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會在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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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是什麼？

是家人眼裡考上高中等於半條腿踏入大學？

是不想上別上了學門技術早點上班？

是你不上也得上？

是你分數差一點點你不在意的情況下父母的奔波？

是環境好一點？

還是？盡力就好。

那時候的查於真並沒有概念。那時候的蔣道理也沒有想法。又或者說，就那樣。努力過了，考了，分也估算了，然後沒有感覺了。好像結束了，那件事有了結局就已經無所謂了。也不管結局是什麼。

蔣道理的青春，查於真的親春，還沒有散場。但蔣道理冥冥之中彷彿已經知道了短期的結局。蔣媽勸過了，至少能不能在一個學校成功不成功，蔣道理已經有心理準備了，但她，會在那裡嗎？

而查於真更隨便。她甚至只是覺得可以玩一個暑假，沒有作業。

“小～真真～”蔣媽發來訊息。

“啊？”

“考的怎麼樣？”

“還好，可以去學畫畫，不過能考上高中爸媽應該還是會讓去高中吧……”查於真停頓了片刻就回複道。畢竟分數線，好像更高，看起來更厲害的樣子？

“小寶貝你志願填的哪裡？”

“不知道啊……爸媽填的。”蔣媽開始愣神，是啊，也對。

自己手把手教過的孩子，應該……？

等到暑假過去一兩個星期，陸陸續續大家開始收到了通知。有的人還沒有，有的人早就收到了，等到查於真到了的時候，已經被聯絡好了高中的補習班。

爺爺開著電瓶車帶著她，像小時候的那段時光。

小學的時候爺爺會負責接送，爺爺會陪伴她，爺爺忙的時候，他說，去玩。

那時候有一年，雪忽如其來的大，那是最大的雪吧，連續下了好幾天。那時候她一個人堆了個雪人，然後鄰居家的長輩搭了雪橋，而幾個穿的鼓鼓的紅的綠的棉襖的小團就過來了，“姐姐，我們玩打雪仗吧！”

說完就開始有人抓了把雪扔。

而邊上的小姑娘拉住她，拉著她的袖子扯下她就一隻手呈喇叭狀一隻手掩住嘴的對著耳朵說悄悄話：“姐姐我們先堆個牆！”

說完就也不管她就開始刨地。

查於真好笑的蹲下來，一起搓球堆起來。此時，初中的查於真笑著心想，要是那會多讀點書也不至於和她搓成球，還越搓越小。

那一年，查於真有了凍瘡。

手上又腫又疼還紫，看看其他張凍瘡的感覺像是按一下會有什麼流出來的樣子，但是她並沒有。

腫了以後她就把手藏起來，她覺得一點也不好看，於是縮在袖子裡。那時候的非主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喜歡縮著手。

大家都喜歡聽聽歌，抄抄歌詞，查於真也一樣，但是她列印。每次她列印完了，一首歌也就會了。記性真好。

談起記性，她就想起那個同桌，也就是背背古詩，那個同桌非著了火，書一個摔扣就說我們來比誰背的快！

查於真也毫不服輸，雖然她總覺得自己記性不好，但是來不及了。不就是唐詩三百首！他開了頭，她就也開始了。

詩詞內容記不住了，只記得那個男孩子一摔書就是一串，她就盯著書看，沒有差，然後他一個眼神挑釁，自己也隨便就看了起來幾秒鐘，一合，也不知道說了啥，就知道他點著頭，然後又是下一首……

到下課鈴響，兩個人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此時查於真覺得……我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