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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但我希望白藥裡的血竭和沒藥的鎮痛作用能讓他振奮精神;即使藥性沒有用,白藥的粉末嗆到鼻子裡,讓他打幾個噴嚏也可能會轉移他心口的疼痛。

好啦,是生是死就在這一刻了。我將拴在銅鍋另一隻耳朵上的繩子頭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對戰友們大叫一聲:“拉呀!”

捆大銅鍋的兩根繩子各有九尺來長,如果戰友們能將老呂和大銅鍋一起從泥潭中拉出來,拴在繩子另一頭的我也就有救了。

被我們兩個人折騰了半天,泥潭已經很稀鬆了。我的身子下沉得極快,老呂剛剛被拔出泥潭,我就已經淹到了胸口。聽天由命吧!我將最後一根參須吞了下去,提起羊毛長袍往頭上裹了一包空氣,然後將手柄中空的鐵手勺像根葦杆一樣豎著咬在口中,什麼也不想,老老實實地沉了下去。

就在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覺到繫著繩子的手腕猛地一緊,接下來便是刻骨的疼痛,於是我知道,我用不著犧牲了。

我最終也沒能將老呂救活。他因為心口疼犧牲了,而我卻得救了,所以我們兩個人都不是英雄。那位穿紅褲子牽毛驢的老者說得好,“想成為英雄的念頭是多麼的令人苦惱”。即使現在我不想英雄的事,只想活命,只想救活戰友,但我仍然很苦惱。或許,我想成為英雄的想法本身就是老者所說的執著,因為我一心要成為英雄,身邊的戰友才紛紛地因我而犧牲。

戰士們說我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也沒犧牲,身上必定有大福氣,一定能帶領大家走出草地,便選舉我代替老呂當隊長。當晚,我帶領戰士們早早宿營了。

最後的一點糧食都被我糟蹋在泥潭裡,我們六十多人只剩下那幾條系在身上的皮帶和三雙掛在腰間捨不得穿的皮鞋,沒有青稞,沒有鹽,沒有香料,也沒有野菜根。宿營地周圍倒是還有一些稀溼的紅軍糞便,但裡邊已經見不到珍貴的青稞麥粒——想必大隊紅軍也已經斷糧了。

戰士們並沒有因為我丟了糧食而責怪我,大家都躺在一條長長的土埂上休息,幾位身體痊癒的戰士幫我拾草根、打水,我負責“燉肉”。沒有老呂在身邊,我感覺很孤單。

昨天我有那麼多的柴火,把皮帶和皮鞋燉了很久,但依舊是不熟不爛。當時我還特地撿了一小塊最薄的鞋面嚐嚐,結果哽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地讓人難過。今天沒有那麼多木柴可燒,戰士們撿來的多是些溼草根,怎麼辦?

溼草根很難點燃,但我又捨不得使用子彈中的火藥。戰士們的每支槍裡最多也只有五發子彈,少的才三發,萬一走出草地後發生戰鬥,這些子彈可是不夠打一仗的。除了子彈缺少之外,這兩天中毒的戰士都處在精神恍惚的狀態,其中許多戰士在無意間將武器丟在了半路上。宿營的時候我特地清點過,算上老呂,這幾天我們後備隊總共犧牲了八位同志,還剩下五十九人,但只有二十五支步槍。

我將寶庫中的那枚小小的燧石緊捏在手指尖,打起火來很吃力。因為火鐮丟在了泥潭裡,我只能找戰友借來一支槍栓打火。花費了很多力氣,但草根太溼,點不著。沒有辦法,我只好從身上撕下一隻衣袖,這才生起了篝火。

皮帶被我剁成了小塊,皮鞋也拆成一片片的皮革,然後我用戰士們擦槍的通條將皮子穿起來,放在火上慢慢地烤。最先散發出來的是一股焦臭的味道,說明這些皮革都是真正的好牛皮。慢慢地皮面開始捲曲,粗糙的一面燃著點點火星,光滑的那一面開始冒起油亮的氣泡。這就對了,雖然有幾年沒做,但這道工序我還不會忘記。我師傅在教我這門手藝的時候用菸袋杆敲打著我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這普天之下哪有我這麼好的師傅?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但是我不怕,我教給你,看你小子掙了大錢會不會孝敬我?”

我沒有忘記他教我的手藝,但我已經沒有機會孝敬他老人家了。我師傅當時還告訴我,皮上起了油泡之後就該拿鹼水泡。我沒有鹼水,便動員戰士們往大銅鍋裡撒尿,然後我在尿中洗泡烤過的皮革。

我師傅他老人家確實手藝高,烤過的皮子被這些“鹼水”一泡,立刻便鬆軟起來,而且顯出了牛皮原有的黏性。我師傅又說:鹼水洗,清水漂,然後碼在大砂鍋裡,下邊墊上火腿骨,上邊蓋著拆開的整雞,文火慢燉三天三夜——我師傅他老人家這是在教我發制“熊掌”的手藝。

第一次跟師傅學習這門手藝,我守著灶臺四天沒睡覺,等到了大功告成的時候,我師傅卻將發好的熊掌自己拿去下酒,只讓我找來一隻風乾的豬前肘和一隻牛蹄,再加上發熊掌的原汁造了一隻假熊掌給顧客送去,而且照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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