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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流淚,文章的標題是《崔大少新傳·小嬸孃原來是三姨太》。在沒敗家之前,他確曾有過兩房姨太太,只是,自從他參加了救國救民的大事業,他便把她們都打發了。
這是些陳年舊事,如今紅袖館主把它們搗騰出來,怕要給他惹上個不義的罵名了。這也難怪他的把兄弟生氣,他崔大少若有孩子,確是應該稱呼大魁他娘為“小嬸孃”,然而,這話他又無從解釋,即使找到了把兄弟,他也無話可說,因為他失去了最為關鍵的證據——大魁他孃親手做的那幾百雙布鞋,現在正穿在“便衣隊”的腳上。
這就是天津歷史上著名的“便衣隊事變”,是日本人為了掩護溥儀逃往東北,特意製造的一場大混亂。
土肥原和上角利一從中原公司二樓的窗子裡朝下看,見便衣隊一群群地往華界發動衝擊,倆人樂得合不攏嘴。不過,土肥原還是敏銳地發現,中國人畢竟有些鬼點子,他們在腳上穿了同樣的鞋,這必定是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給自己人做的記號。
11月12日早上7點半鐘,又有人問:“有黃楊木底兒的弓鞋嗎?”崔大少照舊脫口而出:“不巧,光剩下柳木的啦。”那人又問:“這天下難道光剩下窮人啦?就沒人穿好鞋嗎?”崔大少答:“想穿好鞋也得有雙好腳。”……問話的還是上次那位貴婦人,只是這一次倆人一問一答的,句句都與組織上跟他分手時交代的接頭暗語不差分毫。
崔大少摘下氈帽頭兒抓了抓頭皮,隨手拿了雙鞋包上,道:“兩塊錢。”便把包著鞋的紙包交到那婦人手上。息遊別墅的門役事後跟賬房講,這話又被賬房轉告給紅袖館主,說是崔大少為女人昏了頭,把氈帽頭兒跟鞋一塊兒包起來賣啦!也就在這個時候,崔大少看到,那個一臉精明相的日本胖子又來了,他先是拿眼緊盯著他,停了片刻,掉頭便走。
土肥原確實挺生氣,雖說溥儀昨夜已然逃離本地,但有這麼個傢伙天天守在門前,對他總不是件好事,然而,等他打電話調來日本警察,崔大少卻早已離去,而且從此便消失了,再也沒有在本地出現過。土肥原對此得出的結論是,這傢伙必定是個共產黨;門役對此得出的結論是,崔大少一準是找著好事由,掙大錢去了;紅袖館主的結論是,他終於等到了那個女人,倆人離開本地過小日子去了……
上午9點30分,英商麥加利銀行1號視窗的印度籍出納員剛剛上班,便有位紳士遞上來一份提款單:“請您蓋章。”她又客氣地把提款單退了回去。來人從衣袋裡掏出一頂苦力戴的那種破氈帽,把縫在上邊的一塊玉石揪下來,塗上印泥,蓋在提款單上。
印度出納員找來印章檔案詳細查對,證明這枚六隻蝙蝠的印章確實是存款者持有的憑證。“請問您是提現款麼?”接待規程要求她必須得這麼說,但幾十萬塊現大洋如果提現款,來人應該有一支汽車運輸隊停在銀行外邊。那人又送過來一張匯款單,是滙豐銀行香港分行的賬號,道:“全部轉過去。”出納員問:“本行賬號資料撤銷麼?”他道:“當然。”出納員卻暗道:這個香港的賬號是英國總領事館早有通報的戶頭,幾年來,有許多人都在利用這個賬號週轉抗日資金,她有責任把這筆匯款的情況向英國上司彙報。
這時,她發現一位漂亮的中國婦人帶著個漂亮的中國男孩向這邊走過來,婦人對那位紳士道:“他爹,大魁說,他崔大爺讓告訴你,說他不用錢,自己先走啦。”
那位紳士發了一聲感嘆:“這可是我那老把兄變賣了全部家產捐出來的錢,看守了三年多,他居然一分錢也沒動過,這又何苦呢?”
肆 敵後
這是我平生最冏的一件事。1938年秋天,我剛剛結婚,太太關玉如二十二歲,人長得美,在我看來幾乎沒有缺點——當然,除了有些迷信之外。接受任務的當天,玉如硬是拉著我去算了一卦,就在獨流鎮的運河邊上。卦師將三枚金錢搖得譁啷譁啷響,卜出一個“大畜”,二四爻動,變爻後為“離”卦。他說:“此卦卜南行可是不吉,您太太五日之內當有小恙,一個月之內您會錯失一個自救救人的機會,最要緊的是,臘月之前您必有血光之災……”
我向來不信這些騙人的玩意,但玉如相信,她出身於滿族舊家,除去洋教,凡是日常生活中的迷信他們家都信。兩年前我去求親,她父母請人批過“八字”之後,硬是說我命裡克“岳家”,只宜“出家”,不宜成家,於是,我便失去了正大光明迎娶她的機會。
聽了卦師的話,玉如被嚇得臉色發白,問我說:“咱們能不去嗎?”我只好故作輕鬆道:“上級領導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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