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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工作到第四周,在星期五早上,媽媽問他今晚是拿著薪水回家,還是繼續把它喝個一乾二淨?他看著我們,衝媽媽搖搖頭,好像是說:唉,你不該當著孩子們的面說這種話。

媽媽逼著他:我問你,你是回來能讓我們充充飢,還是要等到深更半夜身無分文才回家,還哼唱著凱文。巴里之歌或者什麼悲傷小曲?

他戴上帽子,雙手插進褲兜,嘆了口氣,望著天花板,說:我已經告訴過你,我會回家的。

這天晚些時候,媽媽給我們穿上衣服,把雙胞胎放進嬰兒車。我們沿著布魯克林長長的街道向前走去。小馬拉奇不願在她身邊一路小跑,她就讓他坐進嬰兒車裡。她對我說,你太大了,坐不成嬰兒車。我告訴她我腿疼,跟不上她。她沒有唱歌,我明白這不是談腿疼的時候。

我們來到一扇大門前,有個男人站在四面有窗的亭子裡。媽媽上前跟他說話,問能不能讓她進去,找到發薪水的地方。這樣,他們就可以把爸爸的一部分薪水給她,免得他又全部花在酒吧裡。那個男人搖了搖頭:對不起,女士,要是我們開了例,會有一半的布魯克林已婚婦女闖進這個地方。很多男人都有酗酒的毛病,但只要他們能清醒地來上班,我們也拿他們沒辦法。

我們只好在街對面等著。媽媽讓我靠著牆坐在人行道上。她給了雙胞胎糖水瓶,可我和小馬拉奇只能等她找爸爸要到錢,然後去義大利老闆那裡買些茶、麵包和雞蛋才能充飢。

汽笛在五點半拉響,戴著帽子、穿著工作服的男人們從大門裡蜂擁而出,他們的臉和手在幹活兒時弄得烏黑。媽媽讓我們仔細地盯著爸爸,因為她的視力不大好,看不清街對面。先是幾十個人,然後是幾個人,最後一個人也沒有了。媽媽哭了:你們怎麼沒看見他?你們是瞎了還是怎麼了?

她又去找亭子裡的那個男人:你確定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了嗎?

沒了,女士,他說,都走了,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從你眼皮底下溜掉的。

我們只好沿著布魯克林長長的街道返回。雙胞胎抱著他們的瓶子,哭喊著還要糖水。小馬拉奇說他也餓了,媽媽讓他再等一會兒,說我們會從爸爸那兒拿到錢的,然後我們會吃一頓香噴噴的晚餐。我們要去義大利老闆那裡買雞蛋,在爐子上烤麵包片,還在上面抹上果醬。啊,我們會的,我們都會吃飽穿暖的。

大西洋大街上已是漆黑一片,而長島火車站附近所有的酒吧都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我

們一個又一個酒吧去找爸爸。媽媽進去找時,讓我們留在外面,看著嬰兒車。有時她讓我進去找。那一大群吵鬧的男人和發黴的氣味,使我想起爸爸回家時身上那股威士忌的味道。

吧檯後面的夥計說:呀,孩子,你想幹什麼?你不該到這兒來,你要知道。

我在找我父親,我父親在這兒嗎?

噢,孩子,我哪知道這個,你父親是誰?

他叫馬拉奇,他老是唱凱文。巴里之歌。

馬拉基?

不是,是馬拉奇。

馬拉奇?他老是唱凱文。巴里之歌?

他衝酒吧裡的人喊:你們這幫傢伙,知道馬拉奇這個傢伙嗎,他老是唱凱文。巴里之歌?

人們都搖了搖頭。一個人說,他認識一個老是唱凱文。巴里的傢伙,叫邁克爾,但因為戰爭受過傷,喝酒喝死了。

那個酒吧夥計說:天哪,皮特,我沒讓你講世界歷史,對吧?喂,小鬼,我們不讓人在這裡唱歌,這會惹麻煩的,特別是愛爾蘭人。要是讓他們唱,緊接著就會滿天飛拳頭。再說了,我從來沒聽說過馬拉奇這個名字。好吧,小鬼,這裡沒有馬拉奇。

叫皮特的那個人把酒杯伸向我:來,小鬼,喝一口。但酒吧夥計喊道:你幹嗎,皮特?想把那小鬼灌醉嗎?你敢這麼幹,皮特,我就打爛你的屁股。

差不多找遍車站附近的酒吧,媽媽才算作罷,她靠在一堵牆上哭了起來:耶穌啊,我們還得走回克拉森大街,可我有四個餓著肚子的孩子哪。她讓我回到剛才那個酒吧,看看酒吧夥計肯不肯給雙胞胎的瓶子添點水,說不定還會給點糖。酒吧裡的人都覺得很可笑,竟然叫酒保替嬰兒奶瓶倒水。但這個塊頭很大的酒保命令他們閉上嘴,告訴我嬰兒應該喝的是奶,而不是水。我告訴他媽媽沒有錢,他倒掉瓶子裡的水,換上了牛奶。他說:告訴你媽媽,他們的牙齒和骨骼需要牛奶。你們要是喝糖水的話,都會得佝僂病的。告訴你媽媽。

見到牛奶,媽媽很高興。她說她完全知道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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