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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皇帝李煥即位已經整整三年。
離葉支河約兩裡處有一條新修的官道,平坦而筆直地伸向南方,一直抵達託雲山口,這是安西都護王思雨動用兩萬大食戰俘和三萬從安西各國徵集計程車兵所修,並動用了數十萬各國的民夫,一共耗時兩年半才完成,道路寬約五丈,全部用泥土夯實,路基緊密、寸草不生,每隔二十里修一座烽火臺,並派一伍士兵看守
在官道的兩旁種滿了胡楊樹,金秋葉黃,從高空看去,這條路就彷彿一條金色的長龍伸向遙遠的天邊,大唐將士們便用他們的皇帝陛下來命名,將這條官道稱為金龍大道。
中午時分,金龍大道上有一隊長長的駝隊走過,滿載著從西方運來的貨物,向東方的大唐行去,十幾個名放牧的少年手裡拿著滿裝清水的皮囊,和商人揮手告別,又等待下一批商人的到來。
這時,從遙遠的南方忽然傳來的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少年們慌忙拎起皮囊跑到草原深處,隊伍近了,這是一隊千餘人的大唐騎兵,頭盔上的紅纓在陽光下飛揚,他們鎧甲明亮、長槊掛鞍。個個顯得英姿勃勃,**是清一色地大宛馬,按照一人雙馬的標準配置,他們是第十回押銀軍,從萬里之遙的長安歸來,在疏勒修整五天後返回碎葉。
遠遠地看見了葉支河。騎兵的速度放慢下來,紛紛換了戰馬,慢慢恢復戰馬的體力,十幾個放牧少年見是唐軍,紛紛拎著裝滿清水的皮囊跑上前去,士兵們接過皮囊咕嘟嘟地大口飲水,幾名士兵從腰間摸出一把銅錢扔給他們,大聲喊道:“再去打水來,還有打賞。”少年們興高采烈地收起銅錢。又騎馬向遠處地河流奔去。
這支騎兵的都尉將在隊伍的中間,他名叫韓越,年紀尚不到三十。京兆富平縣人,二十歲在隴右從軍,參加過收復河湟和收復安西的戰役,身經百戰,積功升為都尉,在他旁邊則是一名文職軍官,為碎葉都督府戶曹參軍事,年紀三十餘歲,河東汾州人。姓郭名牧,正是三年前來安西投軍計程車子郭牧,三年前在第一次制科考試中失敗後,郭牧遠赴西域從軍,因他本來就是進士出身,在人才缺乏的安西尤其受重視,很快便任命他為龜茲軍中主簿,去年升為碎葉都督府戶曹參軍事,碎葉州是都督州。軍政一體,故都督府的戶曹參軍事也就是州戶曹參軍事,主管碎葉的錢米戶籍等民政,四個月前輪到他為護銀使,押解一百萬斤粗銀前往長安。
從長安歸來,他的心中又帶了幾分期待和甜蜜,都尉將韓越見郭牧不時眺望碎葉方向,便打趣地笑道:“郭參軍,這次回碎葉我們是要喝你地喜酒吧!”
郭牧臉上微微一紅。知道自己地思念之情已被旁人看破。他地未婚妻與他是同鄉。小家碧玉。碎葉從三年前以每戶授田兩頃、畜力三匹地優厚條件逐漸引入中原移民。三年時間移民已達兩萬戶。分佈在碎葉及環大清池地幾個小城中。郭牧地未婚妻一家便是從汾州遷來地小商人。他地未婚妻姓白。今年只有十七歲。生得溫柔美貌。也能識一些字。被郭牧一眼看中。央媒人前去說媒。女方家得此良婿自然是千肯萬肯。原本訂在中秋節成婚。偏偏郭牧又押銀去長安。婚事便被耽誤下來。現在眼看就要到碎葉。他想著白芳地動人身姿。心中已經急不可耐了。
郭牧地心事被看破。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便伸手在韓越地頭盔上敲了一記。笑罵道:“你小子整天琢磨別人幹什麼?皮癢了嗎?”
韓越誇張地一捂後腦勺大叫道:“哎喲!好大地勁。是不是憋了很久了。”
喊罷。他一催馬逃出四五十步遠。縱聲大笑。旁邊地十幾名士兵也跟著笑了起來。忽然。一名士兵指著遠方大喊:“葛邏祿人!”
郭牧和韓越同時吃了一驚。笑容收斂。一齊向東北方向看去。只見兩裡外地一座草丘上出現了十幾名騎馬人。正遠遠地看著唐軍。他們均身著黑袍。是典型地葛邏祿人標誌。這是受黑衣大食地影響。整個西域也就他們一個部族身著黑衣。
“不是騎兵。只是十幾個牧人。”韓越地眉頭微皺。從去年起。葛邏祿人越境放牧地情況越來越多。現在居然深入到金龍大道了。
“恐怕今年北方的嚴寒又加劇了,葛邏祿人的生存愈發惡劣。”
這兩年氣候變冷,大清池流域還好一點,北面的葛邏祿人日子就變得難過,郭牧輕輕嘆了口氣又道:“這些牧民也著實可憐。”
“有什麼可憐?他們現在是牧民,轉身就是軍人,只會搶別人地東西。”韓越沒有一點憐憫,他立刻轉身命道:“第一營出動,將他們全部趕走,若不肯走,給我一概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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