的井底,不管藏得多深,只要你肯出面,肯配合,就一定會挖下去。”
驚詫於他說這番話時的篤定凜然,韓珍抬眸望向他,何昭視線恰好垂落。
四目相對一剎那,他情緒不鹹不淡,先移開眼。
老雷有氣無力笑了一聲,“你太理想化了。”
走廊一連串腳步聲傳來。
老雷牽涉進這樁要案裡,情況特殊,院方為其隱私和安全考慮,特意安排了三五名安保。
領頭國字臉五大三粗,杵在門口,“時間到了,記者要磨嘴皮子,等明天。”
何昭蹙眉掃他一眼,“誰的規矩?”
國字臉側開身,讓路示意他們離開,“院裡,半小時探病時間,我拿錢得辦事。”
韓珍站起,心有不甘,喚了一聲,“老雷?”
“走吧,韓小姐。”老雷擺手,彎身擰乾盆裡的帕子,小心為妹妹擦拭臉頰。
他釋放出的態度生冷,堅決。
韓珍來時有過設想,降低了期待,心情不算複雜。
“你姓韓?”
“韓珍。”
何昭與她一同走出病房。
不出不行,安保肅穆嚴苛,這幾天應付的記者不止五六波兒,人牆似的堵在門口,老雷又已經沒情緒交談了。
何昭似乎不急於跟省臺其餘工作人員匯合,他眯眼思忖,“我對你有印象,在——”
等好幾秒沒下文,韓珍猜測他應該是不記得了,“地產酒會,我佔過你的位置。”
“是嗎。”何昭笑時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親和力強,令人如沐春風,“你跟雷先生之前認識?”
韓珍如實點頭,“我做節目,去過藍玉縣取材,跟老雷見過幾面。”
“看得出來,他一開始對你沒有防備。”
住院部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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