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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樹,顯得貧瘠而荒涼,夜色中隱隱約約兀立著的仍然是險峻的山脈,但近處可以看見西去的道路,從暗黑的山崗腳下向偏西方向傾斜而去,道路兩旁長滿了帶刺的灌木叢。
蘇爾曼一行在崎嶇不平地夾道上行走,他們沉默著,黑暗中只聽見馬蹄的噠噠!聲,這一段路不好走,甚至有些艱難,但它卻是穿越碎葉谷地最短的一條捷徑,谷地寬不足二十里。
“國師要不要休息一會兒?”一名回紇百夫長十分關切地問道。
現在他們已經走在一段最艱險的山道上,這裡是一座狹窄的斜坡,斜坡很陡、地面凹凸不平,一直要走五六里才能走到坡頂,蘇爾曼抬頭看了看坡頂,過了坡頂就出碎葉谷了,此時坡頂上方的天空已經露出一抹青白色,天快要亮了。
他有些氣喘吁吁地說道:“讓大家加把勁,我們一定要天亮前走出谷地。”
“國師要過谷地才休息,大家加快步伐吧!”回紇百夫長牽著馬快步走到前方去察看路況。
谷口的地勢更加險要,這裡本來是一段峭壁,沒有通道,但千萬年的風雨冰雪侵蝕,使這段峭壁變得破碎、崩塌,最終形成了這個險峻的山口。
夜風從山口穿過,發出令人心怵地怪嘯聲,抬頭望去。這裡地岩石黑黝黝的,比身後地天空還要黑,道路在岩石陰影中蜿蜒,左邊則是陡峭的山坡,深達百丈,蘇爾曼忽然有種不安的感覺。這是他幾十年慢慢形成地一種預見,當危險來臨時,這種感覺就會出現。
離谷口還有百步,他刻意放慢了腳步,落到隊伍的最後面,山坡上百夫長在向眾人招手,示意沒有異常、可以透過,或許是勝利在望,回紇兵們一股作氣。牽著馬向山頂上奔去。
可就在這時,山頂上方忽然傳來一聲梆子響,黑暗中箭雨密集地射來。回紇兵措不及防,紛紛中箭倒地,戰馬慘嘶著墜入了百丈深淵。
蘇爾曼雖然年近七旬,但他的反應和身體的靈敏比年輕人還要迅捷,在梆子聲響起的同時,他幾乎是本能地疾速向右邊一滾,這時,兩支弩箭一前一後向他射來,快如閃電。第一支箭擦著他的臉龐射過,但第二支卻向右微微偏了那麼一點點。
蘇爾曼只覺肩膀上一陣劇痛,一支弩箭深深地射入了他地左肩窩,痛入骨髓,他幾乎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了,這時又一支箭迎面射來,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躲了,蘇爾曼嚇得魂飛魄散,這是他這一生中第二次感覺到死神離他如此之近。上一次是十三年前在君士坦丁堡冰冷的海水之中。
“國師!”一名回紇士兵猛地將他推開,箭從他身旁掠過,射在一塊岩石上,當!地一聲,箭尖竟濺出火花。
蘇爾曼忽然蜷縮成一團,骨碌碌地向山腳下滾去,這時,埋伏在山道兩邊的唐軍吶喊著殺出,與山道上的回紇兵鏖戰在一起。路已經被堵住。施洋一躍跳上一塊岩石,微明的晨霧中。他端起弩箭瞄準了正在下滾的蘇爾曼,正要扣動扳機時,十幾名回紇兵忽然擋住了他的射線。
施洋有些遺憾地放下弩,眼看對方越逃越遠,弩箭已無法射及,黑袍國師終於躲過了這一劫,這時,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一百多名回紇人,除了後面的三十幾人跟隨蘇爾曼逃走外,其餘全部被唐軍射死或殺死,不過唐軍也陣亡了八人。
唐軍將陣亡地弟兄們燒了,骨灰裝進罐子裡,這時天已經快亮,東方天際出現了一絲瑰麗的紫紅色,唐軍們都向校尉看去,下一步該怎麼辦?
施洋咬了咬嘴唇,大聲道:“獵人追獵從來都不會半途而廢,現在回紇國師就是我們的獵物,已經走到這一步,我們為什麼不繼續追下去呢?”
在施洋地鼓動下,唐軍們精神振奮,收拾好了武器箭矢,牽馬沿著蘇爾曼逃跑的路線繼續追擊下去。
從碎葉到大食控制阿史不來城足足有千里之遙,如果沿真珠河走將是一望無際的草原和被綠色覆蓋的低緩山嶺,但從碎葉谷的北部向西而去卻是莽莽的崇山峻嶺,山嶺之間更是橫貫南北的戈壁灘,春夏飛沙走石,而冬天沙土都被凝固了,死一般的寂靜。
離開碎葉谷地已經七天了,蘇爾曼足足昏迷了三天,他肩上的傷口發炎了,幾十名回紇士兵託著他艱難地向西行駛,他們已經了迷路,離開商道很遠了。
直到第四天早晨,蘇爾曼忽然醒來,並奇蹟般地能騎馬行走了,就彷彿清晨起床一般正常,而且他肩上地傷勢已不再發炎,這使得三十幾名回紇士兵更對他崇敬不已,以為是摩尼主神賜給了蘇爾曼神秘的力量。
在隨後的三天時間裡,蘇爾曼始終陰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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